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潭被謝深安排在了角落裡,麵前是一大堆蛋糕果汁小零食,順便塞了個炸著黃毛的杜森。
杜森瞥了眼謝潭,“嗤”了一聲,從另一邊拿了紅酒和杯子,自己倒了杯,然後倒在沙發上跟沒骨頭似的:“喂,叫什麼啊你。”
謝潭的目光一直盯他的紅酒杯,慢吞吞回了兩字:“謝潭。”
遭,他很心動啊。要不要把紅酒奪過來啊,謝深不會還盯著吧?
謝潭一想到剛剛謝深和杜爸叮囑杜森的那一大堆話就頭疼,他連偷摸著喝個酒的機會都要被扼殺了嗎!
“你幾歲了啊,看著未成年啊。”杜森有些嫌棄地打量了下謝潭,“你連一米七都沒有吧。”
操。說老子矮???
謝潭“啪”一下放下了牛奶,氣勢洶洶站起身來,皺著眉毛就往杜森那裡走,看上去跟小盆友要擼袖子乾架似的,結果被茶幾腿一絆,整個人衝著躺在沙發上的杜森撲了過去。
杜森:???!!!
他猝不及防被謝潭撲了個結實,手上的紅酒都灑了,一半倒在自己衣服上一半淋在了謝潭的領口,還把謝潭腦門給磕了。
杜森一隻手還貼著謝潭的腰,一臉懵逼。
謝潭憋了憋,還是沒能把衝出眼眶的眼淚給憋回去。
還霸王呢,就是個小王八吧走路都能摔了???這也太丟臉了!
謝潭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糟心,一個沒收拾住情緒眼淚還劈裡啪啦得掉,等他回過神來都已經哭得在打嗝了。
“嗚嗚嗚……嗝嗚……嗚……”
麵前那個黃毛一改之前的盛氣淩人,手足無措得給他用手抹著眼淚:“彆哭彆哭……艸!老子也沒把你怎麼樣啊彆哭了啊……我艸/你還哭?”
杜森頭都要大了,他餘光瞄見被這邊動靜吸引過來的視線,深怕被老頭子發現了回去又是一陣混合雙打,腦袋一熱就把他懷裡的小哭包給抱了起來,直接托著人家屁/股一下就跑沒了。
他跑得時候還沒注意,等一慢下來就覺得這姿勢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兒了。
把人腿分開纏在了自己腰上不說,自己的手還托著謝潭的,跑動起來的時候還需要時不時調整下位置,謝潭還被他顛得哼哼唧唧的,濕熱的呼吸都打在杜森的脖子上,杜森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麻了。
他有點恍惚地跑到了後花園,被凸起的鵝卵石絆得一個踉蹌差點給摔了,引來謝潭驟然貼緊的反應和一聲驚呼,那小小的奶音和脖子上一觸即離的濕熱觸感惹得杜森渾身一個激靈。
杜森表情古怪的把謝潭放在了長椅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下了還翹了個二郎腿。
“你突然抱我走乾嘛啊?”謝潭還莫名其妙,他擦了擦哭得通紅的眼角,這身體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起碼他現在一點沒難過的意思了。
謝潭麵無表情,真特麼丟人!
好在沒幾個人看見杜森就把他帶走了。
見杜森也沒個開口的意思,謝潭也就沒繼續問,他扯了扯自己被紅酒淋濕的襯衫,皺起眉毛把外套脫了。
“有沒有紙巾啊,我想先擦擦。”
杜森原本有些遊離的目光被謝潭的動作一下子釘在了身上。
直接從領口下去的酒水把他的襯衫打濕了,一道道緊貼在身上,他的襯衫似乎沾了水就容易透,露出一種紅白交加的肉/欲,謝潭的鎖骨還沾著晶瑩的紅酒,被他有些嫌棄得用手指擦拭著,暈出了一大片薄緋色。
他看著謝潭細細白白的指尖被染上紅色,然後又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單薄的、青澀又白皙的胸/口,指尖的紅色又在他胸口留下紅印子,就像是……就像是……
杜森無意識地爆了句粗口,一陣口乾舌燥。
謝潭和杜森很快就被派出的人找到了,謝深摸了摸謝潭有些涼的小手,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謝潭身上。
他碾了碾自己有些黏/膩的手指,又看了眼謝潭被打濕的衣領,皺了眉。
跟壓著脾氣的杜爸打了聲招呼後就牽著謝潭去換衣服了,杜森那兒一個眼神都欠奉。
等謝深走遠了後杜爸才開始數落起杜森來,隻不過杜森左耳進右耳出的,腦子裡全想著謝潭剛剛的動作和他沾了紅酒的手指。
杜森朝謝潭那兒看了一眼,那隻手現在被謝深的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指尖都沒露出一點。
他嗯嗯啊啊敷衍著老頭,在他說起要好好照顧謝潭時才跟回神似的:“我會照顧他的。”語氣有點輕,聽著還挺平和。
杜爸先是一愣,然後一巴掌拍在了杜森後腦勺上,杜森一下就炸了:“老頭你有病啊打我乾嘛??”
杜森一下對上了杜爸的視線,不知怎麼心裡就一緊:“我都說了會罩著那矮子了!”他皺起眉頭故意顯得不耐煩了,拍拍手就離開了。
至於另一邊的謝潭,換了衣服後就一直被謝深牽著手就沒鬆開過,這讓原本想搞事情的謝潭有些怏怏。
【這還怎麼搞事情?】謝潭戳著瓜。
【搞不了彆人的你可以搞你哥】
【搞我哥?】謝潭又戳了個瓜。
【謝深有潔癖,尤其對於液體】
他看了眼被自己戳得坑坑窪窪的瓜,又看了眼旁邊坐在沙發上和生意夥伴正不緊不慢地討論股市的謝深,凝神聽了一兩分鐘,確定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後把汁水亂滴都是小窟窿的瓜遞到了謝深的嘴邊。
一滴果汁就這麼眼睜睜滴在了謝深的脖頸裡,順著皮膚滑了下去,對麵坐著的生意夥伴也閉了嘴。
謝深……可是有潔癖的。
謝深久久沒動,謝潭的手有點酸了。
“哥?”他叫了一聲,有點軟軟的、還帶著甜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