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耀沒有做自我介紹,以他稱得上英俊的相貌,可能,或許,應該,有百分之一的幾率,跟陳麗麗發生點什麼,比如美麗的邂逅。
但是這一切,都被塔寨二字破壞了。
塔寨是什麼地方,彆人不知道,東山本鄉本土的人能不知道嗎?
在本地人眼中那就是個火坑,還是底下埋著汽油桶的那種。
百分之一的幾率,瞬間降成了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從此之後,陳麗麗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看他的目光都是躲閃的。
林耀對此報以苦笑,也沒想到塔寨的殺傷力這麼強。
果然,塔寨的毒該請了,再不清,塔寨人走出去,都會讓人戳脊梁骨啊。
“阿耀,那個妹子長得可以啊!”
一邊打牌,常山一邊對林耀擠眉弄眼。
“是不錯,可人家一聽我來自塔寨,就嚇得不敢跟我說話了,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林耀三人鬥著地主,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時間匆匆而過,清晨的時候京城站到了,陳麗麗行色匆匆的下了車。
林耀沒有送行,甚至沒有跟陳麗麗說上一句話。
大家本就是萍水相逢,緣起緣滅才是正常,畢竟我們都是彼此的過客,誰也不會為誰而止步。
就這樣,火車駛離大京站,繼續向北方出發。
中午的時候,關東站到了。
“常山,常山!”
出了火車站,林耀就聽到人群中有人喊常山的名字。
抬頭看去,開口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常山興高采烈的走上去,先是給中年人一個擁抱,隨後介紹道:“這是我好兄弟宋駱駝,駱駝,這是塔寨的阿耀,那個是我搭檔張彪。”
“駝哥。”林耀笑著跟宋駱駝打招呼,同樣也對他審視了一番。
宋駱駝歲數跟常山差不多,花背心,大褲衩,頭上戴一頂白帽子,打扮的很時髦。
聽常山的意思,宋駱駝在關東有點本事,可以為他們弄到趁手的家夥。
至於常山怎麼有這麼個朋友,林耀沒聽他細說過,想來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常山作為刀口舔血的槍手,認識幾個這種人也不足為奇。
“常山,咱們可有兩三年沒見了,這次過來可彆急著走,我得好好招待招待你。”
“不用麻煩了,我們這次過來是來乾活的,在這邊待不了幾天,對了,昨天的事你幫我辦了沒有,你可彆掉鏈子。”
“辦了,辦了,都是上等的好貨。”
在宋駱駝的招呼下,林耀三人上了一輛麵包車。
聽二人的對話,他猜測所謂的好貨,應該是給他們準備的武器。
果不其然,宋駱駝上了車,很快跟常山交底,道:“我準備了兩隻短狗,兩隻土狗,狗糧管夠,夠了吧?”
常山輕輕點頭:“差不多。”
短狗是短槍的代名詞,一般指仿54,土狗則是土製獵槍或者鳥槍,狗糧管夠,代指子彈夠多。
“東西放哪了?”
“我在北郊有片林場,東西都在那邊,你們錢帶了吧?”
宋駱駝說到這裡,又看了眼後視鏡,道:“常山,關係歸關係,價錢可沒得商量,這段時間行情緊,給你們備貨,我可是廢了老大功夫的。”
“說個數。”
“短狗三塊八,土狗五塊八,狗糧免費送。”
這裡的三塊八,可不是真的三塊八,而是三萬八,一塊就是一萬。
聽到這個價格,常山對林耀說道:“還算可以。”
“常山,錢帶了吧?”
宋駱駝臉上帶笑,道:“我這可不賒賬啊。”
記 “帶了,綽綽有餘。”
在常山的示意下,張彪拍了拍懷裡的背包,表示宋駱駝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