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情況猶如煉獄,因為集中上車,十幾名武裝分子被一枚導彈給連鍋端了。陳文浩看見了那個個頭最高的武裝分子首領,他一頭歪倒在車廂外門上,上半身被血浸透,沒有了動靜。估計他是想借助車廂的遮掩躲避傷害,但是子母彈的威力讓不少顆碎片不僅穿透了車廂,還餘勢不減地對這個首領造成了致命傷害。
在卡爾的衣服口袋裡摸索了一陣,陳文浩手中不僅多出了一小瓶藍色的液體,就是之前卡爾用來威脅他的新型吐真劑,還找到了一支小巧得僅有一指長的空氣注射器。
對於這個指揮了武裝襲擊事件,又來威脅自己屈服,還打著殺人滅口念頭的家夥,陳文浩早已是滿懷怨恨。
小卡已經發出警報,臨近的無人機軍事基地已經全麵戒嚴,上百名全副武裝的人員已經集合,一旦發現這裡的情況不對就會蜂擁而來。它自己卻已經潛入了地下基地的控製係統,正在搜索其中的機密。
因此,時間緊迫,陳文浩需要儘快從卡爾身上獲得相關的情報,然後要驅車逃離險境。沒有太多猶豫,他摸索著,將那管裝著藍色液體的玻璃管,裝進了空氣注射器的發射倉裡。
這種靠空氣驅動的注射器,以前隻在美劇中見過,隻需靠近皮膚一按,就能將藥水注入體內。所幸,使用起來並不複雜。
當卡爾因為疼痛中從昏迷中醒來,他朦朧的第一意識就是疼痛。臉痛得要命,左邊的小腿以下痛得已經接近麻木,提不起一點勁。
這是怎麼回事?他努力轉動著因為受到衝擊而顯得有點遲鈍的頭腦,公司安排了一次武裝綁架行動,行動完成得很順利,他還輕鬆地說服了被綁架的目標,正準備帶目標進入基地。見鬼!目標呢?
卡爾猛地一驚,被導彈襲擊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腦海。他努力睜大眼睛,視野從朦朧白霧逐漸清晰。哪裡還有本應該被控製的目標,隻有一名全身著黑色盔甲的人,連頭部都被盔甲覆蓋著,手拿著一支注射器,正站在自己的頭上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為什麼,那支注射器看著有點眼熟。
他努力地撐起上半身,往下半身看了一眼,左腿疼痛處被簡單包紮了,但是依然能看見血跡滲出來。
“你是誰?想做什麼?”他一邊嘗試和這個穿著奇特戰鬥服裝的人溝通,一邊偷偷地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公司的這組精英行動小組看來全滅了,視野可及處看見了好幾張熟悉的麵孔,都是毫無生機,身體上血跡斑斑,有一些甚至連肢體都已經殘缺不全。
沒人搭理他,穿著盔甲的人彎下腰,毫不猶豫地將注射器搭在他的脖子上。輕微的一聲“吱”,一管藍色的藥水便全部注入了體內。
“不!”卡爾用最後的力氣喊了出來,他完全清醒過來了,這是他用來威脅目標的裝備,也是公司的最新發明,新型吐真劑。他是親眼見過公司的技術人員,將這麼一支藥劑注入試驗者體內,然後在10分鐘的問答對話後,試驗者變成了一個流著口水隻會傻笑的弱智。
“我不甘心啊!為什麼他會知道這管藥水的作用?你想要知道什麼,為什麼不問我?隻要拖延一會兒,近在咫尺的主基地肯定會派人來!”
帶著最後的思緒,卡爾很快就失去了自主意識,進入了混沌的思維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