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1 / 2)

隗鈺山的表情一直維持的很好, 狐族族長心中暗恨上幾個人, 覺得是時候為胡七掃清障礙。

再看隗鈺山時, 目光說不出的慈愛:“好孩子, 不用擔心彆人的閒話,安心在這裡住下。”

隗鈺山;“那就麻煩伯父照料。”

狐族族長笑道,語氣中有一分遺憾:“胡七要是有你一半聽話懂事,我也能少操點心。”

莫名躺槍的胡七捂住胸口, 朝隗鈺山投去控訴的目光。

隗鈺山麵上笑吟吟的, 餘光不時瞄一眼胡七的二伯,可惜後者自始至終沒有發言。

過度的窺視似乎引起對方的注意,隗鈺山在那之前收回目光, 對胡七道:“你和伯父許久不見, 應該有很多話說,我在門口等著。”

不待胡七反應,便走了出去。

狐族族長愈發欣賞:“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胡七內心嗬嗬,心道和他比, 你兒子才是真正的天使。

離開石屋, 壓抑的氣氛頓時消失。

隗鈺山自在地靠在牆上,手指撥弄一下莫遲:“有沒有發現什麼。”

變小後的莫遲目光依舊凶惡無比,讓人不敢對視。

“找到些有趣的東西。”

隗鈺山眼神一變,下意識望向莫遲, 說了句不相乾的話:“其實你可以用人類的形態變小。”

好歹莫遲化形時,外表具有極大的欺騙性,是溫潤儒雅的類型。

“哪裡有現在威風。”莫遲似乎還頗為滿意目前的狀態。

隗鈺山將歎息放在心裡, 回歸正事。

莫遲:“他身上有孽果。”

“孽果?”

莫遲:“簡單說就是做過罪惡滔天的事情。”

隗鈺山皺眉:“難怪我會反感。”

草木有天然的親和力,對於一些善意的氣息會忍不住靠近,但方才麵對胡七的二伯,他卻是控製不住地生出一股厭惡。

沒過多久,胡七走出來,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狀態,看到隗鈺山,臉部抽搐了一下:“可真能裝。”

隗鈺山隻道:“這是交際禮儀。”

胡七翻了個白眼:“信你就有鬼了。”頓了頓終究忍不住問:“我二伯他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他和二伯雖然談不上多親近,但從前對方給他的感覺一直是沉穩威嚴,今天見麵,依舊是不苟言笑的表情,不過直覺告訴他,哪裡已經變了。

隗鈺山微感詫異:“十條尾巴果真是好事。”

胡七的感知能力明顯提高了一大截。

聞言胡七一臉驕傲,尾巴差點沒翹到天上去。

狐族老祖從口袋中探出半個腦袋,彆提有多萌,隗鈺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莫遲不滿地咬了下他的手指,才慌忙將目光收回來。

“老祖。”胡七求教詢問。

狐族老祖本就是比女子還要標準的瓜子臉,目光稍稍變得陰狠,笑容就有一種怨毒之花綻放的感覺:“孽障。”

這話當然不是罵胡七的。

胡七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四麵布下屏障。

狐族老祖變回原樣,命胡七泡了杯花茶,不能太冷,又不能太熱,胡七此刻就跟使喚丫鬟一樣,聽他的吩咐。

隗鈺山目中生出幾分同情,可憐的娃,咋就攤上這麼一個老祖呢?

這時魔王鏟從隗鈺山背上跳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順便跟狐族老祖打了招呼。

狐族老祖看到它沒有多少驚訝,上次去隗鈺山家裡,他就已經發現魔王鏟的存在,不過沒有主動提起罷了。

“你們在海上遇到的屍體實際上還有一絲氣息。”狐族老祖瞄了胡七一眼,後者連忙把茶杯送至嘴邊,喂給他喝。

抿了口花茶,老祖繼續道:“有人用了聚靈陣使之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隗鈺山:“難怪他身上有我做的食物。”

老祖點頭:“那東西蘊藏的靈氣應該不少,被拿來當做陣眼。”

隗鈺山瞅著魔王鏟:“果然是被你拍死的。”

血目中射出冷光,魔王鏟怒道:“就那麼一點點氣息,根本救不活。”

狐族老祖點頭,算是承認它的說法。

胡七忍不住插話:“布下這種陣法,有什麼好處?”

狐族老祖笑眯眯道:“曾x68代孫,我瞧你爹也不笨,你怎麼就傻乎乎的?”

一向自詡聰明的胡七感受到會心一擊。

隗鈺山已經猜到了大概:“這是想騙過天道?”

狐族老祖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你更像我族的族人,莫非是當年抱錯了?”

胡七靠近狐族老祖的大腿,指著自己的眉眼,試圖讓其看到其中的相似性。

狐族老祖沒再傷害他幼小的心靈,轉而道:“做了傷天害理之事,但隻要一息尚存,天道就很難把這筆賬記到他頭上。”

胡七麵色古怪,心道他二伯也挺倒黴的,茫茫大海,這屍體偏偏被隗鈺山發現了。

狐族老祖:“這種事想必他不是第一次做。”

胡七:“既然出了差錯,二伯肯定在天道的黑賬上。”

換言之,什麼都不用做,隻用等到因果報應降臨。

狐族老祖打了個嗬欠:“一條人命頂多給他修行路上造成點小阻礙,具體還要你自己操作。”他看著越來越困,眸中都有水光,極其惹人憐愛:“就當做老祖我給你的考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