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高中一事很快在清河縣傳開了。
鄉親們爭先恐後地上門祝賀,紛紛誇讚齊銘給他們清河縣長了臉麵。
姚氏更是臉上有光,這幾日在鄉裡大擺宴席,宴請四方。
媒婆們聞訊而來,爭著搶著給齊銘介紹姑娘,門檻都快要踏破了。
然而,從京都回來的齊銘臉上沒有一絲喜悅,他把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見。
晚宴過後,鄉親們都散了,齊銘也沒從屋裡出來,自始至終更沒跟姚氏說過一句話。
姚氏自然知道他是故意跟自己慪氣,氣自己擅自找了林霜兒。
可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怕他是新科狀元,娶妻這等大事也得聽她的!
姚氏站在門外敲門,敲了許久齊銘才從裡麵出來。
齊銘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即日起就要離開清河縣,去往江南治理洪災。
見他不聲不響地收拾好了行李,姚氏麵露不喜,自然而然把所有不滿都怪到林霜兒頭上:“怎麼?如今你做了狀元,六親不認了?要去找那賤人?”
齊銘蹙了蹙眉,語氣不悅:“娘,跟霜兒沒關係,往後我的婚事,你也莫要插手了!”
見他忤逆自己,姚氏頓時火冒三丈:“現在還沒娶進門,你就如此偏袒她!以後若讓她進了門,還不反了天了?”
齊銘有些無奈,一邊是自己一心想娶的女人,一邊是撫養自己長大的母親,麵對姚氏的刁鑽,他既氣憤又無可奈何。
可林霜兒是他此生摯愛,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麵對強勢的姚氏,齊銘第一次生出忤逆她的念頭:“母親,此生我隻想娶林霜兒為妻,若母親真心為兒子著想,就不要再去為難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