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的林念臉色變了變,她把右手伸進了包裡,打開粉餅,摳出了一些粉末然後藏在了她長長的指甲縫裡,用拇指緊緊按住。
她拿出一個新的玻璃杯,用左手拿過旁邊的紅酒倒了滿滿一杯,右手的指甲不經意劃過杯沿,白色的粉末便無聲無息地被浸潤了。
林念從包包裡拿出濕紙巾擦了擦,然後重新扔進了自己的包裡。
她拿著兩杯滿滿的紅酒,朝著杜森走過去。
“杜森,我想單獨跟你聊聊。”林念吸了口氣,看向杜森。
“你直說就行。”杜森這話一出口林念的神色就頗有些狼狽,眼睛裡都湧出了一層淚意,看得人隻覺可憐。
一幫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坐不住了,於是乎一個個都站起來找了個借口開溜了,好歹給前嫂子一麵子。
謝潭也想走了,然後就被杜森一把薅住了:“你坐下,待會兒直接送你回家。”
“………”謝潭反抗無效,被杜森一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
林念閉了閉眼,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把那一杯酒放在了桌上:“杜森,今天是最後一次了,我纏著你的最後一次。”她勉強揚了揚唇角,“以前還是你教我怎麼品的紅酒,我就敬你最後一杯酒。”她自顧自把自己手上那一杯酒喝乾了,然後看著巍然不動的杜森,慘笑了一聲,“你連這杯酒都不願意喝了嗎。”
杜森動了動眉宇,拿起杯子往旁邊杯裡倒了一半,這才道:“待會兒開車。”他幾口飲儘,然後起身,“行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以後好自為之。”
謝潭看著倒進自己杯子裡的一小半紅酒,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喝了,今天沒喝多少,他還可以。
林念被人帶走的時候臉色變了又變,甚至於流露出一種惶恐來,那藥……
……
杜森開車開到一半就覺出點不對勁了,他渾身發燙口乾舌燥,甚至腦子都有點暈乎了,差點就闖了紅燈。
就連身體都有了反應。
杜森“操”了一聲,想起林念那杯酒來,然後他轉頭看向謝潭,瞳孔猛地一縮。
謝潭小口小口喘著氣,臉上都已經暈紅一片了,額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他剛剛似乎是睡著了,這時候被憋得醒了過來,連眼睛裡都蒙了一層霧氣。
“杜森……”謝潭喘了口氣,聲音又甜又媚,“我有點兒不對勁……”
杜森狼狽地轉過頭,等紅燈一過就衝了過去:“是那杯酒,操.他媽,林念肯定下藥了。”
“你彆急,我帶你回家看醫生。”
謝潭的腦子勉強還能轉動轉動:“不行,被爸媽知道了……他們就不讓我出去玩兒了……”他鼻腔裡發出甜/膩的輕哼聲來,呼吸急促,似乎是有點兒受不了了,“你彆,我們找家旅館就行。”
“自己……自己解決下不就好了。”
“我、我先打個電話。”謝潭勉強壓住異常的喘/息聲,跟謝媽媽打了電話說自己不回去了,掛了電話後就喘得更加厲害了。
杜森腦子裡亂哄哄的,一邊是謝潭近在咫尺的呻/吟聲一邊擔心他的身體,然後理智的弦在看到謝潭忍不住蜷縮起身體時斷了。
“我操!”他把車開向了最近的賓館,架著已經有點兒受不住的謝潭就開了個房間。
謝潭一到房間就衝向了浴室打開了花灑,然後靠在牆上起來。
杜森在房間裡焦躁得要命,他憋得都要爆炸了,然後就聽到了謝潭傳來的隱/忍嗚/咽聲,杜森的視線不自主地就看向了浴室,磨砂的玻璃隱約勾勒出一個身形來。
杜森腦子一下子就昏了一大半,他突然站起身來走向浴室,眼睛通紅。
謝潭被突然抓住胳膊的是還是茫然的,杜森的呼吸聲急促得厲害,他突然雙手用力架起了謝潭,讓他跨坐在了洗手台上。
謝潭滾燙的身體突然貼和冰涼的洗手台,被刺激的一抖。
緊接著杜森的唇就貼了上來,謝潭猛地一僵。
……
“謝潭……”
……
謝潭第二天醒來都已經是下午了,他動了自己的胳膊,酸痛得差點沒哭出來。
轉轉眼睛就看到杜森正蹲在旁邊,見他醒了“噌”一下站起身來,神色緊張地遞過來一杯溫水:“先喝點。”
謝潭不想喝,他想破口大罵,然後就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罵都罵不出來。
謝潭憋了口惡氣,氣到爆炸。
作者有話要說: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