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乾什麼?”
蘭索有種荒謬感,他以為的乖乖巧巧會在家裡等他的Omega在撒謊騙他,實際上卻跑到了研究員,在跟另外一個他以為的幾乎毫無關聯的Beta研究員私會,做著這樣……的事情,甚至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謝潭在乾什麼啊?他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蘭索看著澤希抽出紙巾,將他臉上沾染到的擦拭了,因為他的麵不改色和鎮定,連太陽穴都開始抽痛起來。
在他看不見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了呢?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蘭索仿佛連脖頸都被人捏在了手裡,呼吸變得艱澀起來。
“怎麼回事,我需要一個解釋。”他壓製著自己幾乎要爆發的情緒,看著Omega,一字一頓。
“他來我這裡是因為……”澤希開口。
“你閉嘴!”蘭索驟然厲喝打斷了研究員的話,Omega被他嚇得一抖,“我要謝潭跟我說。”
蘭索朝著睫毛濡/濕的Omega走過去,臉上的表情莫名讓Omega表示了恐懼感:“跟我一點一點說,第一次見麵是在什麼時候?你們抱了嗎,親了嗎?他是不是也和慎恒一樣,”蘭索在Omega的顫抖中捧住了他的臉,近在咫尺的海藍色的眼睛盯住了Omega,“告訴我。”
“沒有、沒有……”Omega從來沒有在蘭索這裡感到過這種壓迫感,好像有一種麵對慎恒時的感覺,他臉頰上的淚水被蘭索用唇擦拭了,用力到讓Omega產生了一種近乎要被啃食的錯覺,“我隻是想讓澤希幫幫我,我胸口疼。”
“我在幫他按摩,緩解疼痛。”澤希也跟著解釋了一句。
“這不是第一次了,對不對?有了一個慎恒,還不夠嗎?”蘭索麵對著兩人的輪番的解釋,有種自己才是個無關的外人的錯覺,這個理由,多荒謬啊???
“被、被慎恒標記後,我不敢去醫院檢查,”Omega在他的逼問下哭得更加厲害了,“我我隻認識澤希,所以我求他幫我,我想讓他幫我……”
“幫他確定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澤希接上了Omega的話,他臉上的沾染的已經擦乾淨了,“他很害怕。所以,那個標記他的人,是慎恒?”
慎隱的,弟弟。
蘭索憤怒的情緒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他看著表情甚至隱隱流露出絕望的Omega,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
他就這樣在另一個人麵前揭開了曾經Omega被慎恒標記的事實,赤/裸裸的,讓Omega再次意識到,他究竟處於一個怎麼樣的荒唐不倫的境地。
他在乾什麼啊?
【qaq這裡在互相安慰解釋沒彆的】
蘭索抱住了還在哽咽的Omega:“對不起…對不起……”歸根結底,如果那天他不帶謝潭去拍賣會的話,一切都不會發生,如果自己不是個Omega,他也不會讓慎恒帶走謝潭。
為什麼啊。
蘭索不知道是第幾次,深刻認識到Omega這個身份對他來說是有多麼的桎梏,他好像陷入到困境之中:“我們回去吧,以後我來幫你好不好?”蘭索的鼻子發酸,他抖著聲音,“我不是說了嗎,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的,我會幫你的,我都會的。”
澤希看著抱在一起互相依偎的兩個Omega,淺淡的唇動了動,到底沒有說出聲。
蘭索,怎麼找到這裡的。
澤希看著Omega被蘭索半摟著帶走了,如同以往的無數次那樣,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他也同往常那樣,收回了視線,隻是他的房間裡,似乎還飄著Omega留下的奶香味,澤希動了一下手指。
……
“……淤積?”蘭索在Omega支支吾吾的表述中弄清楚了情況,也知道了這次他為什麼又會跑去問澤希,“每天都很痛嗎。”
“嗯,痛得受不了,一碰也痛。”Omega還有點兒心有餘悸的模樣,“他讓我自己按摩,可是我又下不去手。”Omega說到這裡又看了一眼蘭索,“我一開始,以為是生病了,所以才去找他。”他當然知道不能說實話,不找個借口,也根本解釋不了他一次又一次找澤希的原因。
“現在還痛嗎?”蘭索有點兒擔心,“所以按摩手法是怎麼樣的?”
“他還沒有演示完,你就進來了,”Omega抱怨了一句,眼眶還因為哭過的原因紅紅的,“你還不相信我。”
“對不起啊,”蘭索在後座又抱了抱Omega,“我看到那個畫麵,都快要氣暈了。還以為澤希把你怎麼樣了呢……”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啊?”Omega奇怪地問。
蘭索的表情有一瞬間凝住了,他的目光落在了Omega脖頸的項鏈上,在他注意到之前又移開了,然後親了親Omega的臉:“我開車回來看到你打車的背影了,就跟過來了,你還說,謝桃桃,學會騙人了啊。”蘭索又捏捏他的耳垂,“學壞了,小壞蛋。”
蘭索三言兩語就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了,繼續問謝潭:“怎麼按摩,他跟你說了嗎?”
“說了。好像要順時針打圈?從外再向內按摩。”Omega回想了一下,他看到蘭索打開終端上網查了查:“我大概知道該怎麼做了,現在還痛嗎,需要我幫你嗎。”
Omega沉默了一下。
……
他的衣服其實還有點濕,在澤希房間因為蘭索的突然闖入匆忙放下了手,那些水跡就還留在身上,然後被布料吸收了。
蘭索靠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極淡的奶香味,不膩也不臭,很舒適的味道。
或許是因為受驚了緊張了,皮膚上就有細細的雞皮疙瘩起來,蘭索看到他雪白的肌膚上的一點青印,或許是澤希之前的意外而或許用力留下的。
蘭索按照著視頻裡的動作小心地按摩著,看到Omega閉緊著眼睛、睫毛因為不安而顫顫巍巍的抖動著,看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難受與舒適交加的神情,臉頰上的紅暈好像粉白的桃花色,在碧綠清透的枝頭吐露風情。
“是這樣嗎按摩?”蘭索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