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1 / 2)

有始有終 蟹總 9879 字 8個月前

陳準沒有刻意控製時長,全程高度緊繃,用力撞她。

而許歲如擱淺的魚,呼吸短促而快速,不矜持,不壓抑,痛痛快快地把自己交付於對方。

第三次,簡直要了她的命。

二十分鐘後,許歲閉著眼睛,呼吸終於緩下來。

陳準將音樂調小一些,掐算著時間,讓她睡了會兒。

他小心翼翼抱著懷裡的人,腦袋也向後靠著椅背休息,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單曲循環,耳邊一直縈繞著同一首歌曲。他視線不自覺移向前方,瞧見她的一隻棉拖鞋,不知何時跑到了中控台上。

回想剛才的混亂和瘋狂,陳準無聲笑了下。

“幾點了?”許歲自己醒來,聲音啞啞的。

陳準緩過神:“差—刻鐘一點。”

許歲動了動酸疼的雙腿:“我該回去了。”

她這一活動,蓋在身上的羽絨服掉落,露出光滑潤澤的肩頭。

陳準手掌覆上去,指腹來回輕蹭幾下:“要是大娘發現了怎麼辦?”

許歲仰起腦袋看他,想了想:“應該不會吧,她都沒給我打電話。”

“或許早就猜到了故意不說。”

許歲搖頭:“是彆人還好,如果知道是你,估計她得鬨一鬨。

陳準其實心裡沒底:“她不會來棒打鴛鴦那套吧?“

“說不準。”

“那怎麼辦?”

許歲發現自己有時候也挺欠揍的,聳聳肩:“那就聽她的唄。”

陳準一秒變臉,握著她肩頭的手忽然收緊:“弄死你信不信?”

許歲疼得直縮肩,真不懂才問他:“是說剛才的那種弄?”

陳準冷笑:“少做美夢吧,字麵意思。”

他鬆開她肩膀,可下一秒虎口卻卡緊她臉頰往上提,許歲脖頸被迫拉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由於坐的過高,最薄弱的地方又展現在他眼前。

陳準低頭咬了幾下,聽她喊疼才鬆口,他惡狠狠道:“如果有那天,從小到大的交情,咱們誰都彆想活。”

許歲隱隱覺得這話耳熟,半天才想起自己曾說過。玩笑適度就好,她趕緊湊過去抱緊他,軟聲哄了好一會兒。

已經快要淩晨一點鐘,幸好來時隻穿著睡衣睡褲,整理起來比較方便。

“你的小拖鞋在上麵。”陳準好心提醒,又低頭幫她找了找:“另一隻呢?”

許歲說:“剛才跑得急,掉在路上了。”

”.......你沒撿起來?”

“你在叫我,沒顧上。”

兩人已經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陳準將車開出車庫,放下卷簾門,上鎖,帶著許歲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沿途尋找還在營業的便利店,想給她再買雙拖鞋。

“不用。”許歲說:“一隻拖鞋誰會撿,應該還在哪兒。”

小城距離近,路上又清淨,十幾分鐘就到鐵路家屬樓。

那隻拖鞋果然孤零零躺在小區外麵的便道上。

陳準下車給取來:“用我送你進去?”

許歲搖頭,叮囑他:“彆趕夜路,找家酒店住,明早再走知道嗎?”

陳準聽話點頭:“好。”

許歲在暗暗的光線下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探身過去親他臉頰:“你會氣我嗎?”

“為哪件事?”

“剛才我扔下你要離開。”

陳準沒動,隻垂眸瞧著她,而後抬手輕輕捏著她後脖子,低聲道:“你著急見我,忘了牽狗,向我跑來,又丟了拖鞋。許歲,我高興還來不及。”

許歲手肘撐著中間的扶手箱,忽然覺得兩人之間的相處那樣舒服,她笑起來,不用他說,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很漂亮。

陳準視線無法從她身上離開,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一樣迷戀她,像中了一種毒,他早就知道,這一生敗給了她,此毒無解。他手指插入她頭發,用了些力氣揪住那些發絲,報複似的狠狠吻她。

直到許歲缺氧捶打他肩膀。

陳準呼吸粗重,額頭抵著她的。

許歲手指碰了碰發疼的唇:“我真要走了。”

“滾吧。”陳準輕推她一把。

許歲開門下去,腳剛落地那一刻,腿軟險些栽倒。

她緩了幾秒,才慢吞吞往大門口的方向走。

外麵極冷,寒風刀割一樣劃在她臉上,她身體不受控製地發抖,下巴埋進衣領,又攏緊領口。

快進鐵門時,手機叮咚一聲響。

她拿出來看,陳準發來四個字:好好走路。

許歲回頭,那輛黑色車子仍然停在原地,駕駛位的車門打開,陳準手撐車頂,目送她進小區。

路燈孤零零地亮著,昏暗光線下依稀看到他的表情,他嘴角那抹笑容分明是在取笑她。

經曆剛剛那幾個小時,能走好才稀奇。怪自己太丟臉,在他麵前怎就不懂克製,哪怕偽裝矜持一下也好啊。

她沒回複,快速逃回小區,再扭過頭去,看不見那輛車才總算自在了點兒。

許歲爬上二樓,輕手輕腳地轉動門鎖,仍是一室昏暗。

三友搖著尾巴從沙發上跳下來迎接她,稀奇地沒有發出一聲吠叫。

許歲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終於落回原位,抱起三友,關掉夜燈,踮著腳尖悄悄回房間。

她沒有多餘的力氣收拾自己,挨到床上就睡了過去,陳準發來的微信她接近中午起床時才看到。

一條是淩晨一點半,他告訴她自己已經找地方住下。

一條清晨七點,說他剛剛回到南嶺。

***

陳準這幾個小時睡得還不錯,起床先來30個俯臥撐熱身,洗完澡出來簡直神清氣爽。

他一路開回南嶺,到家時,陳誌遠已經做好早飯在等他。

家裡沒請保姆,隻有鐘點阿姨定時過來打掃衛生,廚房是陳誌遠的地盤,隻要不忙,飯都是他來做。他的廚藝是當初夏青離開後,他逼自己學會的,那時候他就在心裡告誡過自己,即使愛人離開,他們爺倆也得好好過日子,不能讓兒子沒了媽又沒了家。

所以他由最初的一近廚房就頭疼,到現在已經可以將一種食材研究出三種不同做法了。

桌上擺著兩碗清湯麵和雞蛋餅,還有一盤醬牛肉。

陳準昨晚本來就沒吃飯,加之高強度二人運動,又起早開車回來,已經餓的有些胃痛。

他坐下來風卷殘雲。

反觀陳誌遠細嚼慢咽,另一手舉著手機,從老花鏡上麵看他:“跟孫時打遊戲打通宵?怎麼沒一起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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