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什麼?”南陸從沒見過徐知休這個樣子,他現在感覺世界觀受到衝擊。
“打他,我記得你跟我說你跟他離婚前,他打了你一巴掌,現在還回去。”蔣晝抬起下巴,他這樣子莫名讓南陸想伸出手指撓一撓。
蔣晝說的是他們第二次見麵那次交談,那時候他們還很不熟,他把蔣晝當成不會再見麵的垃圾桶,把心裡的苦悶全部倒給對方,那時候蔣晝反應特彆冷淡,沒想到他居然記得。
南陸手指蜷縮了起來,眼眶有些發熱。
蔣晝望著他,“不用怕,有我在,打回去,受的欺負就應該原封不動全還回去。”
南陸吸了吸鼻子,很慢地挪了過去。他低頭看著徐知休,從沒發現對方原來這麼渺小,原來徐知休也有這樣的一天。
在他被徐知休綁住的時候,在他因徐知休的手段而哭泣的時候,他那時候覺得自己要死了。
現在徐知休呢?
他也覺得自己要死了嗎?還是說生不如死?
大家都是人,乾嘛要這樣糟蹋彆人呢。
南陸蹲下身,抬起手,徐知休看到他的手,本因憤怒而漲紅的臉血色瞬間褪去,他咬牙閉上眼,等著那報複性的一巴掌。
但沒等到。
南陸的那隻手半路轉了方向,他輕輕拉了下蔣晝,“他這樣子好醜,我打不下去,走啦,我們回去。”
蔣晝皺眉,明顯不太樂意就這樣放過徐知休,但當南陸的吻落在他被打破的唇角時,他掙紮了一秒,果斷選擇丟開這個自尊心被擊得粉碎的老情敵,起身,一把將南陸牽回房子。
門關上了。
臨關門前,徐知休聽到南陸驚呼一聲。
“蔣晝!”半抱怨半撒嬌的聲音。
原來南陸也總是這樣叫他。
“徐醫生。”
其實房子裡並沒有發生徐知休想象中的虐狗場景,蔣晝把人抵在門上後,很雷聲大雨點小地親了下臉頰,就跑了。
南陸愣在原地,過了一會看到穿回上衣重新出現的蔣晝。
蔣晝表情心虛,“我…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是因為我……”
他支支吾吾,聲音還很小,南陸沒聽清。
南陸以為蔣晝是在為之前的吹牛皮心虛,故而擺擺手,“沒事,我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我?”蔣晝聲音提上去,他的眼睛蹭的一下亮透了,好像狗看到了肉骨頭,“我離家出走後根本沒人明白我,他們都覺得我是傻逼富二代,為了不讀爸媽選的專業就從家裡跑出來,擠在廁所大的破房子裡鬨獨立。”
南陸:“……等等。”
他把蔣晝的話理了好幾遍,“你的意思是你爸真是蔣愛國?”
“是啊,怎麼了?”蔣晝覺得不妙,果然下一刻南陸就撲上來錘他。
“你騙我!你居然騙我那麼久,啊!你怎麼好意思讓我請你吃火鍋,吃燒烤?啊啊!氣死,原來生活中真有電視劇裡那種不願意繼承家業的超級傻逼富二代!”
超級傻逼富二代蔣晝:“……”
比彆人罵他的形容詞還多了兩個字,不愧是他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