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沒法說這是她第一次做酒精,第一次在人身上實驗,現代發燒直接打針吃藥,但用酒精退燒也是網上看到的。
也不知道是太醫的方子管用,還是莫晨曦的酒精退熱管用,蕭項明逐漸降溫,臉也沒那麼紅。
蕭氏癱軟,聶承平一下摟住她。
商氏急忙扶著蕭氏,“大哥,我扶大嫂去讓安大夫看看,大嫂一天都沒吃喝沒合眼。”
王太太在外間直念佛。
王景燁急得真是分身無術,叔祖父就要進京,蕭項明又出事,他請了太醫出來,急忙去城外迎接。
站在六裡亭,又看向遠處進京的方向,又看向城外莊子的方向,焦急。
一匹快馬飛奔過來,是莊子的人,說蕭項明已經退熱,王景燁鬆口氣。
這會遠處有幾輛馬車慢慢駛來,王景燁上馬近前,下馬後,走到頭一輛馬車跟前,躬身行禮道:“景燁前來迎接叔祖父。”
車簾掀開,一老者疲憊神情,但兩眼深邃。
“辛苦侄孫。”
王景燁聽到聲音,心裡一緊,聲音冷冰,叔祖父比幾年前見到的要消瘦。
在關中,他也就是過年給叔祖父拜年見一回,他的祖父已經去世,因為堂妹的關係,兩家平時並無往來。
叔祖父也知道他和堂妹走得近,每次見他從不會多說多問,態度也很冷淡。
不知為何,王景燁很杵叔祖父,有時為了躲著不見他,過年找理由帶家人外出。
這時候一見叔祖父,王景燁覺得堂妹長得也像叔祖父,特彆是眼睛。
應該說是眼神。
王景忻騎著馬上前,和王景燁騎馬並行,後麵馬車跟著,緩緩進京。
到了王家宅子,王景燁親自攙扶叔祖父下了馬車,王老太爺看看大門,說道:“你堂妹給你置辦的?”
王景燁沒說是也沒否認,隻是說:“京裡和關中不同,宅子不大,叔祖父將就先住下。”
王老太爺客氣道:“給你添麻煩。”
話是客氣,語氣還是冰冷。
王景燁攙扶叔祖父進去,回頭隻給大堂伯和二堂叔點頭示意,領著他們進了宅院。
他這一支和叔祖父是分了家的,不然叔祖父住進來應該住正房。
王景燁的祖父為長,小時候摔斷了腿,家主之位落在叔祖父身上。
不是因為祖父斷腿之時,他祖父不到一歲,他都要懷疑祖父的殘疾是叔祖父乾的。
對親孫女都敢拔劍,對兄長還能客氣?
王景燁帶他們去了客房,提前收拾好的,因為太太不在,由太太身邊的媽媽領著女眷去了彆的院落。
王景燁扶著叔祖父坐下,重新見禮,又給大堂伯王適維、二堂叔王適博請安。
王適維就是太後父親,以前在關中是個武官,後麵女兒當了皇後,直接給他封了個閒散官職,屬於那種白拿俸祿不用做事的。
不過他也知道是為何,女兒壓根不想娘家人崛起,儘量打壓。
王適維也不想沾女兒的光,他也恨父親不顧親情,很父親寵妾造成母親的離世。但他懼怕父親,夾在父親和女兒中間太難做。
王適博壓根不在乎,侄女當皇後也好,當太後也好,他不想沾光,也不想被父親利用,他隻想平安過一生。
但他對母親的死耿耿於懷,自那以後,他裝病多年,就是為了遠離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