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特色的還不是兩大盤肉,而是吃飯的環境,飯店是在草場中間,還是蒙古包,但不是那種非常傳統的隨拆隨走的蒙古包,而是下半截是水泥磚頭基座,上半截才是傳統蒙古包。
他們到的時候,羊腿已經在房間中間架了炭盆烤著了,整個房間香氣四溢,所有人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
人到了,菜也該上了,數盤小菜之後,臉盆那麼大的一盤手抓羊肉被端上了鍋。
沒錯,田壹野就是故意的,故意中午隨便吃點,故意下午帶他們去爬山還到現在才來。
餓了,什麼都好吃,不餓,滿漢全席也隻是而而。
蔣承祚連一次性手套都來不及戴,直接就下手了,吃得滿嘴流油。
一直喊著要控製體重的女孩子們也不嫌油膩了。
田壹野訂的手抓肉並不多,還有羊腿呢,這才是重頭戲,被手抓羊肉就吃飽了,羊腿怎麼辦。
手抓肉吃得差不多了,羊腿也好了,吃點小菜去去油膩,服務員開始給他們片羊腿。
醃製過的羊腿邊烤邊片,每一片都焦黃鮮香,得虧服務員動作嫻熟,但凡換一個手腳稍微慢一點的,都供不上幾個人吃。
羊腿吃完,他們也都吃撐了。
蔣承祚出去溜達了一圈,發現整個草場,雖然不至於漆黑一片吧,但也沒什麼像樣的鮮明,他們要走回民宿似乎並不容易。
“怎麼回去?”蔣承祚問。
田壹野趴在窗口朝外麵看了看,“走回去。”
“你在開玩笑?路都沒有,彆說路燈了,怎麼走?”
“吃那麼多,走走也不虧,而且今天有星星誒,沒有路燈才好呢,才能好好看星星。”
倒是一天沒怎麼說話的田恬問了,“遠不遠?”
“不遠,兩公裡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那走吧。”
蔣承祚看了看自己手機的步數,“堯哥,你怎麼沒告訴我這是暴走的一天。”
“運動運動不好?”
“走啦,早上你還說你重了。”張軼毫不留情地捅刀。
蔣承祚哀嚎一聲跟上,“啊,我的世界崩塌了。”
秦初堯拎上田壹野的包,“這就崩塌了?那你那世界也不怎麼樣,挺脆弱的。”
田壹野算是看出來了,蔣承祚那就是團欺。
田壹野說得也沒錯,按照飯店主人說的方向,朝著那一片燈光走,還沒用半個小時就到了民宿。
唯一的意外就是走在最前麵,給他們開路的張軼一不留神踩到了新鮮的牛糞,糊一腳,被欺負了一天的蔣承祚總算找到嘲笑張軼的機會了。
張軼回頭,“信不信糊你熊臉。”
張軼話音剛落,蔣承祚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那麼怕張軼?”田壹野小聲問秦初堯。
秦初堯點頭,“鐵子一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