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算來這是蔣晝第三次來南陸家,但正式來說,其實是第一次,前兩次都是以快遞員的身份。
南陸給蔣晝倒了一杯水,一周多沒回來,除了房子裡空氣有些悶,其餘基本沒變化。
等等,沙發上的繩子……
南陸餘光瞥到,剛想拿抱枕擋住,但蔣晝已經看到了,還拿了起來。眼看繩子在男生修長的手指間穿梭,還被問:“繩子怎麼在沙發上?你要綁什麼東西嗎?需要我幫你嗎?”
“不,不用!”南陸飛快奪過來。
這繩子是之前徐知休綁他的繩子,其實繩子是特殊材質,跟尋常繩子不一樣,南陸怕蔣晝看出問題,差不多是胡亂往茶幾下一塞,又轉移話題道:“那個……要不你先洗澡?”
啊!
好奇怪的話!
南陸腦海裡不可避免地閃過一些小電影,那些小電影都是他在大學的時候跟著室友們一起看的,那時候就是湊個熱鬨,可現在莫名的一些情節就紛紛湧入他的大腦。
冷靜!
不要胡思亂想。
第一,他已經離婚了。
第二,蔣晝才十八歲。
南陸移開眼神,“你先去洗,我點個外賣,待會一起吃。”
還好蔣晝畢竟年紀小單純,點點頭就先去洗澡了。蔣晝洗澡的功夫,南陸先點好外賣,再去到客房。
住這裡自然不用兩個人還擠同一間房,南陸給客房重新換了四件套,又提前將空調打開。做好這一切後,他一個轉身看到門口的蔣晝。
蔣晝不知什麼時候洗完澡的,也不說一聲,悶不做聲地站在門口,嚇得南陸不由低呼一聲。等緩過神,他有些惱怒地開口:“你乾嘛站那裡嚇人啊?”
蔣晝每次洗完澡都有個習慣,總是用他那頭小卷毛頂著毛巾,這次也不例外。渾身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穿著五分褲睡褲的他露出一雙筆直有力的小腿——明顯是鍛煉過的那種,不像南陸,一身軟綿綿的白肉。
蔣晝又因長期戶外工作,皮膚趨向於健康的顏色,他此時立在門口,很像是一隻野性十足的美洲豹。眼睛有一瞬懶洋洋地眯著,但迎上南陸時,眼睛又恢複原樣。
“你幫我在換床上用品?”他不回答南陸的話,反問道。
南陸頓了頓後,唔了一聲。
蔣晝見狀,微微一笑。
奇怪,明明開了空調,怎麼感覺房間熱了起來?
南陸不敢在這間房間多呆,快步想離開,走到門口時腳步不停反而加快地從蔣晝身邊擦過。
而他剛走出房間,就聽到後麵跟著響起腳步聲。
蔣晝正跟著他。
南陸不僅覺得客房熱了,他覺得這套房子哪裡都熱。好在外賣小哥及時打破了僵局,坐在餐廳吃晚餐的時候,南陸借食物來忽略坐在旁邊的人。
他本來還怕蔣晝吃飯的時候盯著他,弄得他沒食欲,後來他覺得自己想多了。
這個饕餮怪真的很喜歡吃,還吃好多。
不過今天也有奇怪之處。
南陸看著還沒吃完的肉,“你今天不怎麼吃肉?味道不好?”
蔣晝眼神有些遊離,“不是,是我覺得我最近好像胖了點,少吃點肉。你看你好瘦,你多吃點肉。”
蔣晝哪裡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