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潭的精神一震:“他收錢了?”
“是。不過大概率收的是現金,我們查過他的銀行流水,近期也沒有大筆資金流入。”
“倒是醫鬨之前,那個為首的人花錢突然就大手大腳起來,還給他剛上大學的兒子買了隻蘋果手機,”
“一個精神病人喝酒醉駕,一個突然醫鬨,恐怕都是謝老大乾的。他膽子可真是越來越肥了。”
“最近公司會有大的變動,不過不用擔心,爸爸和哥哥心裡都有數。”
“你好好修養身體,不要想太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
謝潭繼續跟謝家父子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正有點兒渴了,就把每晚的溫牛奶給喝了。
謝潭已經開始有點兒犯困了,他看了眼時間,也快十一點了,就洗了把臉躺床上睡了。
估計是這幾天在醫院養成的習慣,謝潭睡得早醒的也早,而且睡得死沉死沉的,每次醒過來都有種抬不動身體的感覺,骨頭都軟了。
之前那個心臟抽痛的毛病倒是也沒再出現了,不過謝潭有時候會喘不過氣來,尤其是掙紮著醒過來後。
他估計著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稍稍被風雨打擊下就跟拔出了根莖的花似的,紮不住根了。
杜森幾乎每天都準時準點的到張嚴珵家裡來,守著謝潭看,他對張嚴珵是一百個不放心,這裡都快成他第二個家了。
他也不提什麼情情愛愛這玩意兒了,畢竟謝潭這傷還沒好利索,而且謝家現在還風雨飄搖的,這個時候再說這些就不太好,杜森就憋著。
張嚴珵每天看到杜森在他麵前晃也煩得很,臉上的神色愈發的疏離冷漠。
謝潭坐在沙發上,左一個張嚴珵右一個杜森,兩邊都沒什麼好臉色給對方,他精神不濟也當做沒看見,隻坐在沙發上點著腦袋犯困。
杜森就讓他去床上睡,謝潭掙紮了一下,還是沒能掙紮過周公,認命又撲床上去了。
“他怎麼老是犯困?”杜森每次來都見著謝潭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人雖然沒繼續瘦下去了,但是臉色還是不好,甚至過於蒼白了。
“他傷還在愈合。”張嚴珵提了一句,“藥也還在吃,有副作用。”
“他晚上都睡得早吧?”
“不知道,我偶爾會進去看一眼,十一點前基本都睡了,應該是早的。”
聽到這裡杜森又警告了張嚴珵一句:“你他媽可彆乾點什麼禽獸事,不然老子捶死你。”
“管好你自己。”張嚴珵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他瞥見張母從廚房出來了,又戴上眼鏡皺了下眉。
“我聽說謝深公司的財務經理走了,”他注意到杜森的臉色變了下,“他手裡也有不少股份吧,謝家這次能挺過去?”
“你管那麼多乾嘛啊,”杜森又把話還給了張嚴珵,他的視線下意識往謝潭房間的方向飄過去,“謝深跟謝叔的本事又不小。”
“謝家老宅的人手段狠。”
“你到底想說什麼?”杜森不耐煩聽他繞圈子了,“有屁快放。”
“謝潭,以後我們各憑本事。”
杜森一聽他這話猛地就站起身來,他一把抓過張嚴珵的衣領:“你他媽在想什麼狗屁東西,張嚴珵!”他濃重的眉眼壓著怒火和戾氣,拳頭捏得死緊。
“怎麼,你不是喜歡他。”張嚴珵很平靜,平靜得讓杜森忍不住直接給了他一拳,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破皮的嘴角,“給你臉了?”然後回敬了杜森一拳。
“你不想要他?那我要了。”他語氣很淡。
杜森暴怒!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他媽有逼數嗎?!你那是什麼語氣,狗日的你說要就要了!!你他媽問過謝潭了嗎!!!”
“老子都沒這個膽!你臉呢!!”
杜森這個時候還不忘壓低聲音,他忍得額角青筋都在狂跳:“明天謝潭跟我走,我會跟他說。”
張嚴珵的臉色終於變了,他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杜森,跟他不一樣。
他看著杜森怒氣衝衝的背影,難得的,臉上覆了一層陰翳。
一直隱在拐角處的張母腳步輕輕地坐在了張嚴珵身邊,她伸出手摸了摸張嚴珵的臉,如同蠱惑一般。
“媽媽幫你留下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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