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一些補血的湯藥,我屋裡還有一些血燕,一並拿去給他,他流了很多血,想必是要好好補一補的。”
明月道:“好的,奴婢知道了。”
“還有……”
明月再次頓住了腳,轉身疑惑的望著她,倒要看看她還要囑咐些什麼。
豈料,林霜兒隻是道:“彆告訴他,是我讓你去的,你就說……就說是我母後送的。”
明月雖然略顯驚訝,可也什麼也沒說,轉身便離開了。
明月走後,林霜兒待在屋裡索然無味,她思來想去還是起身出了門。
她總要出門找些事做,總待在屋裡,滿腦子都是些不該想的。
不想,剛一出門,迎麵就遇上了玄武。
玄武手裡正端著一碗剛熬好的湯藥,想必是給夜北承熬的。
隻是兩人都沒怎麼看路,林霜兒一不小心就撞翻了他手裡的湯藥。
瓷碗應聲落地,裡麵的藥汁一滴不剩的灑在了雪地裡。
玄武跪在地上,惶恐道:“公主恕罪,是卑職沒長眼睛,衝撞到了公主。”
林霜兒垂眸看了一眼被湯藥弄臟的衣裙,淡淡道:“無妨,是我沒看清路,不小心打翻了你的湯藥。”
玄武道:“公主言重了,卑職下去再熬一碗便是。”
林霜兒猶豫了片刻,還
是忍不住問道:“你家王爺的傷怎麼樣了?”
玄武道:“已經無大礙了……”
林霜兒鬆了口氣:“那便好。”
這樣,她就不用再擔心他了。
思及此,林霜兒正欲轉身離去,不想,玄武忽然在身後叫住了她。
“公主請留步。”
林霜兒頓在了原地,轉過身看向他,略顯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玄武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公主可否替卑職勸勸王爺?”
林霜兒疑惑地道:“你不是說,你家王爺的傷已無大礙嗎?勸他什麼?”
玄武歎氣道:“公主有所不知,王爺因有愧於公主,一直在用他的方式懲罰自己。”
林霜兒擰眉道:“什麼意思?”
玄武道:“當初,薑婉陷害公主,手段非常,饒是王爺也意想不到……”
“公主想必不知道,艾草和穿心蓮一旦混合便會產生毒性,可薑婉卻讓王爺將這毒物日日佩戴在身上,這才讓您中毒生幻,抑鬱成疾……”
林霜兒怔住。
她知道薑婉一直都在陷害自己,可她一直找不到她陷害自己的方式,直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殘害她的東西,竟一直都出自夜北承身上……
玄武道:“王爺得知真相後,無法原諒自己,便一直將這東西佩戴在他自己身上,用來懲罰自己。”
“倘若不是這毒物日日侵蝕王爺的身體,王爺怎會被幾個不入流的殺手刺傷……”
“如今,王爺身負重傷,那東西若再戴身上,恐怕會出事……”
林霜兒臉色蒼白地道:“如今……他還戴著那東西?”
玄武道:“一直都戴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