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仔也在尋找,嘴裡還嘀咕著:“找不到就麻煩了,丟了工具,中午彆想吃飯了。”
“陳兆康,你們還不走啊?”
黃成端著散彈槍走過來,對著陳兆康問道:“怎麼回事啊?”
“找不到鋤頭了,奇怪,剛才還在用呢!”
陳兆康急的團團轉,隨後看到黃成也守在這,笑道:“黃sir,你先去吃飯吧,我們找到就下來。”
對陳兆康這個人,黃成是信任的,也不怕他跑掉。
當然,四眼仔就沒有這麼讓人放心了,黃成忍不住叮囑道:“我下去吃飯,你看好這家夥,彆讓他偷跑了。”
“放心吧,我們找到鋤頭就下去。”
陳兆康拍著胸脯保證道,聽到這話,黃成也端著槍離開了。
又找了幾分鐘,還是沒找到鋤頭。
萬般無奈之下,二人不在局限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將周圍也納入尋找範圍。
“陳律師,我爸想開一家酒樓,想這事想了很多年了,以現在的店鋪租金,哪怕租個小店麵,沒有二十萬恐怕也不夠。
你說要是我有辦法,幫我爸弄來這二十萬,我應不應該去弄?”
陳兆康身後傳來四眼仔的聲音。
聽到這話,陳兆康一邊在草叢中翻找著鋤頭,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應該啊,做子女最重要的是孝順,要是你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去做呢?”
四眼仔點了點頭,回答道:“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因為傷人被判了八年,再多八年也無所謂啊,你既然支持我,那肯定不會怪我了?”
“怪你什麼?”
陳兆康回頭看了一眼。
入眼,他們一直尋找的鋤頭,正被四眼仔握在手中。
“什麼時候找到的?”
看到四眼仔手上的鋤頭,陳兆康忍不住撓了撓頭。
四眼仔不說話,手中的鋤頭高高揚起,猛地向陳兆康的腦袋砸去。
嘭!!
一聲悶響,陳兆康應聲倒地。
四眼仔再次揚起鋤頭,二話不說又是狠狠一下。
兩下都打在腦袋上,陳兆康死狗一樣癱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四眼仔伸手在他鼻子前探了探,察覺到還有微弱氣息,整個人都鬆了口氣:“陳律師,你彆怪我,你得罪了耀哥,耀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與其便宜彆人,不如便宜我,耀哥說了,搞定你就給我二十萬,等他出獄之後,還讓我接他的位置,成為群星在赤柱內的頭目。
辦成了這件事,不但我能上位,我爸也有錢開酒樓了,你之前說支持我的,你肯定不會怪我,對吧?”
說完這話,四眼仔深吸一口氣,拖著陳兆康來到山坡邊,一腳將他踹了下去。
看著滾落下去的陳兆康,四眼仔咽了咽吐沫,對著山下的營地高喊道:“快來人啊,不好了,陳律師從山坡上滾下去了。”
威武,威武,威武...
半小時後,救護車姍姍來遲。
林耀與無人性站在一起,看著陳兆康被抬上擔架,目光中滿是冷意。
第一次見到陳兆康,林耀很欣賞他。
隻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陳兆康三番五次的拒絕他的好意,讓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差,最終走到了這步田地。
想一想,哎,挺可惜的。
“陳兆康的傷是怎麼回事?”
目送著救護車遠去,黃成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
四眼仔一臉無辜啊,攤手道:“鋤頭找不到了,我就和陳兆康去找,誰成想他一腳踩空了,就這麼滾下山了。”
黃誌誠聞聲大怒,咆哮道:“你撒謊,好好一個人,怎麼會失足滾下山,我看那傷勢分明是你打的。”
“你要誣陷我,我也沒辦法,看醫院怎麼說嘍。”
四眼仔攤了攤手,根本不承認他打過陳兆康。
黃成還想再說些什麼,林耀就搶先開口了:“黃sir,陳兆康的傷勢是怎麼來的,你我說了都不算,咱們等醫院的通知好吧?”
“你...”
黃成怒極反笑,恨聲道:“算你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