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不會這麼輕鬆……”傑森無奈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黑發黑衣的小女孩，渾身被陰冷不詳的氣息所纏繞，而在她的周身,灰色的雪不停飄落。
“所以，為什麼會變成阿蕾莎啊。”傑森吐出一口氣。
他真的很想問候某係統。
將心中的火氣壓下去，他開始判斷自己所在的位置。
潮濕、混亂,腐爛的空氣中還帶著腥繡味。
月亮被烏雲遮蓋住,厚重的雲層似乎時刻都會下起雨。
這裡……居然是哥譚！
“Holyshit。”傑森彈了下舌，心中混著不安與期待。“既然送我來到哥譚，那起碼給我一個正常點的身份吧！”
如果布魯斯還是上次見到的頹廢但心狠手辣版布魯斯，那麼這回自己被抓住，指不定要被怎麼對待！
“唉。”傑森歎口氣。
算了,先找到他在說。
既然這裡是哥譚,那麼這是否意味自己能回去韋恩莊園一趟？
傑森眼前一亮，腦中湧起對韋恩莊園的記憶與懷念。
還有阿福。
好！決定了！去韋恩莊園！
至於理由？到時候隨便編一下就有了。
哥譚的每一條路線都印在傑森的腦子裡,從出生點找到回家的路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這裡的大街小巷,各種犄角旮旯，他哪裡沒去過？
判斷出自己的位置後,傑森攔下一輛出租車，並報上韋恩莊園外圍的位置。
“恕我直言小姐，”司機從後視鏡中打量著後座上的蒼白女孩。“你有錢付車費嗎？”
女孩赤著腳,穿著單薄的黑色連衣裙,渾身上下怎麼看也不像是帶了錢的樣子。
傑森：……
哦吼,還真忘了這一茬。
“等到地方會有人付錢給你的。”傑森說道。
“嗯哼，”司機從鼻子裡哼出懷疑的聲音。“也就是說你身上沒錢了？”
傑森：“……大概是沒有的。”
這時候就懷念紅後的便利了啊。
“沒關係小姐，”出人意料的是，司機並沒有趕她下車,他反倒以近乎友善的態度說道。“我可以免費送你一程。”
傑森饒有興趣地挑起眉毛。
哥譚會有這種好心的出租車司機？
顯然是不可能的。
混亂與肮臟才是哥譚的代名詞。
所以，這家夥會提出搭載自己隻會出於某些惡心的目的。
人/口/買/賣或者煉/銅。
“好啊。”傑森麵色平靜，微笑著回複。“真是太感謝你了先生，其實我是跟家裡人吵架跑出來的，什麼都沒有帶，能碰上你這樣的好心人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哈，”司機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不得了的笑話。“對啊，哥譚像我這樣的好人真是不多了。”
“嗯嗯，對啊對啊。”傑森百無聊賴地應和著。
而在狹小的車內，黑暗開始蔓延。
他伸出手，帶勾的鐵絲開始生長。
明明是無機物，卻好像有生命。
看起來自己是能掌控阿蕾莎的力量的。
那就淺淺地期待一下，這家夥會把自己帶到哪裡。
傑森交疊起雙腿，指尖敲擊著膝頭。
出租車拐過幾條小巷，來到更為黑暗、偏僻的地方。
“我們到了。”司機停下車，並鎖上了車門。
“這裡並不是我要去的地方。”傑森狀似無意地發現這點。
“恭喜你終於發現這點，小姐。”司機笑著說道。
等了一會兒，車外幾個混混圍了過來，他們腰間都彆著槍，看著應該是某個幫派組織。
“所以這是要把我賣掉嗎？”傑森捏著手指，怒氣開始攀升。
多少年了，哥譚還是老樣子。
女人不敢獨自出門，兒童不能離開父母視線一秒。
布魯斯和他那麼努力，也沒能改變哥譚多少。
“你原來也不傻啊。”司機下了車，靠在車門上望著傑森，卻在看到對方冷靜的態度時微愣。
混□□的直覺敲響，他莫名覺得心裡有些發慌。
……大概是自己多想了，一個小女孩而已，能有多大能耐，就算是某個闊佬的孩子又怎樣？又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自己下得手。
司機想著便安心下來，並粗暴地將傑森拽下了車。
女孩裸露在外的細瘦手臂被掐出紅印，柔弱受害者的模樣引得對麵的混混吹起了下流的口哨。
“哪裡來的貨？”
司機：“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查到，是個離家出走的普通女孩，丟了也不會有人查到。”
“嗯，”混混捏起傑森的臉，仔細端詳，女孩稚嫩卻美麗的麵龐讓他很滿意，哥譚高層有不少人都喜歡這種。“很高端的貨，不要可惜了。”
司機見有戲，搓著手套近乎。
“這還得是我腦筋靈活，才沒讓她溜走。”
“你也知道最近乾活很難，所以價格……”
“放心，不會少了你的。”幫/派成員說道。
“你們不怕蝙蝠俠來找你們嗎？”傑森歪歪頭，黑色的瞳孔裡倒映著這些人的身影。“我聽說他可是很討厭販/賣兒童的。”
“Yeah，他最近的確很瘋，在他的打壓下不少人都進了監獄。”像是被傑森取悅到了，幫/派成員樂意對他多說一些話。“生意也比以前難做許多，但是這樣價格才更高啊小姑娘。”
傑森眨巴眨巴眼睛。
“哦，所以你在賭他發現不了你。”
“哈哈哈哈，”對方笑起來，手摸上傑森的臉蛋。“放心小姑娘，蝙蝠俠最近可顧不上我們，有更大的案子等著他去查呢。”
“你也彆擔心，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我會給你找個
好主人的。”
傑森拂開臉上的手，不耐煩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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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案子？哥譚最近又有什麼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