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森帶你去開房了,”張嚴珵淡淡來了一句,謝潭後背的白毛汗一下就冒出來了,他緊張得臉一僵,然後就聽張嚴珵繼續道,“是哪兒找的女孩兒?”
謝潭:“………”也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繼續緊張。
眼見著走廊外麵人越聚越多,謝潭直接把張嚴珵給拉走了,到了樓梯拐角下:“你想乾嘛?”
想乾嘛?
張嚴珵看著謝潭巴掌大的臉,目光隱晦地從他的潮濕的眼角滑落在微紅的唇上:“晚上打電話給我。”
謝潭看他一眼:“那你彆告訴我爸媽。”
張嚴珵頷首。
謝潭轉頭就走,然後被杜森拉了個正著:“他找你乾嘛?”杜森的臉上還有幾分警惕。
“沒什麼。”謝潭敷衍了幾句,為了杜絕杜森直接衝上去的可能性他反手拉著人就往教室走,杜森一下就噤了聲,也不惱了,順著謝潭的力道就坐在了他旁邊。
等謝潭鬆了手,他才掩飾性得伸手抓了抓自己的一頭黃毛,隻是手腕還直愣愣的,跟僵住了似的。
坐在後一排的王競低了低頭。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當晚,跟謝深報備了後謝潭就循著地址去找張嚴珵了。
那地方挺偏,門庭看著還有些老舊,然而一進去就大變樣了。
假山造景,花園小築,跟個小園林似的。
引路的是個穿著旗袍的高挑女子,乍一看是沒什麼問題,然而一轉身,那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旗袍後麵被刻意做成了鏤空的樣式,甚至於臀中心的布料都省了,露出挺翹的被擠壓的臀/肉來。
……張嚴珵沒帶他來錯地方吧???
謝潭被驚到了,難不成張嚴珵還是個隱藏得極好的衣冠禽獸?
謝潭跟在那旗袍女子後麵,七拐八拐的總算到了個複古的庭院裡,然後推開了一個包間的門。
張嚴珵正泡著茶,水氣嫋嫋的,看他到了也沒中斷手上的動作,看起來閒適高雅得很,要不是他兩側還跪坐著兩個同樣半遮半掩的女人,謝潭信了他的鬼。
謝潭直接在他對麵坐下了,看了眼時間:“你找我到底乾嘛啊?”謝深可是叫他早點回去,要是遲了點他問謝潭地址了可就真的完蛋了。
張嚴珵很是平靜:“去伺候謝小少爺。”
那兩個女人很是乖覺地起身朝謝潭靠了過去,糾纏在了謝潭身上。
謝潭眼睛都瞪大了,偏偏他這體弱得居然都抵不過兩個女人,隻能漲紅著小臉狼狽躲避著:“張嚴珵你有病啊?讓她們給我滾開。”
他被扒下褲子的時候氣急敗壞眼眶都紅了一圈兒了,抖著小嗓子喊了一聲“張嚴珵”,帶著點嗚咽的可憐勁兒。
張嚴珵這才抬了下眼睛:“行了。”他看著緊抓褲子又氣又急的謝潭,放下了手上的茶壺,朝著謝潭走過去。
“不是已經開過葷了嗎,”張嚴珵蹲下身,狀似奇怪的問了他一句,“還沒適應?”他伸手輕輕按了下謝潭濡濕的眼角,帶走了那滴被逼出的眼淚。
謝潭簡直了,跟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張嚴珵,他竭力平複著身體的情緒起伏,還是不免帶出了一點哭腔,可憐得很:“你……”謝潭頓了頓,也不可能說他身上的痕跡都是杜森那個傻逼留下的吧,“你做/愛喜歡被人看著嗎!”
“是我考慮不周,”張嚴珵推了下滑落的眼鏡,低垂的眉眼讓他看起來溫柔了些許,倒是並不顯得那樣涼薄冷淡了,重新抬眼的時候張嚴珵嘴角還勾了勾,“那我把房間留給你們。”
說完,他就起身出了門。
“哢噠”一聲,門被關上了,謝潭都還來不及反應,腦子都還懵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