“年紀這麼小就來考府試了?可真厲害。”
“八成是有錢人的子弟,來玩玩吧,這個歲數就能考過,我是不信的。”
有人竊竊私語。
秦彥充耳不聞。
突然,有人撞了他肩膀一下:“不好意思,小兄弟,天黑,我沒看清。”
秦彥站穩了,目光淡淡:“無礙。”
那人見他沒受傷,就匆匆走了。
秦彥轉頭看去,已經找不到那人身影,總覺得不對,這裡是考子們排隊,那人怎麼逆行而來?
他心頭一緊,在身上摸索了一遍,然後就在袖子夾層發現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秦彥心頭劇跳,不動聲色把紙條揉成一團,下一秒消失,已經進了空間。
“下一個!”前麵的衙役呼喊。
秦彥上前一步,依舊是脫光了衣裳檢查。
衙役還把他衣裳裡裡外外翻個遍,沒發現什麼才點頭,讓人進去了。
秦彥鬆了口氣。
而馬車上,方金一直看著秦彥進了考場,他蹙眉。
怎麼回事?失手了?
眼看天色快亮了,不想被方銅注意到,他讓車夫趕車走了。
秦彥找到了號舍,一邊打掃,一邊在沉思,剛才是怎麼回事?
有人害他?可他自來到府城一直很低調,基本沒外出過。
擦完桌子,還沒發試卷,他把意識沉浸到了空間裡,細細看過字條,是出自《大學》的一篇文章。
秦彥蹙眉,到底是誰這麼陰毒,作弊被發現,可是永久取消資格的。
他沉思的時候,周圍的考生也在打量環境。
這裡坐的基本是各縣的案首,其中秦彥年紀最小,不免引人注意。
柳嚴明看向秦彥,這人倒是氣質不俗。
不知道有幾分才學。
“咚咚咚!”鑼鼓一敲,就是要發卷子了。
秦彥收回心神,不管怎樣,對方沒得逞,那他之後考試時小心些就是。
方銅他們對這事一無所知,就回到客棧了,反正離得近。
方南枝打哈欠:“也不知道題難不難。”
“你哥的實力,你還不放心?”方銅自信滿滿。
“對了,我剛才好像看到王家的馬車了。”錢鳳萍插話,沒錯,雖然剛才昏暗了點,但她眼神好。
加上王家馬車進村幾次,她早就記住車上的標誌了。
“王家?沒聽說王地主族裡有人科舉啊?”方銅撓頭,對於王地主家,當初他是全方位打聽過的。
“會不會是方金,不甘心,來看看?”他猜測。
方金連縣試都沒過,心裡不知道多大的怨氣,乾這種事也正常。
“不知道。”錢鳳萍蹙眉。
一家人沒太當回事,說兩句不過是緩解下緊張心情。
“賭坊那邊賠率又變了,魏庭失蹤後,現在壓柳嚴明的人更多了。”
“你們去壓了嗎?壓的誰?”
旁邊桌的人竊竊私語,多數是考生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