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對話,也發生在周天然那裡。
“表麵看起來,爺是為了佳雯妹妹挨了板子。可是爺能為佳雯妹妹逼得打自己板子,就能為你們小姐我也受這樣的委屈。所以。彆看這次事情,爺是為了佳雯妹妹挨了板子,可是這個情,不止我得領爺的好,就算是林晴姐姐,趙若惜姐姐。她們也得領爺這個情。這天底下,你讓她們可著滿天下去找,還能找到第二個這樣好的爺嗎?為了咱們,都打了自己板子。估計有一天,讓你這個丫頭去替小姐我挨板子。你都不見得會這麼痛快,所以爺就是爺啊!”
宋佳雯那裡。
宋佳雯帶著宋小清跪在葉若的麵前:“爺,您打佳雯的板子吧。都是佳雯的錯。佳雯寧願自己挨板子,也不願意讓爺去替佳雯挨板子。這個家裡,就沒有爺挨板子的這個道理。爺,您罰佳雯吧。你奪了佳雯的名分,讓佳雯去做兩年浣衣女,佳雯都心甘情願了。佳雯不怨了……”
見到宋佳雯跪下這樣道,葉若當即就是伸手拉起宋佳雯道:“佳雯,你這說的什麼話?快起來吧。爺這次過來,彆人誰那裡都沒先去,都先緊著來你這裡,就是怕你心裡知道了這件事兒,胡思亂想。爺還是那句話,這件事兒,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要再放在心裡想了。你們的日子過得不易,爺心裡知道,爺不怪你們。起來,起來。不過,爺還得委屈你們,下次見到雪兒,態度好點,低個頭認個錯吧。你們放心,這次你們認錯,雪兒不會為難你們了。等你們抄好女四書,就給雪兒送去吧。你們要怪,就怪爺吧。爺也就隻有能夠替你們擋頓板子的本事了,認錯的事情,爺是沒那個本事替你們擋下了。隻能委屈你們了。爺沒能護住你們,爺都覺得沒臉見你們了。”
“爺……爺,您彆說了。這天下,這麼愛護我們這些妾室的人,也就是爺您一個人了。爺都為了我們打了自己板子了,我們還有什麼話說?我們不委屈,我們認錯。誠懇的認錯。而且,我們本就錯了。錯了……”宋佳雯一下抹著淚的哭了起來。她是心疼葉若啊。那可是三十大棍啊。換她,三棍子打,就能要了她的命吧!
葉若卻是無語笑了:“都說不提對錯了,你們還提。不過既然你們提了,那我就來說說吧。你和小清,你們沒錯。誰家過日子,沒個小打小鬨的,這正常的緊,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至於雪兒,她也沒有錯。她讓你們進門,心裡本就委屈著,這,你們不能不體諒。就連我都要體諒她。至於,爺呢?爺當然也沒有錯。爺又要顧著你,還有顧著她,那爺乾脆就隻能不顧自己了。反正爺皮糙肉厚的,打自己三十板子,也沒什麼。你看爺我現在不就能下地走路了,一點事兒沒有了?嘶——沒事,沒事兒。咱練得就是金鐘罩鐵布衫。不是很疼。爺還有許多事兒要料理,爺就先走了。你們慢慢抄女四書吧。不要急。今天抄不完,也不要熬夜,明天再慢慢抄吧。書,抄抄也就罷了。彆把裡麵教女人三從四德的話,太當真了。你們是剛烈的女子,天性使然,爺可從來沒想過要磨平你們的棱角。你們的棱角,雖然紮人,雖然會讓爺為難,甚至讓爺這樣挨自己的板子,可是爺依舊覺得值。爺可不想自己的媳婦兒,到了家裡,就都被變成一模一樣的女人。那樣,爺看著也沒趣兒。爺的這些心裡話兒,你們心裡有數就行了,爺真的得走啦……”
葉若走了。
宋佳雯和宋小清卻是依舊跪著,心中久久不能平靜,眼睛裡的淚水,卻還是不斷的滑落下來。
但是,那些跪著,那些留下的淚水,意義已然不同。
特彆是葉若那句“不是很疼”,卻是很讓她們心疼。因為,棍子打在屁股上,怎麼可能不疼。
葉若可是沒用兵甲護體,沒用真氣護體,而是用血肉之軀,挨得結結實實的三十大棍,她們不管彆人怎麼想,她們隻知道,她們尊敬這樣的爺,喜歡這樣的爺,更無悔跟了這樣的爺。
……(。。)</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