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康目不斜視,在安利完後目光重新轉回到自己劇本上，又恢複了一貫冷淡模樣。
可吳芷紅就莫名吃他這種不冷不淡姿態。
這種要上手八成要走心,和徐弈鳴那種家裡有問題不得不敗給現實不同，而且走了心和花了錢概念不一樣，後者你情我願好聚好散，前者搞不好就變成騙感情人渣。
吳芷紅有點猶豫。
但這也隻是她構想，最後沈樂康能不能上手都還是個問題。
她開始回複徐弈鳴微信。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吳女士：好啊，燒烤店可以試試。
微信那邊秒回，並附上一張照片,照片是一串啃掉一半肉串。
XYM：我試了幾串,豬肉串味道很不錯，有點辣，您有時間話，看這周六怎麼樣？
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吳女士：可以。
訂好時間，吳芷紅就不再管微信,點開沈樂康發過來短片。
楊奕銘跑去走場看人，他對這個電影很上心，不停片場裡走來走去,吳芷紅相較之下就變得無所事事，她也不想頂著大太陽去看幾個主演被攝像機懟臉，乾脆看起短片。
原以為是某位大導演拍短片，可等短片裡出現熟悉學校名稱後，吳芷紅才發現，這是一部電影學院學生拍短片。
短片講得是謠言故事，圍繞著一具出現在郊外女屍,又牽扯出一宗網絡暴力。
死者生前遭受網絡暴力,而導致網絡暴力兩位始作俑者成為了第一嫌疑人,一時間謠言四起。
短片時間很短，劇情非常緊湊，謠言從一開始女性受害者，轉移到那兩個加害者身上，形成一條恍若因果報應循環鏈。
畫麵品質不是那麼好，可看完整部短片，吳芷紅還是感到了心情沉重。
沈樂康：“您感覺怎麼樣？”
這是沈樂康第一次主動向她搭話。
他有所求，吳芷紅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或許故意將短片傳給她讓她看，並不僅僅隻是安利。
“短片是你拍？”
“不是我，是我學弟。”沈樂康說，“他最近一直在拉投資，想拍部電影出來。”
吳芷紅：“是這部短片？”
沈樂康點頭，“我覺得劇情挺不錯。”
“你是故意？”察覺到被吊了，吳芷紅隱隱感到不痛快。
“算是吧。”沈樂康一口承認下來，“楊總現在精力都在這部電影上，我短片發過去估計他都沒時間看，您似乎對電影比較感興趣……而且……”
“而且什麼？”吳芷紅追問道。
沈樂康：“也許說出來有些自戀，可您似乎很喜歡我臉？”
她表現有那麼明顯嗎？吳芷紅回想，好像真表現很明顯。
“那我就直截了當說，如果我現在想包養你，你會答應嗎？”
“不會。”沈樂康一口回絕。
吳芷紅：“那你還把短片發給我？”
“我們這一行出頭不太容易。”沈樂康說，“我想幫學弟找個機會。”
吳芷紅看著他，她不知道他這個人是屬性綠茶特彆會琢磨她這種人心思，還是原本就是這麼想，可還是起了興趣。
“當個普通朋友，怎麼樣？多條朋友多條路。”
沈樂康靜靜看著她，緩慢眨了一下眼，笑了起來，“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吳芷紅一頓，“你學弟這部短片還不錯，回頭我會和楊總商量下。”
沈樂康：“……謝謝。”
兩人聊到這裡，沈樂康站起身對著彎下腰。
“我馬上就要上了，回聊。”
目送著沈樂康上前對戲，吳芷紅單手撐住頭。
“怎麼樣？”楊奕銘繞完一圈回來。
“平常對人不冷不淡，但專心研究演戲，對演戲也無比熱枕。”吳芷紅琢磨著，“可人也好像不是那麼呆，什麼都明白……挺有意思。”
楊奕銘：“……綠茶？”
吳芷紅：“嘿，你竟然懂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