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觸不可及12(1 / 2)

十一國慶期間旅遊的人確實很多。

遊樂園裡都是一副人擠人的樣子。

謝潭微微皺起了眉。

過度的喧鬨讓他有點兒不適。

“謝潭,要不我們走吧。”緊挨在他身邊的丁小律注意到謝潭的神色變化,就說了一句,雖然遊樂園是他想要來的,不過對於丁小律來說,謝潭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沒事。”或許是因為很久沒有這樣大量的活動了,謝潭還有點兒疲憊,他臉上沒有什麼血色,在夜色下有種加劇的病弱感。

這讓原本想提出坐雲霄飛車的的戚堰止住了話。

他多多少少也發現了謝潭身體不太好,不過具體的情況他倒是不清楚,看謝潭的表現和丁小律的關心程度完全都是相反的。一個看起來毫不在意,一個有點風吹草動就緊張起來。

他落後了幾步,叫住了魏緒。

“魏緒,謝潭到底有什麼病啊?他怎麼這麼緊張。”戚堰勾了勾下巴示意了一下丁小律。

魏緒見他這麼直接問了,也不瞞他,畢竟戚堰要是想知道也能打聽出來:“心臟有問題,估計挺嚴重的。他胸上有道疤你看到了吧。”

“你意思是他還裝了心臟起搏器?”戚堰當然發現了,他還以為是謝潭受傷留下的疤,沒往手術那方麵想。

“大概率。”魏緒看著謝潭的背影,話鋒一轉,“所以讓你離他遠點兒,他經不起你折騰。”

“操。經不起我折騰就經得起你折騰了?魏緒你臉呢?”戚堰故意曲解了魏緒的意思,在他發火前躥到了謝潭邊上,還把手搭上了謝潭的肩膀,儼然是一副不會罷休的態度,雖然很快就被謝潭拿了下來。

魏緒已經第不知道幾次後悔請戚堰吃那頓飯了。

他們停在了一個打氣球的攤位,魏緒拿起玩具槍,適應了幾發校準後,直接一槍一個氣球。

他憋著火呢。

然後在攤主難看的臉色中讓謝潭挑了東西。

不過贏來的大玩具娃娃被謝潭直接分給了丁小律,丁小律笑嘻嘻的,他才不管是魏緒贏來的,是謝潭給他的就行了。

他們這四個性彆全是同性的大男人一起逛遊樂園還有點矚目,尤其一行四人還都挺帥氣的,還有個抱著毛絨玩具,頻頻引來不少的目光。

因為丁小律時不時就要拉著謝潭的手臂,黏他黏得有點兒緊,還被不少人誤會是同性情侶。

還有人想給他們拍照的。

丁小律抱著毛絨玩偶微微長大了眼睛:“啊不是……”他話都沒說完臉都紅了一大片,這讓他話裡的可信度一下子就降低了,被認為是害羞了,“我們不是情侶關係。”

丁小律還瞄了一眼表情平靜的謝潭,頗有種欲蓋彌彰的意思。

想拍照的兩個妹子了然一笑:“沒事沒事,那是我們誤會啦!所以我可以給你們拍張照片嗎?”

戚堰也搞明白了,強勢插進了謝潭和丁小律的中間,他又把手搭在了謝潭肩膀上,有點兒不屑地瞥了眼丁小律:“美女,彆搞錯人關係了啊。”

戚堰這個人有股子侵略性,跟內斂的魏緒不同,他懶得收斂,再加上本身的容貌就有點兒凶,眼睛狹長,看起來就不太好惹。

那兩個妹子一時間因為事態的發展有點兒愣住了,然後突然臉色就紅了起來。

顯然是因為戚堰的表現而腦補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魏緒緊接著上前一步,他現在謝潭的後右側,因為身高和體型原因看起來像是要籠住謝潭一樣,襯得他都“嬌小”了一些:“拍照?你們要拍幾人的。”

——救!這又是什麼戲碼?!總覺得好微妙好刺激啊嗚嗚嗚嗚!那個抱著熊熊的乖乖仔表情都變了啊!

謝潭很是熟稔得把戚堰的手又拿了下來:“行了,還拍照嗎。”他看向兩個手拉手耳朵通紅的妹子。

“拍的拍的!”

