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多年的謀劃,有多少是因為地位權勢,有多少又是因為他手中的這人,已是分不清,雖說中途出現了扈星州這個變數,不過到底是被他扼殺了,隻要謝西鏡是他的,就夠了。
就算西鏡因為扈星州的死發瘋,到處殺人,也不過是困獸猶鬥,況且對於魔教,江湖各派早已是積怨頗深。
西鏡,早晚都會落入他手。
他現在不過是在加快這個進程罷了。
江淩又笑了一聲,仿若回到舊時那般快活肆意:“西鏡,在過幾天,我就帶你回到攏月山莊,屆時我們再一起泡溫泉,吃野味。”
“你那時,最喜歡躺在我身上。”江淩吻住他的雪白的一截後頸,逼他發出一聲忍到了極點的破碎聲音。
“這次,可不會再有羅狡那個雜碎打擾了。”江淩的眼尾因著笑意和欲延展出幾道紋路來,他已經不再年輕,不是從前那個毛頭小子了,比之以前,江淩更加老辣、威勢逼人,也輕而易舉就讓謝潭這具身體陷入到令他惶恐的泛濫中。
他幾乎要軟倒在地,全靠江淩捏著他手腕支撐在樹乾上。
“不……”發出的抗拒聲都做燕語鶯啼,聽得嚴修晚越靠越近,握著劍的手越來越緊,眼中冰霜都融進星火。
冰冷堅硬的劍鞘不知何時抵到了謝潭滾燙的皮膚,驚得他一顫,江淩看了嚴修晚一眼,意味不明。
……
謝長老腳步虛浮地重新回到溫係舟家中已是過去許久了,他闔上房門,靠在床鋪上的溫係舟就轉過頭來,用他無神的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
“西鏡。”
“我有事耽擱了,快睡吧。”謝長老的聲音還有些不易察覺的喑啞,隻他話說得極快又短促,便遮掩了那絲異常。
若是溫係舟的雙目正常,他便能看見謝長老身上曖/昧又狼狽的模樣了。
青色衣衫攏得匆忙又淩亂,他已然換了一身衣物,鬆垮的領口處還有些被什麼凹凸不平的堅物刮蹭出的大片紅痕,若是再細細看去,還能發現一點極細的木屑,和被長時間按在枝乾上而印出的星星點點的痕跡。
在他胸膛上綻放的芍藥紅得妖冶,沁出一種仿佛被浸濕/潤澤過的色,連那俏麗的蕊都脹得大了一圈。
一副被人細細把玩過愛撫的模樣。
謝長老拖著尚還發著顫的腿,和衣躺在了床鋪上。
因他的動作又牽扯到了埋入玉佩之處,引來一絲痛處和隱秘的愉悅,謝長老的呼吸愈發重了些。
他背對溫係舟的身體又不受控製地陷入到一種難堪的境地,在夜色中再度幽密地綻放開,一如他身上愈加濃烈的香。
溫係舟的手也就是在此時試探著搭上了謝長老的腰間,卻不料引來他強烈的反應,他身體一抖直接捏住了溫係舟的手,溫係舟吃痛地皺了下眉。
疑惑的同時又在下一刻為自己的孟浪之舉而微微愧疚不齒:“西鏡,我……”
“係舟。”謝長老鬆了鬆手,又再度跟他十指緊扣起來,“係舟。”他叫著溫係舟的名字,緊緊閉上了眼睛。
星州。
星州。
扈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