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的目光就微妙起來。
秦彥倒了杯茶,擺在他身前:“林族長說,這些年,多虧了您留情麵。”
以陸哥的行事,要真想對付林氏一族,有的是手段。
比如想辦法引誘林氏子弟去賭、或者套人麻袋,砍一條胳膊腿啥的,都很容易的。
但他沒有,一直很克製,隻在田大樹求上門時候,露露臉撐撐腰。
正因為雙方都在克製,才持續了好幾年,爭執都沒結果。
陸哥低頭,看著冒熱氣的奶茶,心情微妙。
這些讀書人就是心眼子多,輕易能看穿他人謀算。
彆人看他陸哥威風霸道,實際不過是東家手裡的狗,幫著處理見不得光的事。
他手上不乾淨,那都是不得已做的。
若是不涉及賭坊利益上,他向來是做事留一線的。
對田大樹,他確實想報恩,但不願意為他那點破事,臟了手。
似乎看出他的猶豫,方銅目光閃了閃,端起茶杯:“今日招待不周,隻有茶水,若是陸哥願意,改日我請您去酒樓喝酒。”
陸哥看向他,端起茶杯,一飲而儘,笑了笑:“那就一言為定。”
就是默認這事過去了的意思。
他衝外招呼一聲,立刻有手下進來了。
手下拿了那份賠償文書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上麵已經簽字按手印了。
陸哥站起身,就要走,卻一眼瞥到身形高大的方銀。
“這位兄弟,可有興趣來我手下乾活?一個月少數能有一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