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情態徐知休原先沒少見,可現在他是親眼目睹自己的小妻子在他人的手段下露出這般模樣。
如果南陸知道徐知休在想什麼,定是要呸他一口的。
什麼小妻子,早就離婚了。
南陸不知道徐知休在想什麼,他現在覺得自己好丟人,便不敢再到處亂看。但他越這樣乖巧,在徐知休看來就越刺眼。
在他麵前還時常像個小刺蝟的南陸憑什麼在這個乳臭未乾的男孩麵前乖巧?
徐知休再一次嘗到怒火攻心的滋味,這種滋味在離婚後總是出現,他不可控製地眯了眯眼。徐醫生這輩子也算得上順風順水,任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屢屢會因為南陸……因為這樣的小東西大動肝火。
越是大動肝火,麵上就越要不動如山。
“蔣先生,幸會。”徐知休冷聲道,“不知道蔣先生成年沒有?我沒有旁的意思,隻是瞧著蔣先生的樣子,你應該還在讀書,不知道完成學業沒有?”
南陸聽到徐知休問學業,不禁擔憂地看向蔣晝。蔣晝再一次收到眼神,安撫性地又揉了揉南陸的手。
白白嫩嫩的,還軟,跟年糕似的。
“還沒有,九月十五才開學,也不知道A大怎麼開學那麼晚。”蔣晝輕飄飄丟出全國top10,本市排名第一的大學名字。
南陸忍不住舔了下唇,吹牛吹得太過度會不會馬上被揭穿,A大也能隨便拿出來說嗎?蔣晝這個笨蛋!
徐知休頷首,繼而問道:“A大?我去A大開過座談會,蔣同學考上了什麼專業?說不定專業老師我認識。”
蔣晝頓了一下,這樣子落在南陸眼裡就是吹的牛馬上要被戳破了,他立刻搶先道:“你問那麼多乾嘛,查戶口?”
他一副袒護蔣晝的模樣,落在兩個男人眼裡,滋味大不一樣。
“南南,我是為了你好,現在很多年輕男孩仗著有張嘴到處騙人。”徐知休停了一下,看向蔣晝,眼裡的輕蔑和憐憫同時流出,“抱歉,蔣同學,我不是說你騙人,隻是覺得你連大學還沒讀,就住進南南的房子裡,有點——當然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雖然這套房子是我和南南結婚時買的婚房。”
惡意十足的話。
南陸不由抿了下唇,他不想蔣晝因為他而被徐知休貶低。
因此他想叫徐知休住嘴,停下他刻薄的話語,但在此之前,蔣晝先道:“原來是婚房啊,那我倒是要好好借鑒一下裝修,就是有點太小了。南南,我們結婚後住水郡莊園那裡吧,不過你要是不喜歡彆墅,住雅林閣怎麼樣?那裡離你公司地點近,缺點是我叔叔是開發商,他每次送我禮物都送房子,還送的是裝修好的房子,如果我們要改裝修,要先把湯克?林大師的裝修敲掉。”
他看向徐知休,這次他伸出了手,“剛剛忘了說,我爸是蔣愛國。”
這個又紅又專的名字,南陸都聽過,他們大學就有一棟樓叫做.愛國樓,因為是蔣愛國先生捐贈的。
等等,好像徐知休的醫院也有——愛國五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