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潭是蹭林銳澤的車走的。
他告訴林銳澤自己去銀牙沙灘的時候不過一分鐘林銳澤就打電話過來了,大半夜的他也還沒睡。
“柔姐也去?”
“她不去,最近比較忙。”電話另一頭的林銳澤聽到他這麼說心情頓時又愉悅了些,不過前兩天以為謝潭不會去了,他就把鄔白南叫上了,有些失策。
“明天九點半,我準時過來接你。”
“這麼早?”
“早點過去,省得好房間被那幫咋咋呼呼的搶了。”
謝潭想起來他都沒問有哪些人:“都有誰去啊?”
“鄔白南也去,還有些人你應該不認識,不過不要緊。”謝潭心想他其實可能是認識的,不過林銳澤不說,他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他掛了電話後就把行李整了,帶了幾套衣服和泳褲,還有艾柔給他的瓶瓶罐罐。
第二天推著行李箱出門就看到了林銳澤,跟機場那天一樣,倚著車挺裝逼的樣子,還戴了副墨鏡,不過他這次開了有後車廂的奔馳。
林銳澤過來幫謝潭放了行李箱,兩人就出發了。
謝潭昨天晚上折騰到很晚才回到房間,後來還有點輾轉反側的,眼下都有青色的黑眼圈了,看著就有點兒疲累。
林銳澤注意到了:“昨晚很遲才睡?”
說起這個謝潭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他點了點頭:“看了電影。”
“可以先眯會兒,過去要將近一個小時。”
“恩。”謝潭應完就靠著車座後背假寐起來,他眼睛確實還有點睜不開。
林銳澤在等紅綠燈的間隙,就會偶爾透過後視鏡看一眼謝潭。
他有時候會覺得有些奇怪,小謝這樣的人,看起來像個華美精致的花瓶瓷器,然而相處的時候經常會讓人忘記他的身份,平等、絲毫不扭捏,行事作風坦蕩又放鬆,甚至有時候嘴巴還不饒人,不像個依附委身於彆人的金絲雀。
甚至從他對艾柔的觀感來看,都是平等居多,不過他在艾柔麵前,更加柔和乖覺而已,跟他對旁人的態度就區彆來,令人有些豔羨。
“我再去補個覺,吃飯了電話叫我一聲。”謝潭到了後就去房間睡覺去了,還招呼林銳澤記得叫他吃飯。
很是隨心所欲毫不客氣。
“知道。”林銳澤就在他隔壁房間,兩人的陽台離得挺近,看出去就是一片碧藍的海和金色沙灘,四月中旬的天氣已經不算太冷了,今天陽光也好,是個衝浪的好時候。
謝潭是被林銳澤的電話吵醒,他洗了把臉後還是有些困,打著哈欠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大群年輕人鬨鬨哄哄地下了樓,謝潭一下就清醒了幾分。
他瞅瞅那幾個人的側臉和身形,很眼熟,然後又翻翻人物介紹,很好,都是原主接觸過的狐朋狗友酒肉兄弟。
“都是一起的?”
林銳澤見他的表情有點兒奇怪:“怎麼了。”難不成有認識的人?這話他沒問出來。
謝潭也沒解釋,吃飯去了。
他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到底是引人注目的,美人嗎,走哪兒都會被人注意到,這美人還是個生麵孔,況且他身邊還跟了個林銳澤。
有人還上來打招呼,眼神打量著謝潭,不算放肆,畢竟也不清楚謝潭的身份不是:“銳哥,這是?”
林銳澤掃了眼在他身後討論著謝潭的幾人:“吃你的飯去。”他也不想讓謝潭過多的讓人注意,挑了個偏僻的位置就帶著謝潭坐下了。
謝潭正看著餐廳中間的鋼琴看,他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原主其實是會彈鋼琴的,還叫了老師係統地教過,而且彈得還不錯。
不過後來受人影響不知怎麼就歪到葬愛家族去了,而且還天天看起搖滾樂隊來,壓著嗓子嘶吼,偏偏他原本的聲音還是清朗的那種,就不倫不類的偏要學那種厚重的撕裂的,直到後來把嗓子給唱腫了唱傷了,這才在他媽的強烈反對下消停下來。
這個技能後來還給他當鴨時候那個負責人展示過,負責人表示這點挺好,能給他帶來神秘感和故事性,能讓富婆憐愛他為他心甘情願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