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著大腦的酸脹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還是校醫室熟悉的天花板和葡萄糖點滴瓶,視線還沒完成聚焦,耳邊傳來虎杖悠仁驚喜的聲音:“學姐你醒啦?”

你往聲源地轉過頭去,看到守在床沿的虎杖悠仁正眨巴著眼睛盯著你看,眼球還帶著血絲,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眼眶紅紅的還有點腫,應該是剛哭過不久。

你:!!!

看到虎杖悠仁這副模樣,你頭不痛了嗓子也不疼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隻想提刀和那個敢讓他哭的混蛋大戰三百回合。

是誰?!是誰膽敢欺負你的崽崽?!

“學姐你終於醒了,你睡了兩天半,我都快擔心死了!”

哦,原來竟是我自己。

可惡,突然內疚。你捂著心口倒了回去。

“!學姐你身體沒事吧?!”虎杖悠仁看到你還沒坐起來就捂著胸口倒下去,還以為你身體出什麼事,嚇得大驚失色。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把你扶起來,往你背後塞了個軟墊,臉上看著慌亂但是手裡的動作倒是麻利沉穩,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安置成一個舒適的姿勢。

你迷迷瞪瞪地想:估計是照顧他爺爺練出來的,手法真是熟練啊。

“辻井,感覺怎麼樣?”家入硝子聽到動靜,拿著病曆單走了進來。

用腦過度你已經有了經驗,大概知道什麼時候能恢複,家入硝子問的應該也是你的聲帶狀況。

你摸了把自己的喉嚨,平整光滑,沒有留疤,外表看起來很正常,於是接著試探性地想要說點什麼。

“啊——”仿佛指甲劃過黑板般刺耳。你的嗓子乾啞刺痛,聲音也和你以前對不上號,有點破喉嚨那味兒了。

你嘶啞著喉嚨,勉強回答:“有點疼。”

“啊,關於這個。”家入硝子麵露不忍,“你的嗓子可能沒辦法正常說話了。”

虎杖悠仁帶著一種奇妙的愧疚感注視著你,算是默認了。

你沒什麼反應,畢竟是自己當時想不開,用了這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能說話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後果你也能接受。

況且……

你抱著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賣力的表演。

真當你是傻子嗎?狗卷棘那麼用他的嗓子每次都能養好,將原本破損的喉嚨恢複到原狀可比直接用反轉術式長一個聲帶出來難多了,要知道直接用反轉術式長出的肉塊可不需要高難度操作的微調啊。

五條悟提著一盒小蛋糕推門進來,笑嘻嘻地說:“我就說吧,你們騙不過她的。”

家入硝子往病曆單上添了幾筆:“嘖,和伏黑以前的反應差不多啊。”

“抱歉啊學姐,但是你這次真的太不重視自身安全了。”

家入硝子把病曆本合上,“雖然辻井你當時的判斷是正確的,放跑那個敵人後患無窮,而且取出聲帶的選擇也很明智,不抓緊時間取出來大概率會窒息而死吧,但是我並不準備把你完全治好,哪有這樣糟蹋自己身體的,這點小傷你自己養養吧,就當是長點教訓了。”

你一臉悔改地點點頭,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

好啦好啦,反正是善意,你接受了,雖然下次還會犯就是了。

五條悟看家入硝子真的不準備給你治,出言勸阻道:“啊,那可不行,等會兒十一要跟我出去一趟,沒個好嗓子會很麻煩的,下次吧。”

“而且呀,她可不會改的,硝子你的用心良苦怕是得白費咯。”

“你對你的學生還真是了解,哎,算了……”家入硝子無奈地歎了口氣,走過來往你的脖子上摁了兩把。你覺得喉嚨一熱,暖烘烘的還挺舒服的,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正常了。

五條悟笑眯眯地湊過來,“十一,張嘴。”

“啊?”