一行四人就保持這個奇奇怪怪的微妙站位,謝潭的左右後都站了人,被拍了好多照片。

戚堰還特意湊過去加了微信號,讓她們把照片發他。

最後逛著逛著就到了摩天輪那兒,剛好排隊的人挺少,丁小律又一副心動的樣子,他們就買了票坐上了座艙,6人的座位,剛好後麵排了一對情侶,就插了進來。

小情侶顯然是正屬於熱戀期,膩膩歪歪的摟在一塊。

謝潭他們就或坐或站在另一邊。

丁小律透過玻璃看著遊樂園的夜景,眼睛亮晶晶的:“謝潭,好漂亮啊。”

謝潭站在他身邊,輕輕點頭,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等畢業了,在來一次。”

謝潭和丁小律之間有一個一直沒有兌現的約定,在畢業後隨著謝潭突然的離開被丁小律深深地藏在了心裡。

隻是當時,丁小律開心得都要跳起來了:“好啊!就我們兩個!”

戚堰聽到他們的對話,有點兒不耐地看了一眼丁小律。

摩天輪已經漸漸要升到最高點了,對麵那對情侶似乎想拍照,轉頭看看這四個男人又遲疑了一下,最後走過來拜托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丁小律,讓他幫忙拍個照片。

丁小律欣然應允。

他在小情侶的道謝中把手機還了回去,然後掏出自己的:“謝潭我們也來拍幾張。”

丁小律抱住了謝潭的一隻手臂,另一隻手抬高手機,在謝潭的默許中拍了很多照片,還完全把戚堰和魏緒撇下了。

然後心情不錯的發了朋友圈。

還得到了謝潭父母的點讚。

謝潭母親還發消息說讓他好好看住謝潭,丁小律急急忙忙回複說謝潭可聽話了,而且都沒有做危險的運動。

他發完還給謝潭看,在他耳邊像說什麼秘密一樣壓低聲音:“看,阿姨還發消息給我了。”

“謝潭,國慶假期真的不回去啊。”丁小律給他看,謝潭母親還發了有點兒想謝潭之類的話。

“嗯,不回去了。”謝潭這樣說,丁小律就有點兒失望,他其實是想回去的,不光是因為回家,這也意味著他能和謝潭單獨相處。

魏緒和戚堰餘光瞥見丁小律跟謝潭咬耳朵說悄悄話,就有點酸。

戚堰看了幾眼,擠過去,又把手臂搭在了謝潭肩膀上,因為他個子比謝潭高點,胳膊一用力謝潭就往他那裡傾斜一些。

“說什麼秘密呢,還能是我不知道的?”

丁小律都不想理戚堰,看到他就煩。

逛得差不多了謝潭他們就回了酒店。

不過謝潭有點兒睡不著,穿著睡衣去外邊亭子裡的躺椅上躺了會兒。

晚風吹著很舒服,他閉上了眼睛,有點兒半夢半醒的。

“謝潭,謝潭?”丁小律壓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過謝潭也沒有回應,想著他過會兒應該就走了。

丁小律叫了謝潭幾聲,沒把他喊醒,就把謝潭身上掉了一半的毯子拉了拉:“……要是感冒了怎麼辦。”他還有點兒苦惱。

然後搬了個小凳子在謝潭邊上一坐,也不走了。

丁小律很久沒有和謝潭單獨相處了,學校裡住宿舍,有魏緒,這次旅遊有多了個戚堰,都圍著謝潭轉,丁小律的焦躁感一日比一日重。

而現在總算是沒有彆的人打擾了。

丁小律抬頭看了看天上亮晶晶的星星,聽著海浪聲和謝潭均勻的呼吸,彎了彎唇角。

他把目光從夜空收回來,又落在了謝潭的臉上,一時之間又看入迷了。

睡著的謝潭沒有平日裡的距離感,他柔軟、蒼白、精致,好像什麼易碎的藝術品,在夜色與月光中靜默著舒展美麗。

丁小律不知不覺湊近了些,就能感受到他輕輕的呼吸,還有從皮膚上透出的沐浴露的香味。

明明是一樣的味道,但是丁小律覺得,謝潭身上更好聞些。

他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了些。

目光逐漸定在了他略微泛白的唇瓣上。

丁小律想到了謝潭拍得那幾張照片,他的唇色要比現在的深一些,但也隻是一些,然而就是這麼一點就讓他看起來活色生香了起來。

是天邊清月,也是手中刺瑰。

但是對於這樣蒼白病弱的謝潭,丁小律在癡迷他容貌的同時又會生疼起一種憐意和恐懼,是唯恐天人遠去,軀殼腐朽。

他怕得有時都會做噩夢。

一覺醒來,謝潭就不見了。

丁小律永遠在克製、克製,他不敢泄露更多。

於是他明明近在咫尺,清醒過來也就是這樣隔空挨著謝潭,仿佛就已經汲取到了慰藉。

“謝潭……”他轉頭,又輕輕在耳邊叫了謝潭一聲,聽起來小心翼翼的,“我們回去睡吧。”

