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北戎生亂(2 / 2)

一路上,不論是沈老太君,還是周夫人許盈盈等人,無一人跟她提起北戎戰事,林晚宜也隻當不知情,沒有提起。

在玉華池時,周夫人就幫林晏晝看定了人家,是工部程侍郎家的長女程雲薇,容貌端莊性格沉穩,應該能管住林晏晝跳脫的性子。

林晚宜不犯惡心後精神也好了,沈意遠上值不在府中時,她常往相府去幫著周夫人和許盈盈籌備定親事宜。

宋知予的身子還是老樣子,病十日好兩日,傳信告訴她林晏晝的喜事,她還撐著病體畫了一幅並蒂蓮下鴛鴦戲水圖當賀禮。

林晏晝也還模模糊糊記得當年隔牆的約定,問了幾句宋知予的狀況,一陣唏噓後讓林晚宜幫他把畫收好,畢竟是女子所贈又是慶賀成親之禮,他要等他媳婦進門後,讓他媳婦親自來收。

那程雲薇常在江南外祖家住,少在望京,攏共也沒見過幾麵,就掏心掏肺了,跟憑著沈意遠幾個字拿人家當好兄弟如出一轍,林晚宜看不下去她二哥哥這沒出息的樣子,當即抱著畫走了。

又幾日,太子妃誕下小郡主,一兒一女恰好成了個“好”字,衝淡了連日來北戎戰事帶來的陰鬱。

這段日子裡,戎人越戰越勇,北戎將士節節敗退,沙城外,碦城也被占了去。

壓了戎人這些年,皇上也忘了曾經戎人戰場上勇猛無畏的模樣,連失兩城也隻覺丟了麵子,不覺得戎人能成什麼氣候。

可是碦城以後,衛城遭襲堪堪守住,戎人又馬不停蹄地攻下了巴城。

邊界六城失了三城,衛城也岌岌可危,北戎防線堪憂,皇上終於緊張重視起來,召一眾朝臣商議對策,欲調兵遣將增援北戎。

問金殿之上誰人敢領兵退敵,一陣窸窣聲後,無人上前領命。

能在朝上議政武將大多年老,有心無力。有血性能戰敵的人大有人在,可是他們空有抱負卻資曆不夠,當個副將還行,主將還需有威望之人來當。且戎人連占幾座城,糧草充足勢如破竹,吳統領這等經驗豐富的老將軍還連吃幾場敗仗,想來是和北戎將士磨合不夠,也可能是不夠了解戎人作戰習性。

年輕有血性、威名赫赫、能迅速融入北戎軍隊、了解戎人,滿朝隻一人符合,一時間朝中眾人餘光都落在沈意遠身上。

皇上豈能不知沈意遠是最佳人選,但金口玉言不可改,沈老太君還在,再派他出征當初召他回京的說辭就站不住腳了。此番殿中議事,是存了讓他主動請纓的心。

灼灼目光下,沈意遠不為所動,腰背挺直如鬆。

旁人或許不能從他無波無瀾的麵上看出他的情緒,林晚宜卻清楚知道,他走神的時候越發多了。

衛城失守消息傳來那日,林晚宜比以往任一日都更纏人,沈意遠下值歸家後,她像個小尾巴似的,一步都不肯離開,連沐浴都是沈意遠幫著的。

四個月的身孕,腹上微微隆起個低矮小丘,腰線雖然比從前平了些,但也不算太難以入目,況且胸前鼓囊了許多,乍看之下,也能襯得腰身纖細些。

林晚宜覺得現在的自己不比懷孕前差了多少,可偏偏沈意遠一點邪念沒有,麵不改色地幫她沐浴後穿好衣裳,隻摸了摸她的肚子旁的再沒有了,她有些挫敗。

吹燈上榻時,她伸手扒了沈意遠的寢衣:“夫君嫌棄我了嗎,是不是嫌我腰粗人醜?”

沈意遠按住她的手,製住她的動作:“燦……”

直接捂住他的嘴,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問:“你怎麼不饞我?”

林晚宜問得理直氣壯,倒把沈意遠噎住了。

她壓根沒打算等他回答,借著帳外留下的兩盞燭燈,單手將沈意遠寢衣鬆開了,然後坐著給自己也寬了衣。

“我不管,我饞了。”

太醫都說過沒事的,他偏聽不進去。有時候都硌人,他還和尚似的忍著。

沈意遠幫林晚宜攏了衣襟,啞聲道:“不妥,你身子吃不消的,燦燦乖,莫任性。”

這樣了還忍得住,林晚宜不依,胡亂蹭他:“可是我難受,我就是饞,夫君——”

沈意遠氣息不穩,吐納幾息才定住心神,探手去裙邊:“有旁的法子。”

“什麼法……唔……”

是撩撥他鬨他不假,但她也是真的饞了。

幾下在沈意遠懷中軟成水。

倚在他臂彎輕喘時,她的臉頰酡紅似醉的,眸光瀲灩,似水含霧。

“我也來幫夫君。”

素了幾個月,沈意遠的理智在腦中說“不”,可秋夜熱比盛夏,將理智全燒儘了。

……

許久後,林晚宜甩著剛用溫水淨過的手腕,嘟囔著喊酸。

沈意遠牽過她的手,輕輕按揉。

待她鼻息漸漸清淺平穩時,他才停了動作。

“夫君。”他一停下,林晚宜忽然睜開眼,眼中一絲困意都無。

“是白日午歇了嗎?”沈意遠托著她的後頸,輕拍她的脊背低聲哄她入睡,“聽故事嗎?”

林晚宜搖頭:“不想,夫君不要說話,我就是想看看你。”

幔帳內靜下來,林晚宜借著昏暗的燭光看了他許久,幽幽道:“夫君,我想好了,你去北戎吧。”

早在福源寺時,北戎戰事沒現在這麼緊張時,他也隻說是皇上不會放他。

那時候個個都瞞她,瑞芷、祖母、爹娘、嫂嫂、哥哥,就連他也是……都不想她知道北戎的事情。

有什麼好瞞的,還不是因為心裡清楚,若不是她他會去的。

“夫君,我不是困住你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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