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遲透過細胞壁看到這一幕,微微挑眉,原來他是能做出正常食物的。
隗鈺山按了下隔壁的門鈴。
正在睡覺的李天不耐煩爬起來,透過貓眼看見家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正端著餐盤,用不鏽鋼飯罩嚴密蓋好。
李天皺眉:“你是誰?”
隗鈺山轉過身,露出令人驚豔的容貌:“你好,我是隔壁的新住戶。”
他將飯罩掀開,“這是來拜會的禮物。”
李天打開門罵了句神經病,準備轉身進屋時,突然聞到食物的香氣,秉著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念頭,粗魯地將餐盤搶過來,一把將門合上。
肉的味道很鮮美,李天滿足吃完,就要設鬨鈴睡覺,忽然感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在身上停留。
猛地抬頭看向窗外,一雙深邃的眼睛正定定注視著他。
李天當即慘叫一聲,手中的餐盤用力甩出,在空中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湯汁飛濺。
揉揉眼的功夫,窗外又什麼都沒有。
李天飛快躥出門,用力砸隔壁門。
隗鈺山精致的臉龐出現在門口。
李天掄起拳頭,破口大罵:“你竟然敢偷窺我!”
輕輕鬆鬆將拳頭接住,隗鈺山笑了笑:“李先生說話得講究邏輯。”
李天愣了愣,才想起來自己住的是七樓,對方又不是電影裡演的蜘蛛俠。
平日裡除了跟蹤,就是宅在家裡,李天就是個紙老虎,所以他很喜歡窺視趙麗麗,每當對方露出那種無助的表情,他的內心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隗鈺山微微用力,他就疼得不行。
“李先生房門沒有關,要是被小偷溜進去就不好了。”
說罷,鬆開手,李天一個趔趄,撂了兩句狠話離開。
剛一進屋,他忽然意識到什麼,麵色一白——
方才那人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姓什麼?
隗鈺山心滿意足躺在地板上,臨時租來的屋子沒有怎麼布置,隻能望見單調的天花板。
胡七的電話打過來,詢問進度。
隗鈺山:“剛開始,預計一周左右結束。”
胡七:“準備怎麼做?”
隗鈺山笑了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論偷窺,全妖界沒有比他更擅長的。
眨眼間,一棵巨大的古樹幾乎塞滿了空間,橢圓形的樹冠儘情舒展,白嫩的花瓣上沾著些許胭脂紅,彆提有多好看。
正所謂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隗鈺山抖了抖葉子,婆娑聲中幾根枝丫沿著外側管道攀爬到隔壁房間,抖落幾朵小花。
做完這一切,隗鈺山又去敲響鄰居的門。
這一次李天沒有給他開門,隔著門板吼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隗鈺山隻是露出詭異的微笑,然後離開。
李天滿腹的怨氣得不到發泄,掃了眼時間,決定提前出門在趙麗麗單位門口等著,也好擺脫這個神經質。
回來時已經是晚上,無論多少次,趙麗麗花容失色的一刹那永遠讓人看不膩。
吹著口哨美滋滋地開門,驟然看到旁邊多了一人,嚇得腳下一個趔趄。
隗鈺山:“喜歡我送你的花麼?”
李天起初沒有聽明白是在說什麼,直至打完遊戲,無意間在窗台下麵看到幾朵花,瞳仁猛地一顫。
他不在的時候,那個神經病居然偷偷潛入了自己的房間!
李天受到刺激,開始拚命檢查屋子,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動靜很大,隗鈺山在隔壁都能聽見,笑得比自己開的花還要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