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芷紅被她激起了鬥誌,躍躍欲試的想要大展身手。
老謝則向她深度科普了佛門和合歡宗的關係。
合歡宗與佛門之間存在著一種協助關係,兩者弟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相互探索禁與縱的關竅。
似乎每個極有前途的弟子,在年輕時都會遇到那麼一個合歡宗或者佛門弟子,體驗一把求不得的滋味,從而看破世間之□□。
聽到這裡,吳芷紅都有些懷疑主動送上門的大和尚是不是也和合歡宗簽了某種協議,主動過來幫原身度過這一關的。
老謝:“宗主眼光頗高,尋常人入不得眼,宗內安排幾人竟沒一人近身……所幸那明釋也是品行高潔之人。”
明釋這個名字讓吳芷紅想了許久,才記起來是她心心念念的大和尚名字。
合著合歡宗和佛門還都是‘釣魚執法’?
不得不承認,原身的眼光確實高,也側麵說明大和尚的到來是個巧合,仔細想想,明釋這種高僧的確不像是會主動下海幫人的類型。
即便有層套路在裡麵,合歡宗的弟子們大多欣喜接下如此任務。
從老謝和下方弟子的表現,吳芷紅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一點,宗內人似乎都格外偏愛佛門弟子那一款。
甚至原身的母親,就是個尼姑。
原身父母的愛恨情仇暫且不表,老謝再三囑咐她不能硬來,兩門還有合作,你情我願出了意外還有說辭辯解。
吳芷紅連連答應,聞到佛子位置後並沒有馬上過去,反倒先回了宗門。
按照前人經驗,佛子可不好拿下,往往一出去不磨個七八年、上十年的都不一定能夠得手,但是,明釋這個和尚也就幾十年可活了,等她回來指不定人都沒了。
等她回了合歡宗,思索了很久,又不知該如何叫上明釋與她一同前去。
在她思考的功夫,明釋主動找了過來,他將僧袍披在身上,衝著她略微一低頭。
明釋:“貧僧看施主並無大礙,想必已無問題,不如讓我離去。”
眼看著對方辭彆,吳芷紅想了想,直接開口。
“大師知道你門中佛子嗎?”
和明釋說話不用費心思想措辭以免露餡,她說得非常隨意。
“佛子?那應當是鑒真罷。”明釋說。
聽他的語氣,兩人應該認識。
吳芷紅:“他與你是什麼關係?”
明釋:“傳道授業而已。”
師徒關係呀!吳芷紅不知怎麼的,興奮不已。
“你徒弟要外出曆練,可能需要我幫個忙,要不要一同前去看看?”
明釋停頓了一會兒,他垂下眼,以他的身高還真沒有辦法和吳芷紅平視。
“原來如此。”
看來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吳芷紅也不臉紅,追問道,“你徒弟在外麵曆練,你放心嗎?去吧。”
他不回答,一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吳芷紅並不躲開,直勾勾的回視,看得他先移開眼。
“也罷,不過得去魔氣境一趟。”
還沒忘記魔氣境,不過吳芷紅也想去那邊看看。
“行,你要帶上我。”
幾句話敲下行程,吳芷紅發覺明釋對她頗為縱容,幾乎算得上是有求必應,麵對徒弟的態度又略顯冷淡。
念及此,她問道,“你就不擔心徒弟在我手裡栽了?”
明釋:“若是如此,也算是他的造化。”
“不怨?”
明釋:“有何怨?修行本在於個人。”
吳芷紅放了心,雖說又退路,玩死了也不過換個世界,難免在行事上會無所顧忌,才會想著大小和尚都抓,見明釋說透,她準備放開手的玩。
吳芷紅:“大師你有經曆這一遭嗎?”
老謝說鳴山寺內有天分的佛子們都被合歡宗套路過,即便不是每人都栽,但所占比例也不少,看他這般遊刃有餘的模樣,應該是‘經驗’頗豐富。
明釋:“貧僧不是佛子。”
吳芷紅側目,驚愕道,“竟然不是。”
細細一想,卻也回過意,並不是所有的天之驕子能夠走到最後,也不是所有普通人都將默默無聞。
話題剛開了一個頭,接下來應是對過往經曆的提及,可和尚隻說了一句,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一句。
吳芷紅:“然後呢?不說說你曾經的事跡,能到現在的地位,也是不容易吧?”
明釋抬頭,定定的望著不遠處的鬆樹許久,忽然哼了一聲,那語調較從前聽著有些尖銳,“不值一提。”
吳芷紅第一次見他這般作態,愈發好奇,想追問,可又怕惹怒對方,甩袖而去,隻能先按捺住,將話題轉開。
“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