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好好鍛煉自己的拳腳。”傑森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而提姆則是齜牙咧嘴地擦著臉上的唇印。
“放心，我一定會的。”
“開心點兒，”傑森勾住他的肩膀。“你想想多少男人想討姑娘們喜歡，他們還得使出渾身解數，而你隻需要往那兒一站。”
“嗬嗬嗬
。”提姆乾巴巴地笑了笑。
“五間房，是哪個？”傑森環抱起手臂。“一人一間？我讓你飽飽眼福，你開三間。”
提姆：“這福氣我不需要，謝謝，給你吧。”
兩人遂分頭行動。
傑森打開第一間房，房門的景象讓他隻想戳瞎自己的雙眼。
“你他/媽是誰！滾出去！”頭發全白的地中海小老頭朝他扔過來一條內/褲，傑森手疾眼快關上了門。
啊，真可怕。
傑森打開第二間房，裡頭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咦，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在下麵的男人是另一個街區裡教堂的神父吧？
“Fuck！誰讓你個小女孩跑進來的！滾！”
傑森甩上房門，來到第三扇門前。
好巧不巧，提姆也在這時一臉生無可戀地挪過來。
“滿意你今天看到的盛況嗎？”傑森笑的像隻小狐狸。
提姆死魚眼：“我見到了物種的多樣性，也刷新了對人體柔韌度的認知。”
“話說回來，你對人和章魚的愛情是什麼看法？”
傑森表示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傑森：“最後一間，準備好了嗎？”
兩人做好心理準備，打開了房門。
誒？床上沒人？
不對，是在窗戶旁邊。
一個男人正將蒂娜按在身下，並使勁兒將其往窗外推！
“Fuck！”傑森衝了上去。
他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往後扯，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這力度之大讓男人都沒能回過神，隻覺得全身疼痛。
“誰準你打女人的！”傑森跪在他的脖子上，壓迫他的氣管，在他因缺氧而眼冒金星的同時一拳接著一拳地揍在他臉上。
“夠了！夠了！”提姆過來抱住他。“你彆把他打死了！你想成為殺人犯嗎！”
“這孩子說的沒錯，女孩。”蒂娜也緩過了勁兒，她顫抖著雙手點燃一根香煙，猛抽一口，而後緩緩舒出口氣。“放了他吧，不是什麼大事，價錢沒談攏而已。”
“他到底還是我的老主顧，照顧了我許久的生意。”
傑森聞言，這才放開他。
“滾！”
男人重新吸入空氣，劇烈咳嗽一陣後緩過神，他還想罵些什麼，但礙於傑森在場，不得不憋住，跑走了。
“所以，你們來找我做什麼？”蒂娜抽著煙，慵懶地半靠在床頭，時間帶走了這個女人的靚麗的容貌，卻補給了她迷人的歲月感，她隻是坐在那裡，就仿佛在講述故事。
“小孩子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為好。”
傑森抿起嘴唇，他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卡在喉嚨裡。
提姆見狀主動開口：“你還在做生意嗎？”
蒂娜：“你指哪頭？”
“和老麥做的那個。”傑森接上話。
“是要買？”蒂娜眉頭微挑
。“你們這個年紀受的住那種快樂嗎？”
傑森：“我們隻是想問問這幾l天有沒有可疑的孩子來你這兒買嗎/啡。”
“唔……”蒂娜手指點點下巴。“好像記不太清了。”
傑森非常懂規矩地點頭，然後朝提姆伸手。
提姆也十分上道地抽出兩張百元大鈔。
好像有點記起來了??[，但是記憶還比較模糊。”蒂娜理了理發型。
傑森繼續伸手，提姆又掏出兩張交到蒂娜手上。
蒂娜：“嗯…這消息看來對你們來說不是很重要啊。”
“懂了，不用多說。”提姆直接全部交到她手中，隻給自己留下一張。
蒂娜淡淡瞟了他一眼。
提姆：“好歹給我留下一張錢坐車回家吧。”
蒂娜：“也是。”
“謝謝了兩位。”她將錢裹好黑色塑料袋，然後塞進掉了皮的手提包的最裡側。“你們問的那個，我想我的確有個懷疑對象。”
傑森：“能說詳細點嗎？”
“那是個臉色蒼白的男孩，剃著光頭，我記得他是因為他來我這兒買藥隻會買嗎/啡，”蒂娜說道。“而且他的脖子上戴著什麼東西，貌似是個項圈。他總是圍著圍巾，我也是偶然一次意外才瞥到他圍巾下的項圈。”
隻買嗎/啡大概是為了鎮痛。
所以他是受了傷？所以才會臉色蒼白？
“他最近有來過嗎？”提姆問。
蒂娜：“來的很勤，幾l乎每天都會來，但他每次帶來的錢都不多，都隻夠買一點。”
“這就是說他今天可能也會來？”傑森說道。
他與提姆對視一眼，確定了彼此想法相同。
傑森：“勞駕，蒂娜，就當我們兩個不在這兒。”