謝潭睜開了眼睛,烏黑的睫毛抖動了一下。

丁小律的心臟猛地一跳,說不上是因為他剛剛差點僭越的舉動還是因為心動。

謝潭站起身來,將毯子搭在了手臂上。

他看向丁小律,表情還是平淡的:“丁小律。”他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然而丁小律又和平常一樣,湊過來抱著他的手臂,黏他黏得厲害,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又看你看得入迷了。”丁小律眨眨眼睛,“謝潭,要不晚上我們一起睡吧?”

“不行。”

“可是小時候我們是一起睡的……”丁小律嘀嘀咕咕得翻起不知道多久前的老黃曆來。

“那是小時候。”

“哎……”

“睡吧。”謝潭關上了房門。

丁小律站在他門口,臉上微微委屈的表情慢慢收了回去,他垂了下視線。

是因為魏緒和戚堰。

讓他有點兒開始變得警惕,疑神疑鬼,且不知足了。

他們有時看謝潭的視線,太過於有侵略性,那是丁小律隻在偶爾的偶爾,才會顯露的一麵。。

睡著的謝潭沒有平日裡的距離感,他柔軟、蒼白、精致,好像什麼易碎的藝術品,在夜色與月光中靜默著舒展美麗。

丁小律不知不覺湊近了些,就能感受到他輕輕的呼吸,還有從皮膚上透出的沐浴露的香味。

明明是一樣的味道,但是丁小律覺得,謝潭身上更好聞些。

他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了些。

目光逐漸定在了他略微泛白的唇瓣上。

丁小律想到了謝潭拍得那幾張照片,他的唇色要比現在的深一些,但也隻是一些,然而就是這麼一點就讓他看起來活色生香了起來。

是天邊清月,也是手中刺瑰。

但是對於這樣蒼白病弱的謝潭,丁小律在癡迷他容貌的同時又會生疼起一種憐意和恐懼,是唯恐天人遠去,軀殼腐朽。

他怕得有時都會做噩夢。

一覺醒來,謝潭就不見了。

丁小律永遠在克製、克製,他不敢泄露更多。

於是他明明近在咫尺,清醒過來也就是這樣隔空挨著謝潭,仿佛就已經汲取到了慰藉。

“謝潭……”他轉頭,又輕輕在耳邊叫了謝潭一聲,聽起來小心翼翼的,“我們回去睡吧。”

謝潭睜開了眼睛,烏黑的睫毛抖動了一下。

丁小律的心臟猛地一跳,說不上是因為他剛剛差點僭越的舉動還是因為心動。

謝潭站起身來,將毯子搭在了手臂上。

他看向丁小律,表情還是平淡的:“丁小律。”他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然而丁小律又和平常一樣,湊過來抱著他的手臂,黏他黏得厲害,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又看你看得入迷了。”丁小律眨眨眼睛,“謝潭,要不晚上我們一起睡吧?”

“不行。”

“可是小時候我們是一起睡的……”丁小律嘀嘀咕咕得翻起不知道多久前的老黃曆來。

“那是小時候。”

“哎……”

“睡吧。”謝潭關上了房門。

丁小律站在他門口,臉上微微委屈的表情慢慢收了回去,他垂了下視線。

是因為魏緒和戚堰。

讓他有點兒開始變得警惕,疑神疑鬼,且不知足了。

他們有時看謝潭的視線,太過於有侵略性,那是丁小律隻在偶爾的偶爾,才會顯露的一麵。。

睡著的謝潭沒有平日裡的距離感,他柔軟、蒼白、精致,好像什麼易碎的藝術品,在夜色與月光中靜默著舒展美麗。

丁小律不知不覺湊近了些,就能感受到他輕輕的呼吸,還有從皮膚上透出的沐浴露的香味。

明明是一樣的味道,但是丁小律覺得,謝潭身上更好聞些。

他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了些。

目光逐漸定在了他略微泛白的唇瓣上。

丁小律想到了謝潭拍得那幾張照片,他的唇色要比現在的深一些,但也隻是一些,然而就是這麼一點就讓他看起來活色生香了起來。

是天邊清月,也是手中刺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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