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貨真價實的仙一代，什麼天尊二代不過隻是一個笑話。
“回到五蘊宗，好好了解了解你爹與你娘當年的仙途事跡。”
陳潯冷聲道，“願意在這裡與你言說，隻是本道祖看在他們二老的麵子上給你一個機會。”
“如若不然，直接扔進蠻荒天域求生！看看你的身份到底在那裡還管不管用，看看天到底有多高，地到底有多厚。”
“是，是道祖。”殷星兮渾身顫抖的哽咽開口。
她再無那心高氣傲的情緒，已被一次次的事件磨滅成渣，甚至連嫉恨之心都被碾碎。
殷天壽緩緩歎息了一聲，自己當年心氣儘失，老來得女，如今看來還是太過放縱於她，甚至也真正狠不下心來。
崔瓔在陳潯麵前更不敢有意見，她目光稍顯複雜，一直以來，其實是她不想讓殷星兮走殷天壽的老路，太苦。
但他們如今的身份注定不能安穩度日，身處三千大世界，地位越高，束縛反而越多。
半個時辰後。
崔瓔帶著殷星兮與晚逸塵離開了大殿，關於自封一事，後者也不知道為何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可能是迫於仙人威壓，也可能也是相信仙人長遠目光。
此子甚至都已在打算如何假死脫離世家，相當之光棍，或許...他也是真的很愛殷星兮，陳潯也並不了解他們的故事。
大殿內。
殷天壽神色一肅，開口道：“潯小子，可否告知老朽實話？”
“殷老，我活了如此之久的歲月，隻想為一路跟隨我的修士謀一條逆天改命之路。”
陳潯神色一怔，突然平和笑道：“這個仙道時代，並不適合成仙，我更無法助他們成仙，我還需要時間。”
“潯小子，你沒有這般能力，何需為難自己？！”
殷天壽略顯蒼老的目光緊盯著陳潯，嚴肅道，“我等修仙者若連生死都無法勘破，那你也太小瞧我們，你不需要扛起如此重擔。”
“潯小子，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他們也不會怪你，老朽更不會怪你。”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竟流露出了一縷鋒芒，“助他人成仙，恐怕比自己成仙還困難數十倍，有這功夫，當求索你們自身之仙道才是正途！”
聞言，陳潯深深看了一眼殷天壽。
他輕輕握住了那雙曆經風霜卻又百折不撓的鋒芒之手，微笑道：“殷老放心，晚輩從不做無把握之事。”
“那你們的仙途？”殷天壽內心依舊十分不讚成，但看著那雙溫潤的手握住自己手上，他心中的不忿也不由消退了太多。
“哞哞~~”大黑牛憨厚一笑，“哞哞！！”
殷天壽搖頭一歎，無奈笑道：“黑牛，你可知人力終有窮儘時，潯小子無需給自己增添如此大的壓力。”
“殷老~”鶴靈微笑，“大哥還有我們，這些事對於他來說從來不是壓力，而是道心。”
“嗬嗬。”陳潯笑出了聲，拿出了茶具，“殷老，我們倒是多年未曾一同飲茶，倒是想念這裡的茶香味了。”
話落，他手一揮，毫不客氣的將‘憶思樹’的葉片薅了過來。
大黑牛瞬間來勁，蹲坐在一旁，鶴靈則是幫他們斟起了茶。
殷天壽目光悵然，環顧了仙殿一周：“潯小子，老朽倒是從未想過就要離開這裡了，竟還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