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彥又被夫人的話堵住了。
“以前我還想著多少的讓我娘家幫襯一點,可是我娘家現在也是到處借錢,我怎麼好意思張口?老爺,要不你去想辦法借點銀子。”
何文彥一句話都不說,以前家裡再難,夫人都不會跟他說一個字,她自己想辦法,夫人賢惠又能乾,把一個家料理的好好的,對母親二妹也多有忍讓,怎麼就病了一場變成這樣了呢?
她怎麼就不能像以前那樣?
就不考慮夫妻情分?
就這樣讓他無地自容?
她有什麼好處?
當妻子的終歸就是指望丈夫,真的是連夫妻情分都不顧了嗎?
難道她這就是要報複母親對她的刁難?
何文彥看著夫人平靜淡然地喝著茶,並沒有那種報複性後的痛快。
他委屈地說道:“我知道以前母親讓你受委屈了,母親年齡大了,我當兒子的也拿她沒辦法。”
莫晨曦抬眼看一眼他,這會怎麼不說母親年齡大了你就忍一忍讓一讓的話了?
不說他母親養大他們兄弟幾個不容易,就順著點的話了?
媳婦不願忍不願讓,才開始正視正是他母親的問題。
但何文彥始終不會正視他自己。
“我已經把母親送回祖宅,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莫晨曦放下茶杯,很認真地說道:“我一直都在好好過日子,我們剛才說的事不就是好好過日子的事嗎?兒女到了成親的年齡,我也要為兒女多考慮。給靜宜準備嫁妝,還要想法給汕洛準備聘禮,
突然莫晨曦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要不就像母親想給你找商家二房那樣,給汕洛找一個商家媳婦,陪嫁肯定會多,再帶幾個陪嫁鋪子,這樣靜宜的陪嫁不用發愁,
她一臉的興
奮,何文彥卻是一哆嗦,夫人怎麼像鬼附身一樣?
一下想到曾經被迎客來東家太太附過身,難道這是常太太上了夫人的身說的話?
這麼一想,何文彥渾身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莫晨曦沒想過要繼續裝常太太附身,隻不過就想用蔣老夫人的話來懟何文彥。
恨不得補一句:你們家是不是祖傳的靠娶媳婦發家呀?
何文彥說了一句:“靜宜的婚事先這麼定了,汕洛的回頭再說。”
他落荒而逃。
莫晨曦不出聲的哈哈哈笑,真痛快,以後就這麼懟他,他不是要麵子嗎?以後就戳他肺管子。
她不知道這麼懟何文彥嘴巴痛快了,心裡舒服了,第二天何文彥請來一個跳大神的。
對著她的屋子,又是燒香又是蹦跳,貼各種符,弄得煙霧繚繞,隔壁都以為走水了。
莫晨曦氣了,回娘家。
莫老太太帶著長媳周氏跑來了,從圍觀的街坊鄰居中擠進去,一進門先把跳大神的趕跑,對著何文彥一頓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