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 / 2)

貝爾摩德輕飄飄瞥了他一眼,又將主要目光放在了朗姆身上。

朗姆用他僅剩的那隻眼睛四處看了看,自從原飛鳥來了以後,事情就有點不受控製了。

如果一開始隻有貝爾摩德,他還好應付,但是等到原飛鳥來了以後,他就有點拿不住這兩人想要做些什麼了。

朗姆一直都看原飛鳥不太順眼,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貝爾摩德和原飛鳥也經常相處不和,這兩人肯定不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也許能夠幫他吸引一下貝爾摩德的注意力。

朗姆自認為肯定不是他泄露了情報,可是當貝爾摩德和原飛鳥自己都找上門的時候,他真的摸不著頭腦了。

三個人見麵初始,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會。

還是朗姆說:“兩位如果隻想在這裡發呆的話,還是從這裡下去比較好,下麵有足夠的空間供你們發呆。”

原飛鳥沒有聽他的,而是跟著四處看了看,發現彆墅的二樓雖然很大,但隻有兩扇門,他懷疑其中最大的那一扇門後就是boss的房間。

於是原飛鳥往那個房間走了一步,朗姆顧不上貝爾摩德,站在了原飛鳥身前說:“抱歉,此路不通。”

原飛鳥說:“說這句話之前,你要不要問一下boss的意見?”

朗姆眼睛都不眨地說:“這就是boss的意思。”

就當原飛鳥想要說什麼,就見貝爾摩德從朗姆身後走了過來,一隻纖細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拒絕人呢?”

朗姆眉頭跳了跳,不知道貝爾摩德究竟想要做什麼。

原飛鳥看到了貝爾摩德給他的眼神,於是他明白過來,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朗姆剛想上前阻止,就感覺到貝爾摩德另一隻手拿著一把女士手|槍抵在他的後腰,麵上不顯說:“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

這下朗姆知道了,貝爾摩德和原飛鳥根本就是一夥的!

平時聽到那麼多關於貝爾摩德和金萊姆之間相處不好的傳聞,其實都是貝爾摩德做給彆人看的吧!實際上他們早就合夥算計了組織的所有人。

其實原飛鳥也有意外,貝爾摩德居然會配合他行動,這還是百年難遇的事情。

既然貝爾摩德都為他爭取了機會,原飛鳥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進入到屋子以後,原飛鳥發現這裡的環境跟醫院一樣,被厚重的窗簾籠罩地結結實實的,根本看不到任何光線。

隻是這間臥室裡不像馬甲第一次見到boss時的那樣被塑料包裹著,能夠仔細地看清楚躺在西式大床上的那個老年人。

原飛鳥本來以為boss不會有多大變化,但是當他看見真人以後,發現這個男人已經老了,臉上的老人斑遍布了整張臉,就算是閉著眼睛躺著,也能夠看清楚他臉上如同放置了好幾天的橘子一樣,形成了許多這周。

這麼大大方方走進來,boss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聲音,仍然躺在床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隻見boss臉上帶著呼吸機,旁邊有許多擺設的機器,就算是原飛鳥都不知道這些機器到底能有什麼用。

可是任誰看見了,都隻以為床上的這個人是個無法動彈的植物人,而不可能是經常監視的房間,還一刻不停地給琴酒安排任務的boss。

原飛鳥下意識懷疑這就是個陷阱。

但是他回憶了以前,自從收養了自己以後,boss都隻用電腦跟他見麵,沒有攝像頭也就算了,就連聲音都在偽造,以往這些線索都成為懷疑boss的一根根稻草。

更不用說原飛鳥突然想起來馬甲去見boss的時候,也看見boss躺在病床上,最後也沒能見到boss的真正麵目。

原飛鳥遲疑了一下以後很快冷靜下來,邁步走到boss身邊,深深地看了這個麵目其實非常普通的老人一眼。

他剛剛抬起了手,就聽見一陣熟悉的電子音響了起來。

“金萊姆,你把資料帶來了嗎?”

原飛鳥下了一跳,但是他沒有因為這樣一句問話而害怕,開始尋找這個電子音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然後在boss床邊一個櫃子上找到了一個放置的音響。

原飛鳥對著音響問了一句:“boss?”

boss卻繼續問著:“回答我金萊姆,你把資料帶回來了嗎?”

