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一如既往地沉默,沒有做任何解釋。
托尼倒是了然地挑眉:“你給他們安定位器了?”
布魯斯依舊沉默。
眾所周知,布魯斯的沉默約等於承認。
所以當然沒錯。
他可是布魯斯的羅賓,彆人不了解他的小習慣,傑森還能不了解嗎。
估計在那個男人出來的
() 時候就給他裝上了定位器。
布魯斯:“隻是以防萬一,不會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他們的位置。”
傑森撓撓頭,說道:“其實倒也不用這麼警惕,他們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好過,雖然我讓他們清醒了過來,但是他們的痛苦並不會因此減少半分。”
傑森:“我讓他們看到了痛苦的回憶,正是因為那份痛苦他們才會清醒,也因此再解除洗腦過後,痛苦會更深刻。他們有可能每晚都陷入自己殺人的夢魘之中。”
眾人沉默了。
傑森垂下睫毛:“抱歉,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史蒂夫微歎口氣:“沒關係,哪怕幸運地擺脫了控製恢複意識,也仍然會陷入痛苦中的。”
托尼再度沉默。
他知道史蒂夫指的是誰,那個害他失去了自己父母的從犯。
隻是這一回,他沒用刻薄的語言噴灑毒液,隻是沉默。
今晚的沉默,似乎格外的厚重。
“咳,所以這兩個人怎麼辦?”傑森主動轉移話題。“交叉骨肯定是要交到軍方的,他可是戰犯,希望軍方能給他個公平的處刑,而不是想著得到他身上的好處吧。”
托尼:“…我會保證這一點的,小姐。”
“那我呢?”尤金·朗伯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拜托,不要讓我進監獄,我真的隻是個技術人員,我是被脅迫的。”
“嘶……說起來,”傑森踱步來到尤金·朗伯身邊,“新型藥劑是你帶領團隊研究的嗎?”
尤金·朗伯僵硬點頭:“那些資料都被毀了!我發誓!再沒人知道怎麼製做洗腦藥劑了!這些…這些樣品,我現在就毀了!”
說著,他就要把箱子裡的東西全部雜碎。
“誒,先不用這麼著急。”傑森阻止了他。“我想問的是,既然你都能研究出來這種東西,那麼反過來,穩固精神的藥你是否也能做出來呢?”
尤金·朗伯發愣:“不…不知道…”
傑森:“這樣啊,那就隻好送你進監獄了。”
尤金·朗伯:“不不不!我會儘全力的!真的!我可是個天才!反過來研究而已!我可以的!”
傑森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腿:“那就拜托你了。”
傑森又看向史蒂夫:“我想政府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撤銷你的通緝令,不如你在這裡看著這家夥?”
史蒂夫點頭,他也是這麼打算的。
眼前這人,也許是那些士兵能安心度日的最後的希望。
“那你呢?”布魯斯開口道。“你又要消失?偉大的先驅團使者?”
傑森苦澀一笑:“對,我的時間快到了,就不繼續陪著各位了。”
史蒂夫微皺起眉:“莉莉…”
傑森衝他搖搖頭,故作神秘地說道:“我們以後還會有機會再見的,史蒂夫。”
布魯斯看起來還想問什麼,但傑森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直接結束現實世界的休息,去到了聯合休息大廳。
布魯斯看著傑森消失的地方,微蜷起手指。
托尼撫上布魯斯的肩膀:“既然他們都說會有那麼一天的,就等待吧,至少小紅帽還是不騙人的。”
布魯斯耳邊再次回想起那些所謂的先驅團的使者說的話。
不要探索,不要詢問,否則世界會崩塌。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動蕩,轉而看向史蒂夫:“這次隻會我們兩人單獨的行動,不會暴露你的位置。”
史蒂夫:“多謝。”
兩人準備離開,史蒂夫忽然叫住托尼。
史蒂夫:“托尼,你的盾牌。”
他將盾牌遞了過去,托尼看著那麵星盾良久,沒有接過。
托尼:“我父親將他送給你了,我會尊重他的決定,再者那麼大一塊盾牌放在我的實驗室裡也是占地方。”
說完,他啟動機甲,抱起布魯斯離開。
史蒂夫握住盾牌,彎起了嘴角。
另一邊,傑森看著熟悉的天花板輕呼出口氣。
他還是害怕在布魯斯麵前露餡啊。
躺在柔軟的床上,傑森合上了眼睛。
他準備在自己的臥室裡待到副本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