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也覺得空穀佑真可能真的不知道灰原哀是雪莉這件事情,也可能沒有發現其他秘密,但他肯定有另外的目的,隻是自己無法探查出來。
這樣一來貝爾摩德就鬆了一口氣,目前的情況看上去還能夠挽回。
如果讓金萊姆知道到了柯南的身份以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隻希望金萊姆接下來不要阻撓她的計劃就行。
雪莉在毛利蘭身邊會是個威脅,很有可能會引來組織的人,從而傷及無辜,不如讓她直接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
貝爾摩德想了很多,空穀佑真見她思考著什麼,也反問道:“反而是你,貝爾摩德,你又想借著這個身份做什麼?”
貝爾摩德挑嘴笑著,就算是這樣也能維持這個身份本來的模樣:“我想做什麼需要跟你報備嗎?”
空穀佑真聳肩:“既然你不想說,那我發現的情報看來也不能告訴你了。”
貝爾摩德驚訝了一下:“哦?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空穀佑真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剛剛看見了FBI的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貝爾摩德就是在好萊塢被FBI的人發現了蹤跡,所以才回了日本。
想必FBI這次是跟著貝爾摩德來的,可能發現了貝爾摩德的行事方式,就趁著貝爾摩德不注意的時候,來背刺一波。
雙方相視一笑,都知道對方隱瞞了一些事情。
這在組織來說也算是老套路了,畢竟組織成員之間也不可能百分百信任,彆說隱瞞情況了,隻要不是坑人都已經是萬幸了。
既然今天兩個人沒有談攏,那麼接下來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貝爾摩德臨走之前還放下狠話:“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各憑本事了。”
……
貝爾摩德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心底裡已經在想要怎麼讓空穀佑真這個身份廢掉,好讓他不繼續呆在毛利蘭身邊,耽誤自己捕捉雪莉的行動。
於是她決定先去找琴酒問情況,看他知不知道現在金萊姆在沒有boss的監護下自行行動。
愛爾蘭的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琴酒也有一小段時間沒有工作,所以當天他是在酒吧裡短暫放鬆一下自己,點了一杯金酒默默喝著。
偏偏貝爾摩德偽裝成為了酒侍,還走過來問他要不要點一杯血腥瑪麗。
伏特加剛剛想要訓斥讓這人走開,結果就聽琴酒戴著手套的手拿著酒杯道:“她是貝爾摩德。”
伏特加愣住了,完全想象不到眼前這個長著雀斑的男人居然是貝爾摩德偽裝的,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為什麼無論是金萊姆還是貝爾摩德,琴酒都能夠第一時間分辨出他們來?
貝爾摩德笑了笑,在外人眼裡看上去,他隻是個店裡十分殷勤的酒侍,在跟顧客推銷雞尾酒。
但是琴酒和伏特加卻在聽著貝爾摩德低聲問:“金萊姆最近在做什麼?好像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琴酒默默地那著酒,看似眼神淩冽,其實隻是在放空大腦,放鬆心情而已:“你想知道不如自己去問他。”
貝爾摩德當然是已經見過金萊姆了,隻是得不到想要的線索,所以來這裡問消息靈通的琴酒知不知道。
貝爾摩德道:“也不知道愛爾蘭的事情結束以後,金萊姆是不是心情萎靡,自己療傷去了。”
這話已經很直白地說金萊姆是對boss安排他清理掉愛爾蘭十分不滿,所以打算罷工了。
琴酒其實也有這方麵的顧慮,有過懷疑boss這麼安排是為了什麼,當初讓皮克斯教導金萊姆,讓他們之間培養了感情,結果又在短短時間裡麵讓金萊姆送走了皮克斯和愛爾蘭。
不過琴酒隻是個無情的完成任務的人而已,boss的心思他不想去過多猜測,但貝爾摩德說這番話的原因他還是心中有數的。
琴酒說:“金萊姆的事情一向是boss來決定,你可不要擅做主張。”
貝爾摩德低聲笑了兩聲,她怎麼會對金萊姆下手呢?她隻是不想要金萊姆出現在毛利蘭身邊而已,這對金萊姆來說可不是什麼大問題。
琴酒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一點都沒聽進去,既然如此,那就讓貝爾摩德跟金萊姆鬥起來就是了,到時候誰輸誰贏就一目了然了。
當然琴酒還是提點了她一下:“你可彆小看了金萊姆。”
貝爾摩德當然不會小看金萊姆,她甚至早就把金萊姆放在了跟赤井秀一並列的位置,也就意味著這兩人是她首要的關注目標。
酒侍在被顧客拒絕以後,遺憾地離開了。
伏特加看見貝爾摩德離去的背影就知道,這個陌生的酒侍會一去不複返。
他猶豫地轉頭問琴酒:“大哥,他們兩個之間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大事吧?”
