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辭蜷縮在角落, 努力回想著與遲霜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她想到在《破曉》劇組的時候,阿霜粘著她,她卻躲得老遠, 避之唯恐不及。
她想起阿霜喂她吃泡芙,那奶油好甜, 是她沒吃過的味道。不止是泡芙, 阿霜還喂她吃過茶餅、小龍蝦、水煮肉片,每一樣食物,隻要是阿霜喂給她的, 都格外好吃!
她想起那次發熱期, 她以為扛不過去了,可阿霜卻突然出現, 像一束光, 燃起了她的希望。
她想起拍攝綜藝的時候, 阿霜吃了她的醋, 偷偷跑去她房間裡收拾她。
她想起阿霜替她擋下迎麵撞來的轎車,把她死死的護在身後。
她想起在醫院裡, 花園中,她和阿霜緊緊相擁著。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 可她突然忘記了第一次和阿霜見麵是在什麼時候, 是在劇組嗎?不, 好像在這之前。
她們是怎麼相遇的?是誰先愛上誰的?
腦海中阿霜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漸漸地, 她看不清她的臉, 聽不清她的聲音。
“不要……阿霜, 彆走……”她捂著腺體, 把還能記住的跟阿霜有關的回憶一遍一遍在腦中回想, 守護著那一點點少的可憐的記憶。
屋內燈光大亮,大門被人推開。
蕭虹走了進來,看著蜷在床邊的鹿辭,她滿臉淚痕,眸中卻滿是茫然。
“為什麼哭?”蕭虹問。
鹿辭抬頭看向她。
為什麼哭?
她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剛才,好像有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人緊緊地抱著她,跟她說,“你不是沒人疼沒人愛,我疼你,我愛你!她們不要你,我要你!”
蕭虹走到床邊,鹿辭警惕的看著她,“你彆過來!”
蕭虹停下腳步,沉吟了一瞬,語氣放柔,學著遲霜對她的稱呼,輕聲道,“小鹿,彆怕我好嗎?”
小鹿……那個人就是這樣稱呼她的……
鹿辭驚訝地看著她。
“我說過,隻要你肯聽話,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蕭虹坐在床邊,撫著鹿辭的肩膀。
“小鹿,我愛你,我想要你。”那灼熱又露骨的目光毫不掩飾她所謂的愛意。
鹿辭對上那雙眸子,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那雙眼睛裡隻有貪婪和占用!
那個人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不會。
鹿辭奮力推開了她。
“小鹿,我們已經完成了標記,你是我的人,你不記得了嗎?”
“不,不是,那個人不是你,絕不是你!”
鹿辭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撞到牆壁上,看到了牆壁上用鮮血寫下的“阿霜”
阿霜,是阿霜,她叫阿霜!
“啊——”鹿辭一聲痛呼,被蕭虹摁在牆壁上,蕭虹用手指反複按壓著她的腺體,鹿辭吃痛,身子發軟,“彆碰我、你彆……彆碰我……”
“阿霜,阿霜……”
看著鹿辭的腺體在她的撫弄下漸漸變成了極淡的粉色,蕭虹這才鬆手,要不了多久,標記就會徹底清洗乾淨了。
等到標記清理乾淨,她再將鹿辭完全標記,這個奴,就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看到鹿辭跪在的地上發抖,嗚咽地喊著“阿霜,我好疼……”蕭虹心裡便是一陣煩躁。
她剛要抬步離開,突然腳步一頓,陰惻惻地笑了一下,轉身蹲下身子,輕輕的抱住鹿辭,“小鹿,不怕,我在。”
她把鹿辭摁在懷裡,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臉,手指撫著她的腺體,語氣極輕柔,“是這疼嗎?”
“我幫你揉揉,你乖乖的,不要亂動。”
“不要……不要碰……”鹿辭晃了晃頭,捂住腺體。
蕭虹依言收回了手,“好,我不碰。”
蕭虹輕輕撫著她,把她抱回到了床上,把人放倒時,捂住了她的眼睛。
“小鹿很累是不是,睡覺吧,我陪你。”
鹿辭看不見眼前的人,但說話的語氣和心底的那個人如出一轍,便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後,蕭虹抬起了手,看著鹿辭熟睡的模樣。
她現在記憶混亂,加上剛被洗去標記,身心俱疲,正是缺乏安全感的虛弱時期,自己何不試著對她好些,多陪伴安撫她,看看能否俘獲她的心,若是可以,那她日後還不是隨自己調一教蹂一躪!
……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鹿辭抬手擋住眼睛,被陽光晃得睜不開眼。
耳旁傳來一聲輕笑,緊接著,一隻溫暖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幫她擋住了光線。
鹿辭撥開那隻手,看著眼前陌生的女人,她穿著乾淨的白襯衫,波浪似的長發散在身後,唇角泛著淺笑,眼睛裡,是柔柔地光。
“你是……誰啊?”
蕭虹揉著鹿辭的頭發,“我是你的愛人,又不記得我了嗎?”
“愛人?”鹿辭搖頭。
她心底,好像是有這樣一個人,喜歡穿乾淨的白色襯衫,唇角掛著柔柔地淺笑,眼睛裡星星點點,倒映的全是她。
“沒關係,你會慢慢記住我的。”
鹿辭偏過頭去看著那扇落地窗,好奇怪,這裡的一切,都讓她有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這個女人雖然看她的眼神很溫柔,但她心裡卻一點也不為之動容。
愛人?真的嗎?
蕭虹拿來一支注一射劑,鹿辭看到了,猛地抖了一下,蜷了起來。
“小鹿不怕,你身體不好,這是給你治病的。”
蕭虹強行將少量信息素注一射進鹿辭的腺體裡,以此來測試遲霜的標記是否被完全清除。
鹿辭抓著床單,熟悉的痛感瘋狂肆虐,她眼前發花,緩緩浮現出一個人影,她伸手想去抓,卻撲了個空,被身體裡尖銳的刺痛惹得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