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它較藏馬、滇馬而言,確實是矮小了一下,但勝在耐力非凡,能吃苦,諸如百色馬這些優良的品種,如果駕馭起來,想必能夠勝任矮小山地之間的戰爭,
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好說,還是要親自到了馬場上,練過那馬兒才能知道吧。”
魏十三嘖嘖稱奇道:“看來宋老哥對於貴陽馬的印象也非常不錯,我先前倒停了一位黔地的兄弟說了他們家鄉馬匹的優劣,與宋老哥所說的簡直不謀而合,看來這雲貴之地,怎生都要走一遭了。”
兩人便是接著馬匹的問題,相繼交談了幾處重要的觀點,宋青畢竟是大商行的子弟,俗話說得好,爛船也有三根釘,他的說見所聞,對於魏十三而言,無一不是拓寬視野和完善內心想法構造的重要經驗。
或許,他們各自都非常清楚,接下來再入贛州的的途中,具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如果他們先前脫離了贛州範圍之後,便一路南下,趙繼祖放出來的懸賞,可能就漸漸地會失去作用。
可一當有人發現了魏十三仍在贛州一帶的蹤跡,那這筆巨額的賞錢,確實就如那醉道士所說的那樣,是能夠讓千百勇士趨之若鶩的,儘管他們也不知道是否自己有命要到這筆錢。
這才是趙繼祖發布懸賞要魏十三頭顱的妙處,如今隻要是有些名頭的,甚至是生活所迫,無力生存下去的農夫,都有可能成為他的敵人,甚至是掠去他生命的重要角色。
不過,任他們如何聰明,也難以想到,那支南下來到贛州將趙繼祖一等人趕走的官軍,隻在城中駐紮了幾日,向營中報了平定贛州匪患的功績之後,便揚長而去,接下來的那段時間,贛州城已經完全成為了匪寇與義軍的天堂,他們正是在城中肆意分放手下人出來查找魏十三一等人的下落呢,他們這一番航行遠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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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魏十三一等人正聞到一股山雨欲來的味道之時,南劍城已經成功脫困,城中的軍民,正在打掃著城門前說不清的屍體。
一戰下來,生靈塗炭,伏屍成百上千,這樣慘烈的戰況,在張鱟為官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總歸來說,他此時此刻的內心是慶幸的,畢竟城門還是守下來了。
如果當真根據趙若楠先前的那番言論來說,他們若是沒有守住,讓起義軍突圍去了南方,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那他便真的成了朝廷的罪人,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
城樓之上。
眾人忙活的身影中,忽地又一名身穿甲胄的將士快步來到張鱟身邊,道:“中了,真的全都中了!”
“甚麼中了?”正在視察軍民搬運處理城外城裡的屍體的張鱟,聽著手下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心中也是迷糊。
那手下理順了些氣息,道:“趙校尉所說的全都中了,先前有人來報,範汝為的義軍,在西進之時,遇到了嶽飛部眾,儘數敗北還不止,還有幾位頭領被生擒了去。
而另一部農民軍進入也不再冒進,轉而向著政和、鬆溪境內活動,來往於崇安、浦城一帶。
義軍西進、南下皆受到了嚴重的挫敗,如今隻好控製著閩北大部地區,威脅浙南和贛東北地區。
大人前些日子,不是有朝廷方麵的書信送來了消息了,朝廷要派韓相公要領著韓家軍來閩地了。
這是否就是趙校尉所說的甕中之鱉和坐守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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