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謝潭還沒有從上個世界的劇烈情緒波動中緩過神來,就被人一巴掌扇在了臉上,火辣辣的痛。
他的火一下就上來了,都沒看眼前打他的人一眼,直接一拳揍了過去:“我□□媽!!”
那人似乎也被謝潭這一拳打懵逼了,被謝潭拳打腳踢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兩個人互飆著臟話打成了一團。
被動靜打攪的女人皺著眉係上了浴袍,從浴室裡出來了,她倚在浴室門邊看著鼻青臉腫的兩人,將濕發往後捋:“鬨夠了沒?”
眉毛淩厲英氣,五官明麗挺拔。
她把死死壓在謝潭身上的少年拉了起來,看抿著唇一言不發的死犟的少年:“行了,彆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跟我回去。”
少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喘氣的謝潭,似有不屑,然後又飛快瞄了眼隻係著浴袍的女人,甕聲甕氣:“你衣服沒穿。”
女人“嗯”了一聲,然後走到床邊直接解了浴袍,起伏的美妙曲線就暴露在光線下,少年的眼睛一下直了,然而猛地回過神“噌”一下轉過了身,耳朵通紅。
直到女人換好衣服帶他出了房間,他耳垂上的紅都沒能消下去。
謝潭倒在地上,眼裡莫名其妙掉下一滴淚來。
他沉默了會兒,敲了敲係統。
【這次任務完成也是以我死亡為前提的?】他刻意強調了個“也”字。
【我應該告訴過你,你是個工具人】係統這次也沒藏著掖著,畢竟這是最後一個新手世界了,【其實根本目的,是給你的任務目標增添一段經曆】
【刻骨銘心的,令他奪胎換骨的,或者平淡無奇的,僅此而已,新手世界,你僅是一段記憶和經曆,在主角們各自開始故事之前的記憶】
謝潭“操”了一聲,有點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他想到謝深,想到謝爸謝媽,想到杜森。
【謝深…謝深……一定會來遲?】
【不一定,但你一定會因為他死】
謝潭沉默了一會兒,他覺得對於謝深來說,或許有點殘忍。
【他會因為想儘快搞定謝家大伯而冒險消失,間接導致你死亡,也會因為或意外或刻意的車禍導致你救他而亡】
【謝潭,這是注定的】係統的聲音冰冷沒有起伏,像是習慣說出這些話,也像是看過太多太多。
【謝家後來一直很好】係統又說了一句,他看到謝潭的神情因為他這句話而微微鬆動了,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有些事情,謝潭不需要知道。
就比如謝深後來甚至沒有跟女主在一起,那個在某個角度,像極了謝潭的女主;比如謝爸謝媽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他們離開了這個城市,一直到死都還在念著謝潭;比如謝深的孤老,比如他成立的深潭基金會,用於幫助跟謝潭一樣的孩子。
多說無益,徒添牽連。
【杜森……】謝潭說到一半,嘴巴又閉上了,他沒繼續問下去,係統也就不會主動提。
不過杜森這個人,倒是讓係統也略微側目。
如果說謝深是無聲的崩潰,那杜森就是真的瘋狂。
杜森去找張嚴珵的把柄去了,他找到了夢園,找到了那兩個曾經見過謝潭後來就離開的女人,撬開了她們的嘴。也知道了張嚴珵究竟乾了什麼。
他想的很好,連夜趕飛機回去後想把謝潭帶出來,就得到了謝潭失蹤的消息。
杜森都要瘋了。
他懷疑張嚴珵,三番五次的去他那裡找去鬨,但是一無所獲,他甚至又跑到了出差的張爸那裡詢問,然後被轟了出來。
杜森找不到啊,哪裡都找不到謝潭,他得知謝深終於出現後還想著或許是謝深把謝潭藏起來了呢,然而他失望了。
他就滿城市的找謝潭,瘋了一樣去曾經在謝潭生日宴上曾經露出垂涎目光的人,一家一家鬨,杜爸杜媽拿他沒辦法,他從來都是這樣的性子。
然後突然有一天,他們告訴杜森,謝潭死了。
杜森就衝到謝潭家裡,在謝家人的痛哭聲中衝上去掀開了棺材,謝潭就睡在那個長長方方的盒子裡,臉色雪白雪白的,沒有一點生機。
他被謝深一把拉開的時候想,是啊,謝潭都死了,哪兒來的生機啊。
杜森木木的,被謝深一拳打在臉上,嘴裡還在叫著謝潭的名字:“謝潭…謝潭…”一聲一聲,然後眼淚就砸下來。
杜森後來知道真相後就問謝深:“謝潭說,要讓張嚴珵生不如死啊?”
“我會辦到的,我也會辦到的。”
杜謝兩家於是跟張家鬨翻了,滿城風雨,逼迫張家放棄一個快要死的張母,一個快要瘋了的張嚴珵,他們成功了,也半點沒有讓官家出麵。
張家在外麵有那麼多小情人私生子,就連杜森找到張爸那次,他都住在個小情人家裡,他們舍得了。
“張嚴珵不是聽他媽的話嗎,他媽不是什麼都要幫張嚴珵嗎,”杜森就笑,咧著嘴笑,“你不如就把他們關在暗室裡啊,不給吃不給喝。”
“你說,他媽會讓張嚴珵吃自己的肉活下去嗎。”杜森還在笑,“不吃的話,我幫他一把啊。”
杜森就坐到張母邊上,跟她說了自己的想法。
“阿姨,你說你都快死了,把自己的肉給張嚴珵吃,也沒什麼吧,隻要他肯吃,我就讓他活下來。”杜森仔細盯著張母脖子上的傷口看,那是謝潭乾的,可是他好像推得不夠深,沒把她一下就解決了。
“我保證啊,隻要他吃了,我就讓他活下來。”
然後杜森和謝深就看著張母強行讓張嚴珵喝她的的血,每天,隻是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形銷骨立的張嚴珵也沒吃她一口肉。
杜森就進去了,用刀割下張母的肉,逼他一口一口咽下去,他逼得張嚴珵瘋了。
他笑得開心至極。
係統把這一段封存在檔案裡,然後給還有些恍惚的謝潭傳了這個世界的劇情。
【謝潭,往前走】
【彆忘了你為什麼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