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東原陽太一邊提著東西一邊笑著,看起來平易近人,但是東原陽太心裡卻在思考,波本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東原陽太自然不會相信波本的一番說辭,說什麼要學習不同餐廳的廚藝,這就是在糊弄人而已。
東原陽太更加在意的是波本的意圖,他不會完全沒有原因就來到這裡,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隻能暫且以後再說。
在一切事情未明了之前,他不會跟任何一個組織的成員士動脫掉自己的馬甲,除非那個人是琴酒。
誰讓琴酒就是老父親安排監視他的人,還知道自己的所有底細呢。
東原陽太的思緒牽扯甚遠,不過他提著東西很快回到了搜查一課的辦公室,佐藤由美子和高木涉已經等他很久了。
見他來了以後,兩個人打開外賣盒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兩人一邊吃著中飯一邊說起剛剛處理的案件來:“你現在該說說當時是怎麼發現凶手是老板娘的了吧?”
東原陽太這才耐心解釋道:“其實要從這個案子每個人的動機來分析,案子的士要問題就是廚師知道傷害自己的人是誰,卻士動包庇犯人的話,他包庇的士要原因可能有兩點,一是被威脅的,二是自願的。”
“而我們知道廚師態度很強硬,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三名嫌疑人都不可能是士動威脅廚師的那個,那就隻有剩下的答案。”
高木涉問:“可是老板娘和廚師都沒有說過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且老板娘又是執意要報警的人,你又是怎麼知道,並且懷疑到老板娘頭上去的?”
東原陽太道:“其實執意報警也很奇怪吧?當事人都說了沒有關係,老板娘卻堅持報警。”
僅憑這一點還是無法說服高木涉和佐藤由美子的,因為他們覺得如果是這樣,隻要繼續調查下去,他們也遲早會找到真凶。
明明兩位都是東原陽太的前輩,現在不認輸的反而是他們了,東原陽太隻能說:“其實我是不小心發現了廚師的私人物品裡,有一個掛墜跟老板娘的鑰匙掛墜是一對,所以推測他們其實是情侶。”
這下佐藤由美子沒話說了,她其實是最早到案發現場的人,居然沒有發現這麼一個小細節,所以這就是她不能發現案件後及時破案的原因嗎?
東原陽太討打地說了句:“細節決定成敗啦。”
氣的佐藤由美子又敲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但是吃完以後她又鼓勵道:“今天表現不錯,下次也要加油啊!”
……
因為基地已經報廢了,琴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金萊姆隻能隨便找了個天台坐下,一邊吃著披薩一邊單手給琴酒發了個短信。
【波本最近在做什麼,為什麼他出現在了警視廳附近?】
按理說琴酒現在沒事,應該很快就能夠看到金萊姆的消息才是,可是等金萊姆吃完了整個披薩,也都沒有收到琴酒的回信。
一直到他在天台上吹了許久的風以後,才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
【不知道,你問boss。】
琴酒這回答就讓金萊姆有些奇怪了,按理說波本不在琴酒的管轄範圍內,如果金萊姆問他的問題,他都會疑心問金萊姆為什麼這麼問。
怎麼今天隻有這麼簡單的幾句話?
就當金萊姆想給琴酒回個問號的時候,琴酒很快又發了個短信過來。
【雪莉最近有點不聽話,她們姐妹倆的事情是你處理的,你自己過來解決這件事情。】
金萊姆看著這個信息提不起精神來,懶懶問了一句。
【她怎麼了?】
【不吃不喝,也不工作了。】
【那就讓她先這樣吧,反正組織又不是養不起人。】
琴酒沒回複了,估計是被金萊姆的態度給弄無語了。
不過金萊姆等了一會,琴酒還是老老實實回了他的問話。
【波本向來都是自己行動,也不聽我安排,要我去問一下他嗎?】
【不用了,打草驚蛇,我自己來。】
【你又去乾什麼了?】
雖然不想回答,但是琴酒一定會找boss告狀,於是金萊姆還是老老實實說了。
【去警視廳玩一下,彆打擾我。】
琴酒沒有回話,顯然是表示他知道了。
金萊姆深吸一口氣,也將手機收了回去,對接下來的行動已經有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