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野外生存技能也被陳潯學得七七八八,雖然不精,但全都會。
哞~~
大黑牛焦急的看向農田方向,這可是它費儘千辛萬苦犁的。
“沒事,咱們以後再找塊良田,比這個大幾倍的!”
“哞!哞!”
大黑牛瘋狂點頭,陳潯開始畫大餅,把大黑牛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咱們還有大仇未報,絕非君子所為。”
陳潯轟然起身,手中開山斧旋轉了幾圈,“想必那些人已垂垂老矣,老牛,趁他病要他命,還我們米來!”
哞!!
地麵一震,碎石翻飛,大黑牛怒了,他如今的牛角隻長出一點,不知何年才能恢複,連村中的小母牛都不怎麼搭理自己。
山洞內,他們一陣收拾,嗩呐這些家夥行走世間必不可少,全帶在黑牛身上。
他們如今的力量,拿起鍋碗瓢盆就跟玩一樣,實在帶不走的就留給小黑子他們一家了,包括那片良田。
次日,村中小黑子家外,鐵匠家外,木匠家外等等幫助過陳潯的人,門口都多了不少大米,他們眼中皆是大喜過望,感歎蒼天有眼。
小黑子的發妻還在清點那些東西,嘴已經笑開了花,還有這種好事。
屋中,小黑子人已到中年,多了一些成熟,他手中拿起一封書信,他曾經被陳潯教過識字,自然能看懂。
“小黑子,山洞外那片良田就交給你們家了,可要將大黑子給照顧好了。”
“就此一去,可能此生無法再見,世界燦爛盛大,總要出去看看,記住心態永遠樂觀,你永遠瀟灑的潯哥兒留。”
小黑子一字一句的看完,眼中微微泛起水霧,自己從小就跟在潯哥兒身後跑,心裡早已將他當成大哥。
往事一一從腦海中流過,那被偷的稻米,那被燒的茅草屋,在村裡乾活兒總被轟出來等等一些事,雖然慘淡,不過潯哥好像總是對生活抱有熱忱。
“潯哥兒,一路順風。”
小黑子溫暖笑道,他看向窗外,今日晴空萬裡無雲,是個啟程的好日子。
三月之後,隔壁村外,一處土坑之中。
一人一牛滿麵風霜,衣袍全是塵土,陳潯手中拿著一塊大餅,他狠狠咬了一口,又遞給黑牛咬一口。
“果然不出所料,這隔壁村已經被我們摸清,先從老王家開刀。”
陳潯眼帶淩厲,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與時間,王家祖墳,王家田地,王家打過他們的那些人,全被他一一查清。
“老牛,動手!”
陳潯蒙上悍匪頭布,隻露出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還給大黑牛也準備了一套行頭。
月黑風高,一人一牛站在土坡之上,大風刮過,佁然不動,儘顯悍匪風範。
他們走上山間,月光灑下,陰風繚繞,一處處墓地森然無比,但比起他們受過的委屈,這又算得上什麼。
“王德發之墓。”
陳潯眼中精光一閃,就是它了,低吼道,“老牛,刨!”
哞!
大黑牛渾身激動,一聲咆哮,四腳生風,瘋狂刨動,陳潯一腳將墓碑踢碎,大呼過癮,無數黃土被刨出,棺材出現。
直接給它掀了,露出一個骨架,一人一牛瞬間跑路,一溜煙就沒了。
王家田地裡,大黑牛瘋狂犁地,泥土翻飛,它在不斷發泄憤怒,陳潯看得眼皮直跳,這老牛比自己還記仇啊。
整片田地一片狼藉,已不成樣子,陳潯與大黑牛滿意得看著自己的傑作,心中相當舒坦。
第二日,陳潯帶著黑牛衝入老王家中。
“什麼人!”
一位年過五十的老人杵著拐棍大驚喊道,這人竟然蒙著頭巾,相當駭人。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爹!”
陳潯怒吼一聲,一下認出了此人,王天明,當時就他打自己打得最厲害,陳潯一腳而出,瞬間將他拐棍踢斷。
他腳下一邁,身子向前,控製好力量,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那僅存的幾顆牙直接被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