兩人躲進床下邊，等待著男孩的到來。
提姆：“噢，這下邊的衛生真該好好做做了，這是個死老鼠嗎？？”
傑森：“小聲點小少爺，你要不然就去外麵等我。”
“拜托我都是鑽過垃圾桶的人，還會在乎這個？”提姆翻了個白眼。
房門被再次推開，兩人一起自動噤聲。
會是他們要等的男孩嗎？
“您來了？”蒂娜的聲音變得甜蜜又柔情。
噢，看來不是，隻是客人而已。
感受到上方傳來的壓力，兩人默契地捂住耳朵、閉上眼睛，並靠攏。
十分鐘後，客人總算走了。
然而沒過多久，又來了個人。
兩人無奈地再次做好精神防護。
一個小時過後，經過洗禮的兩人不需要防護也能夠坦然麵對。
提姆一側臉頰貼在傑森手臂上：“我們不會賭錯了吧？”
傑森無奈歎口氣：“再等等吧，做偵探沒有堅強的毅力怎麼行呢。”
感受到傑森手臂上的涼意，提姆瑟縮了一下。
“你該穿
件外套，體溫很低誒。”
“……嗯。”傑森盯著自己的手臂出神。
“兩位，”蒂娜敲了敲床腳。“我要下班了，也許那男孩今天不會來了。”
傑森不得不放棄這條路。
兩人灰頭土臉地鑽出來，身上掛了不少臟東西。
而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
走進來的是個剃著光頭的蒼白少年。
他戴著厚實的圍巾，將下半張臉也藏進圍巾裡。
果然有問題。
少年：“有客人？那我等下再進來。”
“不，不是客人，”蒂娜說道。“是找你的。”
聽到這句話，少年拔腿就跑。
但傑森比他快上一步，鐵絲伸出關上了門？
“Holyshit！你是什麼鬼東西！”蒂娜被嚇到後退。
“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蒂娜。”傑森說道，然後看向男孩。“我們聊聊吧。”
少年驚疑不定。
“你和我是同類人？”
“也許。”傑森聳肩。
“那你為什麼要和這群人站在一起？”少年的聲音滿是憤怒。“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提姆不乾了。
“拜托，我還什麼都沒做呢，這就被你判死刑了？”
少年不做任何解釋，他周身開始波動，下一個瞬間，他消失在眾人眼前！
“……草率了，他居然有這種能力。”傑森捂頭。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快給我離開！”蒂娜離得遠遠的，手裡攥著一把刀防身。
傑森：“放心，我們這就走。”
“追，提姆！”
兩人追下樓。
果然，少年的身影就在不遠處的前方。
和傑森想的一樣，少年脖子上的項圈就是某種抑製能力的裝置！
三人在擁擠的紅燈區上演一出不怎麼精彩的追逐戲。
對方身體狀況貌似不怎麼好，一直在喘粗氣。
“等等！我們沒有惡意！”提姆喊道。
可前方的人壓根不聽，隻是一個勁地往前鑽。
不消多時，三人出了紅燈區，來到較為僻靜的小巷。
“前麵是死胡同！”傑森回憶起路線。“咬緊他！”
然而少年當著兩人的麵再次來了個大變活人。
“噢！這也太作弊了！”提姆抱怨道，“我們要繞路嗎？”
傑森：“誰說的？你忘了我們怎麼來的嗎？”
話音剛落，鐵絲帶著兩人浮到上空。
提姆：“看到了！在那兒！”
兩人追了上去。
少年體力不濟，很快便敗下陣來。
“我都說了我們隻是想談談。”傑森堪稱粗魯地拉下他的圍巾，奇怪的項圈顯露出來。“我們現在是唯一能幫你的人！能不能給點信任！”
少年微愣，他看著傑森，
指著提姆一字一頓道。
“那你殺了他，我就信你。”
提姆：？？？
我招誰惹誰了？
“嘖，”傑森不耐煩地捏了捏拳頭。“你知道我通常怎麼對付不聽話不配合還提過分要求的人嗎？”
少年老實搖頭。
“我會揍他一頓，然後他就老實了。”傑森湊近，活躍的鐵絲也適時組成拳頭的樣子在一旁威脅少年。“你不想我這麼對你吧？”
迫於壓力，少年不得不低頭。
“好吧，我暫時可以相信你，看在我們是同類的份上。”
“跟我來吧，你不知道我們變種人最近處境很危險嗎？”
變種人？傑森陷入思考。
他隻在布魯斯的檔案裡看過有關變種人的信息。
有關他們的記錄寥寥無幾l，變種人天生的奇特力量注定他們暫時無法與普通人類和諧相處，所以，他們早已隱居起來，很少有人能見到他們。
而在傑森思考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提姆一直在看著他，眼神有些莫名。
另一邊，驚魂未定的蒂娜趕緊再抽根煙冷靜冷靜。
然而門卻又被打開。
蒂娜不耐煩地揮揮手：“下班了！明天再來！”
而房內的人卻沒有照她說的做。
蒂娜一抬頭，一個冰涼的物體抵住她的額頭。
…………
“進來吧，這裡是我們暫時躲避的地方。”少年帶著兩人從破洞的窗戶裡鑽進一個許久沒住人的破爛廠房。
裡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好歹能夠遮風擋雨。
“我們？”傑森抓住他話中的重點。
“我……還有我的弟弟，”少年有些忐忑地說道。