你被塞了滿滿一口的蛋糕。低脂奶油,草莓味,用料和做工都很講究,總而言之就是好吃得不行。

比起注射葡萄糖這種高效補充能量的方式,能促使多巴胺分泌的甜品帶來的滿足感無法被替代,同為用腦型的你總算是知道五條悟為什麼那麼中意甜食了。

“慰問品,不錯吧,這家店我傾力推薦,他們家的草莓奶油蛋糕可是一絕。”你道過一聲謝,接過五條悟遞給你的蛋糕,又往嘴裡塞了一口,蛋糕口感順滑柔軟不需要咀嚼,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咽了下去,舌尖味蕾傳給大腦的甜美訊號讓你滿足地眯起眼睛,

蛋糕,甜味,甜點……你突然想起了什麼被你遺忘的事。

“啊,喜久富,還有我買的東西……”你張著嘴呆住了,勺子從微張的口中落到蛋糕盒裡,想到你和虎杖悠仁在商店裡買的大包小包,你的手一抖差點沒拿穩,你幾乎要痛苦地哀嚎出聲——那都是錢啊!

虎杖悠仁貼心地把蛋糕盒和勺子放在床頭櫃上,“沒關係的學姐!我把所有東西都拿去報銷了!還照著清單買了一模一樣的回來,喜久富也已經給過五條老師了!”

你:!!!

不愧是你虎杖悠仁,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啊!

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但還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你飽含讚美的目光。

家入硝子還有要事先行離開,五條悟打了聲招呼也走了,他是臨時翹班來探望你的,這會兒被輔助監督催得緊,不得不趕緊回歸工作崗位。他讓你和虎杖悠仁先在會客室等一會兒,和馬上就會趕到的七海建人一起完善一下任務報告,他本人處理完任務就回來帶你出去一趟。

你了然地點點頭,大概知道將要麵對什麼。

你在這次任務裡故意暴露出了直死魔眼的能力,能銷毀特級咒物的術式高層不可能不感興趣。五條悟指的應該就是這個。這也在你的原計劃中,被高層點名見麵正合你意,趁著這次機會,正好拿這點和上麵周旋和討價還價,你要將自己作為籌碼,減少他們對虎杖悠仁的關注度。

你和虎杖悠仁坐在會客室裡,乾等實在無聊,於是兩人雙排聯機,玩起了手遊版吃雞。

你飛快地摁著屏幕切換視角,一把狙擊架好,千裡之外爆頭無數,大殺四方好不快活,虎杖悠仁全程被你帶著劃水,一槍都沒開出來,人生中第一次吃到了雞,還是傷害0和被傷害0。

“學姐你真的好厲害啊!啊稍等一下,我發個推。”他對著從未見過的勝利界麵驚呼,手指一劃截好屏,然後切出去發圖配字。

無傷吃雞,這還不炫耀一波?

“哼哼,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高端玩家,指不定能去參加職業賽呢。”

你一邊沾沾自喜地自誇,一邊等他發好推。

“還來嗎?這回我們跳人最多的地兒,刺激!”

“好勒!”

你動動手指點開下一把,你們操作的小人坐在飛機上,飛機沿著航線慢慢飛過,你們盯著屏幕靜等跳傘時機。

“所以你怎麼了?從剛剛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吃到雞了都不見你心情好轉。”你突然出聲道。

虎杖悠仁嘻嘻哈哈的臉上一僵,“學姐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一直不擅長掩藏自己的情緒。”當然是從你醒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被發現心情不佳的虎杖悠仁不再掩飾,他低著頭,操縱角色往標記地跳,聲音悶悶地開口問道:“學姐你要和五條老師做什麼?和我有關?”

“啊,這個啊,一些工作上的事。”

“騙人,和我也有關係吧?我對這些彎彎道道確實半點不懂,但是我真不是傻子,還是能感覺出來一些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十五歲怎麼看都是孩子的範疇吧?”

虎杖悠仁捏緊手機,手下的操作沒停還算穩定,“學姐你也隻有十六歲啊!明明都是高專一年級生,明明是地位平等的同伴,為什麼你總是把我護在身後?”

“我是你的學姐嘛,和七海前輩一樣,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啦。你身份敏感,糟心事隻會接踵而至,一個人不可能麵對所有危機,被同齡人保護並不需要感到可恥。”

“既然是因為我身份敏感,那就讓我自己來啊!學姐隻是被我連累了吧?!追在車後的咒靈,能夠改造人的咒靈,這不都是衝我來的嗎!為什麼你要去戰鬥,這些都該讓我來承受啊!——”

虎杖悠仁情緒逐漸激動,語氣也越來越激烈,手裡的操作不再平穩,一個不留神差點被擊殺,全靠你的急救撿回一條命。

“冷靜點,控製咒力的訓練都忘了嗎?再這樣這局真的要輸了。”

“啊……抱歉。”虎杖悠仁從不自然的激昂情緒中回過神來。

他怎麼能把脾氣發到一直都在為他考慮的學姐身上呢?

