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江覺得這個解決方案有點問題,跟唐欽這個人一樣。
但他隻能順從地點點頭:“這個方法很好,那咱們現在可以是朋友嗎?”
或許是他的目的性太強,唐欽這回直截了當地拆穿了他:“你是想跟我做朋友,還是在想彆的?”
白在江也眯著眼笑了起來:“不可以嗎?”
不可以又怎麼樣。
白在江的性格是棋差一步就要下劑猛藥震懾敵方,絕不可能再溫溫吞吞繼續煮冰。
成敗不管早晚就是一刻,現在攀不上唐欽,他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良久,唐欽沒有回答,而是站了起來,似乎準備取餐。
白在江並無遺憾,更多的感覺是這樣也挺好的,把能否安全下車的賭注壓在唐欽身上,和賭這個有問題的遊戲是否沒有問題的幾率本就一樣大。
“二狗。”唐欽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問白在江,“不吃飯嗎?”
白在江愣了一下,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站起來排到了唐欽身後。
這一刻,白在江腦子裡剛才閃過的那些念頭全都沒了,跟某種落進海裡就不複存在的泡沫一樣。
但隻有壓在唐欽身上的那團泡沫還堅持著。
真實無比。
像是一眼就能從深海望到大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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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小白,等唐唐恢複記憶,你玩他就跟玩狗一樣。
第5章“甜,美。”
吃完午飯,車廂內的旅客隻有一小部分選擇了午休,大部分都在和同伴一起探討,這個遊戲怎樣才能獲得更多的加票任務。
……
午餐產生的垃圾是唐欽去扔的,連同白在江那份。
唐欽回來後,兩人也開始討論這場遊戲。
白在江:“你有沒有觀察到,項天雨的耳朵。”
唐欽:“沒有。”
白在江:“她耳朵後麵有個刺青,和那個魔方一模一樣。”
唐欽:“你觀察挺仔細。”
白在江:“還有坐在我原來位置上的那個人,你看見過嗎,他腦袋上也有刺青。”
“嗯。”唐欽應著,一直在看手裡的藥瓶。
話題是白在江先挑的,但唐欽參與得心不在焉,看起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瓶失憶藥上。
白在江看了他擺弄藥瓶的手一眼。
“我感覺他們是演員。”白在江猜測道,“就是類似於那種增加節目效果的npc,一直在搞無厘頭,你覺得呢?”
唐欽似乎也這麼覺得,這次隻點了點頭。
見此情形,本就不怎麼在意玩遊戲的白在江便停止了對話。
“這個藥彆多吃。”準備午休之前,白在江好心提醒唐欽,“真的會很頭疼。”
說完白在江就摘了眼鏡,放低靠背睡覺的時候,餘光隱約瞥見唐欽望了過來。
……
入睡前,白在江清楚記著自己並沒有吃藥,但他卻做了個夢,夢到了一隻手。
不是連在身體上的手,而是懸浮在黑暗裡,握著一把雨傘的手。
也許這隻手正是他某段記憶裡的一部分,隻是因為記不全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不妨礙白在江在夢裡被這詭異的一幕嚇一跳。
緊接著,夢裡刮起讓人睜不開眼的罡風,白在江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