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眼看去,擔架上躺著的不是陳兆康還能是誰。
這是什麼情況,陳兆康被抬出去沒有半個小時,這麼快就被推回來了,難道醫務室的人各個都是華佗在世,懂得妙手回春?
“阿正,怎麼回事啊?”
推著擔架車進來的人,是四號室的鐘天正,一個長得和發哥有些相像的人,為人很講義氣,而且是個逗比。
“彆提了,這個人倒黴,剛到醫務室食人鯧就來了,跟醫生說不許給他看病。”
“醫生沒辦法,得罪不起食人鯧,隻能讓我把他推回來了。”
鐘天正一臉無奈,招呼著身邊的人:“來搭把手,把他抬下來,一會我還得回去還車呢。”
“不是吧,他都咳血了,抬回來等死啊?”
“阿正,你做做好事,再把他送回去吧,他這樣怎麼熬啊。”
“該死的食人鯧,真是沒人性,陳律師可是他的手下打的,他不管就罷了,居然還落井下石,還是不是人?”
“那怎麼辦,食人鯧是一號倉的保衛科主管,除了副典獄長外數他最大,他要收拾誰不是一句話的事?”
“是呀,胳膊擰不過大腿,真把你打死了,報告上改一改,說你是喝水死,洗澡死,難不成你還能死而複生和他對峙?”
眾人圍在擔架旁邊,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聽到大家的話,鐘天正一臉為難,小聲道:“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沒法幫,你們知道陳兆康打傷的西環探長是誰嗎?
是食人鯧的表弟,我要是把他再推回醫務室,下個挨收拾的就是我了,你們總不想看著我死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大家非親非故嘴上說兩句就行了,誰會真的為了陳兆康去得罪食人鯧。
他們要是有這麼好心,也不會留在這裡蹲監獄了,當個愛心形象大使多好。
“你們也彆說我見死不救,那,我從醫務室偷了瓶紅花油,給他擦一點吧。”
鐘天正從懷裡拿出一瓶紅花油,丟給了圍在擔架旁的紅孩兒。
紅孩兒欲哭無淚,陳兆康挨了十幾警棍,受的是內傷,紅花油能管什麼用。
所幸,有就比沒有好,鐘天正能從醫務室偷瓶紅花油出來,已經算是照顧他們了。
“謝謝正哥,要是陳律師熬過此劫,我一定讓他好好謝你。”
紅孩兒接過紅花油,招呼著眾人說道:“來幫忙,把陳律師抬到乒乓球桌上,讓他躺的舒服一點。”
眾人齊心合力,把陳兆康抬到了桌子上。
陳兆康是有意識的,隻是五臟六腑跟被刀攪一樣,嘴裡止不住的喊著疼。
林耀推開人群走上來,掀開陳兆康的衣服看了看。
入眼,陳兆康的上半身青一塊,紫一塊,其中肋骨的位置有明顯的下凹。
“肋骨斷了一根,還有些內出血,以我的經驗看來,死不了,也彆想舒服了。”
林耀做過阿sir,還當過荒野獵人,擁有一些醫學常識:“把紅花油給他擦上吧,前七天是疼痛加重的時間,休養為主,不要進行劇烈運動,半個月內注意不要負重,20一30天就能沒事了。”
“謝謝耀哥。”
紅孩兒麵帶感激,趕緊將紅花油倒在手上,把手搓熱後幫陳兆康塗抹起來。
其他人見了,麵色卻不見好,反而嘀咕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陳律師打傷了食人鯧的表弟,食人鯧肯定不會放他,以後少不了找他的麻煩。”
旁邊的人也點頭道:“這麼折騰下去,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我看他很難活著走出去了。”
唉!!
眾人唉聲歎氣,看陳兆康的目光就像看死人。
林耀聽到這樣的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陳兆康。
陳兆康雖然打傷了食人鯧的表弟,可食人鯧這個人好賭成性,見錢眼開,隻要價碼合適,沒什麼是他不能答應的。
如果沒有外力乾涉,陳兆康真可能會被食人鯧玩死。
但是如果他出麵,或許可以花大價錢保下此人,當然,前提是陳兆康肯為他效力,不然大家非親非故,林耀也不會狗拿耗子。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