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修晚?”李詹月倒是沒見過幾次修晚動手的樣子,而江城在來這清遠縣的途中曾經遭遇過刺殺,險些送命,正是修晚的一道森冷劍氣救了他,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兩人就索性同行了。
江城還一度調侃過,修晚的父母莫不是那嚴修晚的仰慕者,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自從到了這清遠縣他就不曾出現過了,說是有要事在身,不便同行。”江城越說越覺得有些古怪,這小小的清遠縣,看起來竟是些麻煩事和人,隻是他再怎麼想,都覺得應該不太可能,那劍氣可是連修羅鬼麵都不敢直攖其鋒。
若說相似…
“修晚可說過他的來曆,莫不是那雪月山莊之人。”李詹月問道,卻見江城點了點頭,“確實,或許那劍氣是他雪月山莊的長輩出的手。”
“不過你父親命你來這清遠縣是為的什麼?”
江城搖頭:“誰知道他在想什麼,我調查那謝長老,就是找點事做罷了。”
“那你把我叫醒,也是找點事做?”李詹月微笑起來,終於翻起舊賬了,江城見狀不妙趕緊跑路了。
“李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
謝潭殺完人,沐浴過後又去了溫係舟的住處。
他這次掀開衾被鑽進去時就將尚還淺眠的溫係舟驚醒了。
“是我。”謝長老開口,溫係舟與此同時也嗅到了他身上的淡香,他一下羞赧起來,還有點兒強作鎮定的意味,他下意識就撐起身,“謝公子,這不合禮數。”
然而謝長老的手卻按在他肩上,一用力就將單薄的琴師重新按回了床鋪上,他的手臂壓著溫係舟的胸腹,涼意從薄薄的裡衣中透到肌膚上,他聽到謝公子的聲音,在薄如冰屑的冷中又藏了一點倦懶春情:“溫係舟,我困了。”
溫係舟不知怎麼,連呼吸都頓了一頓。
等回過神,謝長老都已經貼著他的身側睡著了,呼吸平穩。
溫係舟糾結著,決心下次定要拒絕謝公子,隻這一次……謝公子都已經入睡了,就罷了。
他這樣想,就摸索著,將衾被蓋了大半在謝潭的身上,聞著花香,竟也很快就熟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早,福來端著熱水和巾帕進入房門,正欲叫醒他家公子,又被這床鋪上的淩亂場麵映得麵色通紅。
公子啊!!怎會如此的不正經!!!???
衾被亂糟糟堆積在腿腳上,兩人擁得密不可分,溫係舟的手還環進了謝長老的腰間,裡衣都被他扯得大開,謝潭整個人都被溫係舟抱得緊緊的,後背與溫係舟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溫係舟似是要醒了,那隻攬著謝長老的手臂更加收緊了一些,腦袋微微動著,唇瓣就有意無意地貼著他的耳側頸邊,福來看著那貌美公子輕輕蹙了一下眉,心尖兒頓時一顫,刷一下轉過身去。
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溫係舟從睡夢中逐漸清醒過來,再一次感受到手掌下的綿軟弧度,溫係舟還是慌亂了一瞬,他飛快收回了手,指尖卻不知擦過了哪裡,引他發出一聲輕軟的鼻音。
“……”溫係舟的麵色開始泛起紅暈,他不知道屋中已然多了一個福來,隻悉悉索索摸索著,想把謝長老的裡衣重新攏好,將堆積的衾被也蓋好,不然……又會被看了去。
他呼吸略急促,眯著眼睛試圖看清什麼,不過麵前還是模糊的,手指試探著往下,卻一下觸及了因為寒冷而微微立起的尖上,他幾乎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觸碰了哪裡,“唰”一下收回了手,口中還道著對不住,然而這樣一來,便又功虧一簣了。
溫係舟平時的從容溫和都消失殆儘了,甚至額間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他又重新伸出手去,手指才觸及潤如牛乳脂玉的肌膚,便顫了顫,而後才往兩側移,總算是摸到了那衣襟,他長長的呼出了一口熱氣。
站在不遠處背著身子的福來耳邊都是那些令人遐想的曖昧聲音,他不可抑製地胡思亂想起來。
公子若是能看得見,就該知道,那個謝公子的肌膚是有多白,像奶,又像是白玉,上頭的紋身又有多豔,開在身上,能吸人魂魄似的,還有那張臉……福來想起他輕輕蹙眉的表情,一時間心如擂鼓。
“溫係舟……”他尚還含著睡意的慵懶聲音響起,福來一個激靈,卻是清醒過來踮著腳尖去了外間,那謝公子的聲音也就若有似無起來。
“……你在摸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