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君珩,縱然你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你可想過你阿姊?”
聞言,聶君珩眉頭微蹙,似在猶豫。
正當這時,一陣馬蹄聲從府外傳來。
緊接著,一道尖銳的聲音傳入了兩人耳中。
“皇上有旨!”
“皇上有旨!聶將|軍手下留情!”
聶君珩轉身一看,隻見一個太監,捧著聖旨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眼見著這猶如煉獄一般的魏府,太監顫顫巍巍地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哆哆嗦嗦地將手中的聖旨鋪開,聲音微顫地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聶將|軍以及安遠侯,即刻進宮麵聖,欽此!”
“哈哈哈哈哈哈……”魏旭忠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一道聖旨來得可真是時候,無異於是他的保命符!
皇上聖旨以下,魏旭忠就不相信聶君珩還敢動他!
思及此,魏旭忠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狠狠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略帶挑釁地看著聶君珩,道:“真是可惜!皇上聖旨已下,你若敢殺我,便就是抗旨不尊!”
聶君珩站在原地,麵對魏旭忠的刻意嘲諷,他麵無表情,喜怒難辨。
魏旭忠卻愈發猖狂了起來。
他抬腳走到聶君珩身前,刻意壓低著聲音,在他耳邊輕聲道:“即便你想殺了我,又能如何?”
“有皇上為本侯撐腰,本侯即便是殺了你的阿姊,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最後,他咬著牙,惡狠狠地道:“你殺了我兒,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且等著,本侯有生之年,與你不共戴天!他日有機會,定要讓你血債血償!也讓你也嘗嘗痛失摯愛的滋味……”
說完,魏旭忠滿意的轉身離開。
“噗呲!”
鈍器刺入肉體的聲音詭異又清晰。
聶君珩緊握劍柄,用儘全力將長劍刺入魏旭忠的身體。長劍從魏旭忠後背刺入,劍尖穿透衣物,將他整個人貫穿。
鮮血瞬間染紅了劍身。
聶君珩麵無表情地將劍狠狠拔了出來,鮮血濺了他一臉,襯得他猶如厲鬼閻羅。
一旁的太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麵無人色,渾身一軟,頓時癱倒在地。
魏旭忠先是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那碩大的血窟窿,而後緩緩轉身,瞪大著雙眼,震驚地看著聶君珩。
他手指微顫地指著聶君珩,口齒不清地道:“你……”
“你……”
“你竟敢……殺我……”
聶君珩什麼也沒說,他再次揮劍,劍身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那劍光一閃,魏旭忠整個人僵直在了原地。
緊接著,那指著聶君珩的手指忽然整齊地斷裂開來,一同斷裂的還有魏旭忠的脖子……
“聶……聶將|軍饒命,奴才什麼也沒看見……”
一旁的太監早就嚇丟了魂,生怕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聶君珩沒理會太監,他丟掉手中的長劍,轉身走到淩雪麵前,蹲下身,將淩雪抱在了懷裡。
路過太監身旁時,聶君珩冷冷掃了那一眼沾滿血跡的聖旨,道:“此事是本將|軍一人所為,與任何人無關!你若敢胡亂捏造事實,本將|軍會親自摘了你的腦袋!”
太監連連點頭,嘴裡應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此時,天空破曉。
魏府滿門被滅,一切歸於平靜。
走出魏府大門時,淩雪從他懷中幽幽醒來。
她揪著聶君珩的衣襟,嘴裡含含糊糊地說著什麼。
聶君珩停下腳步,俯身去聽。
隻聽見她道:“還有墨邪……”
“彆丟下他……”
聶君珩微微蹙眉,思量片刻,轉身對身後的侍衛道:“去魏府找一個叫墨邪的人!帶他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