果然音響響起了boss常用的電子音,原飛鳥看了看音響線路來源,發現有一根線連接到了床上躺著的人,也就是說確實是床上那個如同植物人一樣的人在借助這個裝備來發聲。

一個組織的boss居然躺在床上常年無法動彈,而且自己一直以來就被這樣的人看守著,沒想到對方其實比自己還要脆弱,得出這個結論以後原飛鳥臉上露出了十分難看的笑容。

不過他把希望擺在boss麵前,隨後又親手打破了boss的希望,boss應該會更難過吧?

於是原飛鳥說:“資料我找到了,不過很可惜boss你拿不到了。”

——

FBI進入醫院大門就遭遇了強火力正麵硬剛,赤井秀一拿基安蒂一點辦法也沒有,加上醫院裡煙霧繚繞,樓上又有琴酒親自把手,赤井秀一暫時還不敢冒著風險從煙霧裡麵摸出去。

情況突然僵持下來了,但機槍的子彈並不是無限的,赤井秀一此時就等一個機會。

果然,就等基安蒂慢慢走遠的時候,赤井秀一突然就聽見基安蒂手上的機槍突然卡殼了!

正是機會!

赤井秀一在煙霧之中聽著基安蒂傳來的聲音,就摸了上去,直接給基安蒂打暈了。

而且為了防止基安蒂落下時發出明顯的聲音,赤井秀一輕輕地將她放在了地上。

此時就聽見科恩問了一句:“基安蒂?”

隻是他等了三秒鐘,也沒有聽見基安蒂的回應。

現在煙霧對己方不利的情況也展現出來了,基安蒂站在煙霧中四處搜尋,但是同伴不能隨時確保她的安危,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基安蒂也可能因為某種原因無法發聲。

站在樓上的琴酒馬上明白,基安蒂恐怕已經遭遇了不測。

他朝科恩喊:“彆管她了,過來。”

科恩第一次違背了琴酒的話,自顧衝進了煙霧之中,隨後也沒了聲音。

琴酒“嘖”了一聲,但什麼也沒說,轉頭上了樓梯。

赤井秀一總算是解決了一樓的兩個人,接下來上樓之後,龍舌蘭和一些外圍成員也不是很難應付。

隻是他沒想到,等通過了龍舌蘭以後,接下來的路程居然異常簡單,一向看自己不順眼的波本用力阻攔了一下,然後看到情況不對勁,直接投降了,搞得FBI其他人非常迷惑,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組織這麼好對付。

更不用說遇見基爾時,對方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並且表明了身份:“我是臥底。”

赤井秀一沉迷了一會,大概猜出波本可能也是臥底了,沒想到組織裡居然有這麼多臥底都混到了代號成員的級彆,當初也不隻有他一個人有這樣的能力。

看來所有的臥底都察覺出來這是組織的末日了,根本不想再演下去,給FBI開了綠燈。

等赤井秀一終於來到最頂層,就見琴酒一個人站在寬大的平麵,這裡連當初醫院留下來的器材都沒有被帶走,但是同時也能告訴赤井秀一,組織的boss並不在這裡。

赤井秀一皺了皺眉,轉頭跟身後的人囑咐了什麼,然後往前走了一步。

身後的人並沒有跟上來,頓時他和琴酒形成了一對一對峙的場麵。

琴酒丟了手中的武器,對著赤井秀一說:“你們上來的挺快的,難道是有人偷懶了嗎?”

赤井秀一不語,在發現boss不在這裡以後,他當然不會把所有的情報都告訴透露給琴酒,能讓這些我臥底事後被救走還能成功回到組織。

琴酒知道得不出什麼答案以後,也乾脆不再計較,對赤井秀一說:“來吧,我們倆好久沒有這麼一對一了,看看你有沒有退步。”

以前在組織裡,琴酒是記得赤井秀一的實力的,兩個人比過很多次,內心十分清楚對方的實力。

看來當初的那些比試也為如今的較量鋪墊了許久。

赤井秀一問:“怎麼?我贏了又怎麼樣?”

他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是已經解開了身上的防彈衣丟在一邊。

就連身後有人喊他,他也沒有理會。

琴酒沒有回答他的話。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共同出拳,掀起空氣中的波瀾,狠狠地錘在了對方的臉上。

兩個人突然舍棄了平時使用的那些技巧,單純是在泄憤地互相毆打著對方,連手背都擦出了血來,但誰都沒有停止這種行為。

讓身後的人都忍不住看下去,最後還是有人站出來,將兩人拉開了。

琴酒擦了擦嘴角的血,差點沒能站起來。

索性他乾脆就不起來了,坐在地上沒有動彈。

赤井秀一在同伴的幫忙下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琴酒蓄意報複,他眼眶腫了一大塊,還滲著血,直接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