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虧損得實在厲害,她是能感覺出來的。
見夜北承這樣看著她,林霜兒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故作輕鬆地對夜北承笑了笑,道:“怎麼了?禦醫怎麼說?是不是讓我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不等夜北承說道,林霜兒道:“倘若真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大病,夫君不用擔心了。我會好好休息的。”
夜北承依舊不說話,他麵色沉寂,看著她的目光太複雜。
此時此刻,林霜兒心裡有些慌了。
她總覺得夜北承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她流產的事。
或比如,往後她再也不能生孩子的事……
她強壓著內心泛起的陣陣酸澀,催促著夜北承道:“夫君不是很忙嗎?我真的沒事,你快去忙吧。今晚不回來也沒事的,我點著燈睡就好了……”
“霜兒……”不等她說完,夜北承忽然將人緊緊擁住。
他抱得很緊,林霜兒險些喘不過氣來。
“夫君?你怎麼了?”
夜北承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他的聲音溫柔又繾倦,就落在她耳畔:“沒什麼,夫君就是想要好好抱抱你。”
林霜兒鬆了口氣,小手順勢抱著他的腰身,輕聲道:“禦醫怎麼說?我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
夜北承道:“不嚴重,一點小病,隻要霜兒每日按時喝藥,什麼病都會好的……”
林霜兒很聽話,禦醫開的藥她每天都有按時服用。
可她連續服用了幾日,效果卻還是不怎麼好,症狀反而愈發嚴重了起來。
起初,她也以為是薑婉的藥有問題,所以,自打那日做了那個夢,她便不再喝薑婉配的藥了。
可即便如此,她
每晚依舊會做噩夢,心口的悸痛也一次比一次強烈。
這日,薑婉主動來了東廂院。
自打那次雨夜之後,薑婉安分了不少,這段時間都呆在西廂院裡靜養,想必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看見薑婉,林霜兒不自覺又想到夢裡的那個白衣女子,那個與薑婉有著七八分相似臉龐的女子。
大抵是那場噩夢太記憶深刻,因此,一看見薑婉,林霜兒心裡下意識就築起了防線。
不過,這次薑婉是特意來給她看病的。
“聽說妹妹身子不好,我特意過來給霜兒妹妹瞧一瞧。”一走進屋子,薑婉就取下了手裡的布袋,裡麵赫然是她隨身攜帶的銀針。
林霜兒道:“不必了,我夫君已經給我請了禦醫,你身上也有傷,就不勞煩你給我看了。”
薑婉也不理會林霜兒,自顧自將銀針鋪好,又點了一根蠟燭放在一旁,方便給銀針消毒。
她道:“我雖不是華佗在世,可我的醫術不比宮裡的禦醫差。他們治得了的病,我也能治,他們治不好的,我也能治!”
聞言,林霜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抬眸看向薑婉,忽然問道:“當初我懷有身孕之事,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對不對?”
薑婉的動作微不可查的頓了頓。
林霜兒以為她會反駁。
可她沒有,她大大方方承認了下來。
“是,一開始就知道。”薑婉神情淡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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