角落裡傳來呻/吟聲。
“噢不，諾爾！”少年急忙走過去，抱住自己因疼痛而顫抖的弟弟。“你還好嗎？”
“我好痛……羅德，”諾爾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再也承受不住了。”
“忍著點，諾爾。”少年……也就是羅德無能為力，隻能無助地抱住他。
傑森上前查看。
弟弟諾爾的脖子上戴著和羅德同樣的項圈，隻是在項圈上方有一個可怕的傷口。
傷口貌似是用小刀胡亂劃傷的，並殘忍地挖下來一塊肉。
而傷口顯然是沒有經過好好處理，已經發炎感染，還流著膿水，而諾爾正因此發著高燒，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你隻給他用嗎/啡鎮痛是沒有用的，他需要消炎藥，甚至需要正規的醫院來做手術。”傑森說道。
“不不，我們不能去醫院。”羅德搖頭。“我們會被發現捉回去的，我們寧願死也不要再回到那個地方！”
“什麼地方？”提姆趁機追問。
“地下實驗室，”羅德的眼睛泛起武器。“在那裡，我們是豬狗不如的試驗品！”
“我的變種能力是瞬移，好
在這該死的項圈沒能完全抑製我們的能力，我這才找機會帶我弟弟逃出來。”
傑森：“拿你們做實驗的人是誰？”
羅德：“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那些研究人員身上有一個統一的標誌。”
傑森：“什麼？”
羅德：“一個九條蛇纏繞在一起的圖騰。”
“九頭蛇。”傑森咬著後牙槽。“這群人居然把手都伸到了哥譚來。”
“他們拿你們做實驗實驗為了什麼？”提姆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隻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我們測身體，還有抽血，還會讓我們……”羅德哽住，艱難地接上後半句。“自相殘殺，用來判定我們的力量強大。”
傑森的麵色冷了下來。
“那這傷口是怎麼弄的？”
他扒拉下羅德的項圈，底下同樣有一個猙獰的傷口，隻是已經快愈合，留下醜陋的傷疤。
“定位器和□□，”羅德眼神憤怒，“他們用來控製我們的手段。”
提姆反應過來。
“所以是你們自己弄成這樣的？為了拿出裝置？”
羅德點頭。
傑森微歎口氣：“不管怎樣，你的弟弟現在都需要專業人士的救助。”
羅德：“你沒聽見嗎？我說了我們會被發現！”
“找些嘴嚴的不就好了。”傑森看向提姆，意味不言而喻。
提姆：“好吧好吧，我家的確是個好去處，沒人地方還大。”
幾l人敲定主意，準備這就帶著諾爾轉移。
隻是剛出門，便被幾l十把槍指著。
傑森：“Holyshit。”
“你們出賣我們？！”羅德怒不可遏。
“長長腦子！我也是你們中的一員！引來這些人我不想活了嗎？”傑森說道。
倒也的確。
“回去吧，羅德，諾爾，”領頭的男人笑著說道，他的手臂上綁著一個奇怪的碩大手表。“你們難道不要自己的家了嗎？”
“呸！那才不是我們的家！”羅德反駁。“那種隻會把我們當物品的地方才不是家！”
男人：“那也是唯一願意接納你們的地方。”
羅德愣住了。
不好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
“彆被他的三言兩語給影響了！”傑森提醒。“你和諾爾可不能再落到這些人手裡！”
他正準備動手，以阿蕾莎的能力乾掉這群人不成問題。
隻是另一個計劃冒出頭。
也許，這是個摸到他們實驗室的好機會？
“我會把你們送走，你們去找彆人幫助，先處理諾爾的情況要緊。”傑森對幾l人說道。“這些人由我來拖住。”
提姆：“什麼？不！你這是想讓我們扔下你不管？你是想慷慨就義嗎？”
“說什麼呢，”傑森翻了個白眼。“我是讓你們去找人來。”
提姆：“找誰？”
“你知道的。”傑森盯著他的眼睛。“去找你憧憬的人，你知道去哪裡找。”
提姆愣住，而後迅速恢複常態。
“但我要怎麼讓他信任我？”
傑森：“你告訴他，是先驅團的人讓你找的他！”
不等提姆繼續詢問，鐵絲已經纏住他和另外兩人的腰部。
傑森：“走！”
三人瞬間浮起，鐵絲無限延伸，將他們送到遠方。
子彈追過去，卻被鐵絲網攔住。
“我還在這兒呢。”傑森歪歪頭。“就那麼著急想去找彆人嗎？這可不太禮貌。”
“原來你也是怪物的一員。”領頭的男人看著漫天飛舞的鐵絲，不由得讚歎一聲。“這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你一定是一個絕佳的新實驗品。”
他啟動了手表，表帶上立即伸出針管，刺進他的皮膚。
眨眼間，男人身體的肌肉膨脹起來，他徒手掰下一麵牆，朝傑森扔過去。
鐵絲網為傑森擋住。
石塊碎裂開來。
“隻有這點本事嗎？”傑森嘲諷道。“這可不太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