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淮帝真是很鐵不成鋼!
報——“稟告陛下,璃王璃王妃到了。”
“宣他們進來。”
梁淮帝黑了一早上的臉,在看到褚彧進門的時候才稍稍舒緩了一點。
“兒臣 臣妾參見父皇” 褚彧和蘇璃齊聲行禮。
“彧兒,你來了。” 梁淮帝調整了下著語氣,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褚彧,想了想還是讓張福全開口,“福全,你把事情說說看。”
“是,陛下。”張福全麵上應了,心裡卻仿佛跌到穀底,陛下真是自己不想說,就給了他一個難題啊,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今早宮女去舞司坊掃灑的時候,看到,呃,”張福全眼皮挑了一下,看了眼褚洵,“五王爺同塔曼姑娘在一室。”
“在一室作何?”褚彧坐在輪椅上,似是認真的發問,形容不假,也是,常人誰會想到自己的侍妾和自己的兄長。。。
蘇璃默不出聲地看了四周,張公公的話一出,她心裡已經有幾分明白,聯想到昨晚初九的行跡以及他說的那句話,褚彧也不可能不明白,除非?蘇璃看了一眼褚彧,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張福全都要鬱悶死了,他總不能說一個王爺和另一個王爺的侍妾苟且吧,那就是得罪了兩個王爺啊,然而他又不能不答,於是硬是磕磕碰碰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
“似乎,是昨晚一起醉倒在床榻上。”
“昨晚?” 褚彧看起來似乎在回憶,突然一抬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梁淮帝將褚彧的神情儘收眼底,朝張福全揮了揮手,張福全頓時鬆了口氣,向後退了退。
“彧兒,如今事已至此,你也知道你五哥他這個脾性。你要朕如何罰他朕就如何罰他!”
其實不過是個舞女,往日裡褚洵睡上十個八個,他都懶得去理,偏偏這個是他賜給褚彧的,雖說沒什麼明媒正娶,說是侍妾那都是看在天子旨意的份上,但到底是進了褚彧的家門的,若是日後傳出去。。。褚彧又本就有腿疾。。不知道流言要如何難聽。。
褚洵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見皇上都沒有反應,反而把他交給了褚彧,心裡害怕,便立馬轉頭攀向了九弟的輪椅。
“九弟,你相信我,我真的都不是有意,我真的是喝醉了!”
褚彧卻是仿若未聞,好似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拂了拂衣袖,對皇上作了一揖“兒臣自大婚之後,的確對塔曼疏於照顧,她生了外心,兒臣也有錯。但若讓我再領她回彆苑,那兒臣不願。至於其他,單憑父皇做主,兒臣絕無怨言。”
褚彧說完之後,飛霜殿裡一時沉寂,蘇璃站的腳腕都有些酸澀了,然而她也不敢動,她這次來不過是充當一個擺設,擺設就要有擺設的模樣,稍微一動,都能讓皇上以為她有些彆的心思,隻是,她實在想不明白褚彧為何要如此。
梁淮帝沉思了一陣,瞥了一眼褚洵,“彧兒,褚洵是中郎將,朕降他為左郎,你看如何。”
實際上,大梁的王爺是爵位而不是官階,可以說是尊貴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可以說實際權利比不得一個九品芝麻官。所以除了褚彧,其他幾個王爺一般還有官職在身,也因此,以往朝中大臣在眾皇子之中,隻對褚彧不甚放在心上,走動的也極少。
“父皇!”原本算是安靜跪在下麵的褚洵,聽了這句心下一沉,忍不住出聲,明明不過是家事,竟然還要降官職!四哥知道了,還不扒了他的皮!
梁淮帝橫了褚洵一眼,褚洵隻能咬唇,不敢再多言。
“謹遵父皇旨意。”褚彧轉向身後還跪著的褚洵,一臉淡漠,“也請五王爺以後,彆再肖想其他。”
那冰冷的眸子,看的褚洵心底瞬時生出了怯意,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九弟的眼神也可以這麼瘮人!
待褚彧和蘇璃都出了門口,五王爺也攤在地上被架出去之後,梁淮帝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神色晦明。
“福全,今早舞司坊掃灑那個宮女呢?”
“稟告陛下,老奴已經將她發到宗人府,想是已經解決了。”張福全眼裡閃過一抹狠色,見了這場麵還敢引來侍衛,把皇上的家事鬨大那不是找死麼。
“朕以後不想聽到任何的流言。”
“老奴曉得的,隻是陛下,老奴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說來聽聽。”
“五王爺的姿態不似作假,會不會是璃王知曉了塔曼是陛下派去。。。”作為日後眼線的?
梁淮帝眼眸暗了暗,沒有說話,褚洵的姿態,他自然看的出真假,隻是中郎將統領禦林軍,隻在總督統之下,他早有撤了褚洵的打算,這次算是給了他一個台階,可是是誰呢,如此了解他的心意,是褚彧麼,還是太子那邊,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