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恩愛夫妻(1 / 2)

屋外細雪霏霏壓樹梢,屋內喜燭簇簇映桃麵。

女郎細潤的指在被褥中捂得暖融融的,隻消輕輕一觸,便能輕易將暗藏的火星引燃,再以燎原之勢蔓延。

被林晚宜勾住的指僵住不動,沈意遠甚至來不及分辨她的話是何意,一股甜香毫不吝嗇地向他湧來,如一汪甜洌清泉,柔柔地將他攏住。

原來是林晚宜順著勾纏的指尖握住他的掌,微抬手將被褥撐起露出一道不大不小的縫,卷著他的手臂一滾,滾入沈意遠的被褥中。

因為她的動作,沈意遠的手臂自然環起,將她攬入臂彎。

手上的僵直隨著她的靠近一直傳到身上,隔衣相觸的地方,無一例外,全都燃著暗火,他垂首看她。

紅霞染玉腮,薄霧浮水眸,睫羽撲閃,蕩起眸中漣漪。

他喉間門發緊,為眼前的美景震撼,一時間門說不出話來。

他久久不語,林晚宜又羞又臊,臉上滾燙,若不是剛剛一時衝動誇口說了教他的話,她早一頭蒙進被子裡躲著去了。

如今海口已經誇下,硬著頭皮也要教的。

且他這副癡愣模樣,正印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娘說過的,什麼都不懂是要吃苦頭的。她怕疼,為了免去這苦頭,勢必要好好教他。

一狠心一咬牙,推開他的手臂,半坐起來。

拂開披散在肩頭的長發,不言不語地低頭解腰側的係帶。

濃密的睫影灑在眼下,似羽扇,寬鬆的中衣自纖柔的肩頭滑落,鴛鴦交頸的水紅小衣勾勒出女子婀娜的身姿,白皙若凝脂般的肌膚燙紅了沈意遠的眼。

沈意遠的掌覆在她的手背上,灼熱的掌心激得林晚宜一顫,停住了褪衣的動作,水盈盈的眸子無聲地望向他。

身上的野火已蔓延到眼底,他的聲音喑啞似有粗糲的砂石滾過:“教我。”

寬大的掌裹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幫她完成剛剛未完成的事情。

自己脫衣和彆人幫著脫衣的感受截然不同,帶著繭的指不小心劃過她細嫩的肌膚,溫暖如春的室內,林晚宜不自覺輕顫著,無遮擋的手臂上浮了一層細密小點。

弱風扶柳,渾身發軟倒在他懷中,即便這樣了還不忘教他:“你、你記得脫衣。”

冊子中的小人都是光溜溜的,怎麼能隻脫她一人的衣裳。

沈意遠默默脫衣。

這般聽話,若是在學堂,肯定得夫子歡心。

到底是武將,腹上整齊的小塊看得林晚宜吃驚,下意識摸摸自己隻有一塊整肉的軟綿肚子,又戳戳他的,沒有半點相似。

一直在被子外頭,又沒了衣裳,饒是屋內溫暖,林晚宜的指尖也不再溫熱。

微涼的指尖輕觸,非但沒有平息洶湧的火焰,反如在火上澆了熱油一般,熊熊大火,難以平息。

他深知眼下太過失控,隨心所欲恐會傷到他,放開了懷中的軟玉,用被褥掩住眼前旖旎。

林晚宜扯著被角,心裡打鼓:“他莫不是以為這樣就成事了?果真不會,幸好她懂。”

秉著認真負責的態度,她拉過沈意遠的手,隻猶豫了片刻,便如小冊子裡一般,將他的手放在身前:“沒好呢,你摸摸。”

掌下鼓囊又軟綿,再無理智可言,俯身覆上。

林晚宜看他一點即通的模樣很是欣慰,隻可惜高興不到一息,她疼得泛了淚花。

明明都教他了,怎麼還受罪啊,娘不會是誆她的吧?

好在受罪也隻是一瞬,隻見沈意遠緊鎖著眉眼,悶哼一聲,一會兒便完事了。

兩人身上都出了層薄汗,靠在一起不舒服,林晚宜推開他,裹著被子滾到裡側。

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

打了個哈欠:“睡吧。”

還未儘興,沈意遠望著他窈窕的倩影,麥色的臉皮越漲越紅,努力壓製,卻抵不過心裡與腦中的叫囂,不再抵抗,循著那抹馨香,靠到她身邊去。

沙啞的聲音在林晚宜耳邊響起:“燦燦,再教教我。”

林晚宜困極了,睜開泛酸朦朧的眼,扭頭看見他大狗一般的眼睛,可憐巴巴地像弄丟了肉骨頭。

想想今夜畢竟是洞房花燭夜,左右就那麼一會兒,咬咬牙就過去了,他那麼珍視她的耳墜,剛剛又那麼聽話……

罷了,當他的獎勵吧。

一翻身,回到了他的懷中。

可惜這一次不再是咬咬牙就能過去的,她仿佛在浪中浮沉,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偏偏這肆虐的波濤怎麼都不肯停,氣惱地咬住他的肩,卻被硌得牙疼。

最後實在受不住了,抽抽嗒嗒地擠了幾滴眼淚出來,他才偃旗息鼓,慌手慌腳地幫她擦眼淚。

她是真的困,腦子暈暈沉沉的,沈意遠正擦著眼淚,她直接包著未落下的眼淚在他懷裡睡著了。

林晚宜是個愛乾淨的,以往林晏晝練武後就算沐浴後見她,她都嫌他臭,今日實在是累慘了,一片狼藉也顧不上清理。

還有什麼擇床不擇床的,躺在沈意遠懷裡,睡得比在梧桐院的床榻上都香甜。

沈意遠看她睡熟了,喚人備水,簡單幫她擦洗後幫她穿上了衣裳,隨後將她橫抱起,由丫鬟換了淩亂的床鋪,再將她平放裡側。

蓋好被子後,沈意遠去浴間門衝洗,帶著一身寒意回來,睡在了外側的被褥裡。

林晚宜幼時常與周夫人同睡,喜歡纏人的喜歡打小就養成了,是以睡相不佳,不知怎麼隔著兩層被褥纏上沈意遠,熱得鼻尖兒上沁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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