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許從家裡出來,就被人盯上了。不……她早就被人盯上了!對方隻是一直在伺機而動!”
“謝晉寰,譚樂,都已覆滅。還有誰,要動她?”
沈驚覺倏地靈光一觸,星眸猛瞠,“沈驚蟄,慕雪柔嗎?”
想起今晚,沈驚蟄不睡覺,偏在客廳裡坐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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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是故意等在那裡,甚至,在陰暗地挑釁他!
“隻有他們了,想不到還有誰跟舒顏有仇。”
唐俏兒緊張得喉頭發緊,聲線微顫,“舒顏追隨謝晉寰多年,應該曾經不止一次去M國,見先生,也就是沈驚蟄。
沈驚蟄除了謝晉寰肯定不會見任何人,但多次接觸,怎麼可能不留下一絲線索?舒顏一定是察覺到了沈驚蟄就是先生,而沈驚蟄也認出了整容後的舒顏。”
“所以,他為防萬一,想除掉舒顏,殺人滅口。”沈驚覺星眸一陣晦黯。
唐俏兒眼眶飆紅,淚珠顫在眼睫,“可是咱們已經看穿他的嘴臉,已經懷疑到他乾的那些臟事了,他為什麼還要對舒顏下手?!”
沈驚覺眼神凜然,“因為你四哥深愛著舒顏,而她現在也已經完全融入了唐家,成為了你們的親人。”
唐俏兒震愕。
“他不光要滅口,他還要以此,拿捏四哥,拿捏你。”
沈驚覺許久沒笑過,此刻,怒極反笑,“這確實像我大哥的作風,當初,他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道德綁架我二十年。現在,他要握著彆人的軟肋,繼續如法炮製。畢竟,這是屢試不爽的法子。”
唐俏兒焦急,一把攥住男人的大手,“但……好歹還有一絲希望不是嗎?舒顏若對他們有用,他們應該不會傷害她!”
她的小手,柔柔軟軟,卻又冰又涼。
沈驚覺下意識地五指收緊,握住了她的手。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唐俏兒拿起看向屏幕,倏地心涼了一片,又往下塌了一片。
“誰打來的?”沈驚覺深深看著她。
“四哥……”唐俏兒簡直要哭出來了。
男人斂眸,“接吧。這件事非同小可,瞞不得。你心裡比我更清楚。”
唐俏兒揉了揉眼睛,顫抖著接聽:
“四哥……”
“俏俏,你大半夜的怎麼一個人開車出去了?我給她打電話又打不通,你能聯係上她嗎?!”白燼飛向來是天塌下來都麵不改色的主,此刻就因為聯係不上舒顏,急得嗓子裡冒火。
“四哥,你怎麼知道嫂子出門了?”
“我在她車上按了定位,她如果離開海門,我這裡立刻就有提醒!”
白燼飛隱約覺得不對勁,聲音更急,“我看她的車開去盛京了,往環山方向去了,她去那兒乾嘛?!”
環山?
前沈氏夫婦默契地看向彼此,異口同聲:
“千秋歲?!”
……
舒顏被打暈後,由兩個手下抬上一輛車,先行離開。
慕雪柔坐上自己的豪華賓利座駕,暖風烘得足足的,坐在車廂裡用消毒濕巾不斷地擦拭指縫間的血跡。
“媽的,臟死了,真是晦氣!”
寒冬,夜晚格外漫長。
賓利在濃稠的夜色中行駛了不知多久,突然一個急刹,車廂劇烈震蕩!
“啊——!”
慕雪柔一聲尖叫,身子彈出去,額頭磕在前排座椅靠背上,痛得她鼻子又酸又疼,眼淚往外冒。
“你想死啊?!”她氣得大罵。
手下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慕小姐……”
“怎麼回事?!”
“前、前麵有個車,別挺了咱們的車!”
慕雪柔揉著鼻子,懊惱地往前方看,驀地一怔。
隻見,一片冷冽的大燈白光中,黎煥開門下車,神情淩寒,一步步走到車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