隨著憤怒的消逝,強烈的愧疚感和負罪感湧了上來。他垂著頭神情低落,打開遊戲背包給自己的人物補血。

會客室一片寂靜。隻留下了手機揚聲器發出的槍聲。

等你拿著□□突死了一隊人,在敵人的屍首上補充彈藥的時候,才開口發問:“冷靜下來了?”

“嗯……”

“接著聊吧,一直憋著心理會出問題的。”

“學姐我這裡有個三級頭,你拿著吧。”虎杖悠仁開口打斷你,他想以遊戲為借口轉移你的注意力,他不想再在這個令他不適的話題上探討下去了。

“說開了對我們倆都好。”

“啊,有一隊人進到屋子裡了,我聽到腳步聲了。”

“不要轉移話題。”

“學姐,他們發現我們了,快開槍啊!”

你把手機往沙發上一甩,突然起身,一把扯過虎杖悠仁的手把他拉向自己,虎杖悠仁猝不及防,手機摔落在地上。你們的角色在槍林彈雨中雙雙身死,戰鬥畫麵跳轉至失敗界麵。

你牽引著他的手指摁在你的喉嚨處,正正好好是你之前的傷口位置。

“被嚇到了?”你用確定的語氣問。

“……嗯。”

“被什麼嚇到了?”

“血……很熱,我從來沒碰過這麼燙的血。”

“你怕血?”你眉頭一皺,“有暈血的後遺症嗎?”

“沒有。”虎杖悠仁搖搖頭。

他的視線左躲右閃,就是不敢直視你的眼睛,他閉上眼深呼吸幾口,才皺著眉慢慢開口:

“我怕的不是血,是死。我怕死,自己的死,學姐你的死。因為我這個兩麵宿儺的容器導致的死。學姐你暈過去的時候,血好多,好燙,我的手上全都是,怎麼也止不住。我當時急得腦子不清醒,隻知道死命地捂著你的傷口想要止血,甚至差點和宿儺結下束縛。如果不是娜娜明及時阻止了我,我可能會讓你被逆流的血直接嗆死。差一點,就差一點,學姐就會死……因為我這種死不足惜的人而死……嗚……”

虎杖悠仁哽咽著,他仰頭努力眨眼把眼淚憋了回去,側過頭捂著眼睛避開你仿佛能刺穿他的視線。

你沒管他回避意味的身體語言,一隻手強硬地拉下他的手,另一隻手捏著他的下巴讓他麵朝你。

虎杖悠仁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安靜溫順地望著你,啪嗒啪嗒地滾出一顆顆滾燙的淚珠。

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再避開你的視線的想法,捏著下巴的手鬆開,轉而用大拇指撫去他眼角的淚水。

心理陰影有點大,失算了。

手段應該更溫和一些嗎?還是乾脆更激烈一點,讓他現在就意識到現實的殘忍和真實?

你等他不再落淚,心情已經平複了,才開口說:“你知道你死了會發生什麼嗎?”

你不等他回答,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從你吞下宿儺的手指起,其他的手指也開始頻繁的活動了,就算你死了也隻是少了兩根而已,其他十幾根並不會停止活動,大量人類的死亡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

早在鬼屋特訓的時候,你就從五條悟那裡得到了有關高層保管的手指的情報。為了虎杖悠仁的心理健康,你一直瞞著他,準備等他成長到能夠接受的時候再告知於他,眼下雖然不是最好的時機,但是為了防止他鑽牛角尖和被宿儺哄騙,隻能先這樣了。

果不其然,虎杖悠仁顯然打擊不輕,瞳孔收縮,又露出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宿儺的手指和其他特級咒物不一樣,不僅不會被摧毀,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這件事五條老師已經告訴過你了吧?兩麵宿儺的複活不過是遲早的問題,他早晚會得到一具肉身,受肉成功,然後殺掉比你一生接觸過的人還要多得多的人類。他曾經無法被祓除,越晚複活,越強,死得人越多。現在,因為有你,宿儺能夠在釀成大患前被徹徹底底地殺死了,這個時代還正好有五條老師這種千年難遇的強者能殺死他,這還不夠說明什麼嗎?”

