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在被沈川送到地鐵口時才意識到自己稀裡糊塗答應了什麼。
新時代女青年覺得不太對勁,眉頭一皺,“那什麼,沈川,我剛剛可能在發飯暈...”
“你把這個帶回去和白韶分著吃吧。”沈川舉了舉手上的蛋糕盒子,“抹茶味的。”
盛開的話硬生生地轉了個圈,雙手接過紙盒子,“好的!”
沈川看著盛開小心翼翼捧著盒子的樣子就覺得好笑,輕咳一聲推了下眼鏡,“一路小心。”
看著盛開的身影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地鐵口,沈川才打開手機,一邊往回走一邊繼續前麵和王一丁匆忙打斷的電話。
“沈老師忙完了?”王一丁顯然在憋笑。
沈川忍了忍,“嗯。”
兩人簡短地就工作上的事情交流完畢,隨後一起辱罵了一下任性甲方,穩固了一下彼此的友誼。
一場酣暢淋漓的不文明發言之後,冷場幾秒。
然後王一丁深情開口,“白月光在照耀~”
沈川飛快地掛了電話。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幸好兩人大學時體育課都選修過遊泳,王一丁的微信很快就發了過來。
“有些人說被傷透了心絕不死灰複燃,一日三省常思己過,告訴自己勿忘情殤勿忘國恥,看上去用處不大。”
沈川乾脆利落回了一個字,“滾。”
想了想又補充,“是她對我舊情難忘。”
王一丁:“你當人民群眾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我問問她。”
沈川鎮定:“彆這樣。”
“她臉皮薄。”
算我求你了。
盛開回到家後,把蛋糕拆出來端到桌麵上。
白韶正以一個相當高難度的動作盤坐在椅子上,看見蛋糕後驚訝,“千層啊?”
盛開給她切了一塊,自己也拿了一塊,慢吞吞用叉子挑著蛋糕皮,一層層地吃。
“稍等。”白韶說,“我覺得不對勁。”
盛開:?
白韶嚴肅,“我總有種你好像做了什麼不敢告訴我的事情的感覺。”
盛開:。
白韶抹了把臉,“說罷,我堅持得住。”
盛開有點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聽完前因後果的白韶看著天花板喃喃,“我時常覺得這個世界是一本巨大的言情,而我是負責推進男女主感情戲的配角。”
盛開安慰她,“一般不會有女配分手八次的。”
“九次。”白韶說。
盛開肅然起敬,她姐夫果然躲得過初一挺不過十五。
“不是,”白韶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掰開盛開這個漂亮小腦瓜看一看裡麵到底是什麼餡料的蛋糕胚,“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感覺東西都吃了,不答應人家有點不好意思...”盛開小聲道,說著說著縮了下脖子,自己也覺得這種行為不太聰明。
白韶很憂愁,“你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盛開小心回答,“總比和同一個人分手九次的人好?”
友誼的小船搖搖欲墜。
盛開雖然不太會遊泳,但是大學體育課的遊泳課合了格。
因為遊泳老師認為人不應當為了學遊泳而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就是她發自內心地覺得盛開要是因為補考再遊一次的話,那勢必就會玩完。
遊泳老師不想手上沾上人命,白韶也不是很想。
白韶看了盛開一會,起身又給自己挖了一塊,“也挺好。”
她幸災樂禍地笑,“你接著保持,遲早把沈川氣得英年早逝,記得買人壽保險。”
盛開茫然。
白韶往她嘴裡塞了一勺蛋糕,看著她嚼嚼嚼若有所思,“是挺療愈的。”
難怪有些人冒著短命的風險一而再再而三呢。
盛開睡了一晚上覺得這事兒還是有些不對,試圖和沈川進行一些交流。
首先,盛開表示這樣是否有些前衛,比如契約情人這種高端東西不應該出現在她這種個人所得稅堪堪脫離百分之三的人身上。
沈川說沒有關係,他的稅率是三十,年終獎高了可能還要補稅。
白韶說艸這人在見縫插針開什麼屏。
其次,盛開再次申明,自己之前在沈川家附近上班純屬巧合,以後應該不會順路來他家蹭飯。
沈川問她周末想不想吃水煮魚。
盛開說想,但是約了客戶。
沈川說到時候來接你。
白韶說這麼大一輛油老虎開來開去一點都不響應我國綠色低碳政策,思想覺悟顯著不樂觀,盛開你可要三思啊。
最後,盛開說你這是何苦呢想必你也不真的缺這一個對象。
沈川說因為我陽痿。
盛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白韶…白韶不知道,盛開沒敢告訴白韶,她怕被滅口。
沈老師漂亮地殺死了比賽。
沉默很久後盛開小心翼翼,那什麼你需不需要蒙古漢方藥...
沈川說這都是搓鍵盤搓出來的,現代職業病問題不要把這個壓力給到老同誌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