琴酒喝了一口金酒,隨意道:“你覺得最後誰能贏?”
伏特加想了想,覺得還是金萊姆給他的威脅最大,剛想說金萊姆勝率較大,結果猛地想起說出這段話的居然是琴酒。
伏特加意外說:“大哥,沒想到你也會開這種玩笑。”
琴酒瞥了他一眼,像是在看傻子一樣:“你以為我是什麼?完成任務的機器人嗎?”
伏特加努力憋著笑意,搖頭表示不敢說話。
於是琴酒自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貝爾摩德自大了,肯定會栽在自己手上的。”
伏特加認真用小本本記錄下來,決定等哪天他們分出勝負了,再來告訴琴酒結果。
……
既然要廢掉金萊姆的這個身份,貝爾摩德當然要調查一下空穀佑真這個人都做了些什麼,於是她順著空穀佑真這個人一路找下去,卻發現這個身份還真是完美無缺。
空穀佑真這個身份從出生開始都有軌跡,甚至被什麼人資助都有明確的來曆,而且他的藝人生活也有鮮明的線路,生涯中也沒有明顯的斷層和轉折。
也就是說這個身份並不是像新出智明一樣,是被貝爾摩德半路截胡的,更像是金萊姆一直一來都用心運作著這個馬甲。
而且這個身份跟組織沒有明顯的關係,也就意味著貝爾摩德不能隨意說空穀佑真是金萊姆,從而引來FBI的關注。
但是貝爾摩德不願意放棄,一點一點尋找著這個身份的漏洞。
一直到她順著時間點,找到了空穀佑真最近的行動軌跡,總算讓她發現了這個身份跟組織的交集。
那就是曾經是組織派出去的臥底,但最後搜集組織的所有臥底情報,想要掌握主動權的岡倉政明。
貝爾摩德甚至還注意到,這件事情最後還有FBI摻和了進來,隻是組織和FBI都沒能討到好,FBI沒能夠找到岡倉政明手中的情報,而組織也隻是將情報回收了回去。
但是從事情的整體情況來說,貝爾摩德已經窺視出了事情的全貌。
那就是作為交出儲存卡的空穀佑真,在這件事情中一定起到了非常巨大的作用,但整個人又完全隱形,讓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貝爾摩德看著從警視廳偷偷拿來的檔案,纖長手指抵在紅唇上心想著,該怎麼讓FBI注意到這一點呢?
不過貝爾摩德接下來可能不需要想著該怎麼吸引FBI的注意力了,因為她被盯梢的緣故,FBI早就注意到了她身邊的人。
空穀佑真就是FBI現在的重點調查對象。
之前FBI就因為岡倉政明的事情吃過虧,再次調查空穀佑真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就是當初引起FBI和組織之間發生衝突的關鍵人物。
如果說之前可能是偶然發生的事情,但是現在空穀佑真又跟貝爾摩德攪和在了一起,看上去就不像是巧合了。
赤井秀一也拿著當初自己寫的報告沉思了許久,其實當初那件事情結束以後,他就一直在複盤,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當初岡倉政明的事情十分複雜,混亂之中他們覺得可能是趁機抓住組織的好機會,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他們覺得是機會的時候,就已經踩中了組織設下的陷阱。
組織利用自己的破綻,而引出了FBI露出破綻,當初他以為至少能夠讓宮野明美脫困,這段損失也不算什麼。
可是到現在他還沒有收到宮野明美脫困的消息,也意味著當初的行動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還沒等赤井秀一心中悵然感慨,朱蒂又拿著資料走了進來,把一疊檔案放在了赤井秀一麵前。
“秀一,我調查了一下貝爾摩德來到日本後的所有行蹤,發現她還去見過另外一個人,但是停留的時間不長。”
赤井秀一拿起資料,發現照片上的人儼然是一個十分陌生的青年男子,從名字上也看不出什麼來曆。
“原飛鳥?”
朱蒂點頭:“這個男人生活軌跡看上去很簡單,是個沒有工作的富二代,繼承了父母的遺產,成天待在家裡,出門隻負責采購生活用品,但是居然能跟貝爾摩德見過麵,看上去就十分可疑。”
赤井秀一點點頭,將原飛鳥和空穀佑真的資料放在了一起:“先讓人調查一下這兩人吧。”
此時還在打遊戲的原飛鳥猛然打了個噴嚏,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和馬甲即將被兩撥人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