你雙手捧著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死了,情況隻會變得更糟,你隻要活著,就能讓更多的人活。”

“你值得活下去。”

“還玩嗎?”你撿起手機摁了兩下,無視從百分百勝率變成九十幾的係統提醒,邀請他加入隊伍。

“嗯!”

遊戲是殺時間神器,你們又開了幾把後,七海建人頂著一張被公文報告折磨到疲憊不堪的早衰臉,提著厚實的公文包,終於抵達了會客室。

“話說,虎杖你都不生氣嗎?我和七海前輩這樣對你了哦?”你指的是眼睜睜看著他喝下加了特級咒物的牛奶這件事。

“被算計的感覺當然不好……”談到這個話題虎杖悠仁整個人都焉了,“不光是伊藤先生,其實學姐你們打著為我好這樣的旗號我也不想接受……但是沒關係的,因為我很喜歡娜娜明和學姐嘛!所以就算你們做得再過分我也會原諒你們的!”

你捂著眼睛,隻想把五條悟的墨鏡扒拉下來自己戴上:可惡,虎杖悠仁你這個天使不要再發出聖光了,眼睛要瞎了啊!

你深呼吸平複好心情,準備和七海建人談一下任務細節和報告詳情,卻發現他的表情和剛剛的你如出一轍。

你:警覺!

你知道虎杖悠仁很難讓人不喜歡,不論是同齡人還是長輩。看七海建人這副被觸動內心的樣子,難道他要搶你的崽崽?

“就算是七海前輩……我是不會認輸的!”

七海建人迷惑了一瞬,“……?有乾勁是好事,但是任務報告隨便完成一下就好了。”

“在正式開始工作前,我要說一件事。這次任務,沒能保護你們是我的失職,我要在此鄭重地道歉。”說罷,七海建人對著你們兩個資曆尚淺的後輩進行了一個標準正式的九十度鞠躬。

虎杖悠仁急忙讓他起身,“不不不,這和娜娜明沒關係吧?這是意外,出這種事沒人能想到吧?”

你也慌了,愧疚地說:“七海前輩這不對吧……是我先提出計劃才導致我們分開的,怎麼看罪責都在我啊。”

“那是身為大人的我判斷失誤,你們作為未成年的孩子沒有任何錯。”

不是浮於表麵的客套話,他是真心這麼認為的。

你愣了一下:哇,真正的成熟大人啊,又溫柔又有擔當,你有點心動了。

工作事宜處理完畢,虎杖悠仁和釘崎伏黑他們還有約就先走了。你攔住七海建人,隨便找了個理由掩藏真實目的,試探性地問。

“七海前輩,我聽說有禦三家這種存在,五條老師就是其中一員吧?咒術師一般都會和咒術師結婚嗎?”

七海建人以為你隻是問著玩,推了推眼鏡告訴你:“五條悟其實是五條家的家主,那種老牌家族對血統很看重,確實會儘量找咒術師結合,但是我們這種平民咒術師倒是沒有這種顧忌。”

“咦?那前輩您的女朋友是咒術師還是普通人?”你順水推舟地問下去,假裝隻是順嘴一問。

“我沒有女朋友。工作夠我操心了,沒空談感情。”

“前輩是不婚主義?”

“不算是。愛人這種事,緣分到了自然會有,沒有也不必強求。不管是咒術師還是普通人,最重要的還是得看感情吧。”

你:很好,沒有女朋友,對是否為咒術師沒有要求,你有機會。

“七海前輩,能交換一下line嗎?我們的術式很像,等您方便的話我想請教一下。”

“嗯,可以,不過僅限於上班時間。”

你:聯係方式,get!

“這次和七海前輩出任務我獲益匪淺,有可能的話,我會申請和前輩您一起出任務,您在意嗎?”

“我無所謂,任務什麼的聽從上級指示就好。”

你:加深感情的契機,get!

總之先多接觸培養感情,然後到法定結婚年齡就告白吧。

你一本正經地,公事公辦地,當著七海建人的麵把他的聯係方式保存下來,等他走遠了才開開心心地點開聯係人名單,把他設為除虎杖悠仁外的第一個特彆關注。

“這麼喜歡我這個後輩?”五條悟的影子覆蓋在你的手機上,本人從你身後探出頭來。

“不經他人允許看彆人手機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按下手機的鎖屏鍵放進兜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並不覺得要追求七海建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傳出十六歲jk喜歡二十七歲的前輩的流言,隻會給他帶來困擾,這樣會導致他對你敬而遠之,和你的目的南轅北轍了。

五條悟挑了挑眉,大概猜到了原因,但沒多說什麼。

“準備好和老橘子們打交道了嗎?十一?他們很難對付的,我不會輕易出手哦?”

“哼,正合我意。”

“哎呀,眼神真棒。但是光有氣勢還不夠哦。”

五條悟往你懷裡塞了一本厚厚的文件夾,這個厚度能讓所有經曆過填鴨式學習的學生心裡一涼。

你捧著有關高層資料的雙手微微顫抖,聲音打著顫,但還是帶著一絲希冀的問:“全部嗎?”

五條悟給出的肯定答複打碎了你的幻想。

你:猛男落淚。

一路上,你坐在車裡除了緊趕慢趕爭分奪秒地背資料,五條悟還幫你偽造了一份你的能力資料。

首先,你明麵上的能力,凡是有點情報收集能力的都能知道,沒法偽造,是你的體質,攻擊特化自帶微調功能的特殊咒力形式。

其次是你的術式,直死魔眼,五條悟隨便起了個名字,難聽死了,就叫咒眼。效果就是簡簡單單的祓除,能單獨對詛咒進行破壞而不影響周圍環境,配上你的特殊咒力甚至能銷毀低段位的特級咒物。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得演好這個設定了。

和高層打交道是一件很掉頭發的事。皺皺巴巴的老橘子們什麼問題都在問,各種刁鑽,還拿你和虎杖悠仁的關係說事,你氣得不行,拳頭緊了又緊。但為了大局著想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五條悟坐在參觀席玩著手機,在你被各種刁難的時候沒說一個字,仿佛他就是一個旁聽的裝飾物。然而黑色的墨鏡下,那雙冰藍色的六眼從未離開過你,他在上半場場辯論中興致勃勃地暗中觀察你的各種微表情。

中場喝水休息的時候,全程都沒有出過聲的五條悟摟過你的肩,貼著你的耳朵問你你有多生氣。

你不習慣彆人不經允許就貼你太近,於是毫不客氣地把他的臉推開,你抿了口茶水潤喉,想了想,說:“差一點點罵出臟話的程度吧。”

“看來確實是很生氣了。”五條悟被你推開後也沒說啥,隻是一向不知底細的笑容中暗含冷漠的笑意。

下半場繼續,五條悟一反常態站出來solo全場,把除你外的所有人都嗆得出不了聲,在立下各種不平等條件後,大搖大擺地攬著你走出大門。

五條悟推了推墨鏡,在心底歎了口氣。

他其實並不打算在你被為難的時候出手,你之後和高層打交道的機會隻多不少,現在正是鍛煉的好時機,他隻需要盯著事情彆發展得太過分就可以了。

但是。

他低頭看著懷裡正在把好消息發給虎杖悠仁的你,那種隻要看著你就無法停止的悸動還在擾亂他正常思考的能力。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你的所有行為都能牽動他的心緒,完全不一樣的體驗,有趣確實有趣,但是也是真的麻煩。

五條悟的症狀還沒能完全消完,看到你被刁難還得強忍怒氣的樣子,他竟然接受不了你受半點委屈。他一時半會兒沒能控製住,雖然這點異常沒人看出來,但是這種不可控的感情確實影響了他的判斷。

麻煩啊。

你不知道五條悟在想什麼,隻是覺得他今天意外的沉默,估計是剛剛舌戰群儒口水消耗太多了。

其實也沒耗太多口水?你搓著下巴想。

五條悟一開口,那些頤指氣使的立馬焉了下去,屁都不敢放一個。

五條悟是不是有皮膚饑渴症啊?還是說他沒有男女有彆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