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紮。”蝙蝠俠和她打招呼,在魔法師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你來早了。”
“我是聽到動靜。”紮坦娜好奇地回頭打量夜梟,但蝙蝠俠很快就拽著她往前走,“據說你最近都沒去過正義聯盟,哥譚事情很多?”
“市長死了。”蝙蝠俠就說這麼一句話,紮坦娜露出理解、同情和‘不愧是哥譚’的表情,“你從內華達州過來的?”
“對,在那有活動,今天早上剛下飛機。彆說我了,B,你這邊是怎麼回事?還有旁邊這位,嗯,朋友,我是不是應該打聲招呼?”
“他是夜梟。”蝙蝠俠一句帶過,“我們現在離開這,你能把黑麵具送到蝙蝠機上嗎?”
“蝙蝠機在哪?”
“頭頂。”
“噢……”紮坦娜還在忍不住往托馬斯那看,但她很利落地結手勢說出咒語,在那之後不管是黑麵具還是周圍的植物全都消失不見了,“那你們接下來要去哪?”
托馬斯插話道:“我恐怕不方便跟著你們一起行動,我們就在這道彆吧。今天晚上合作愉快,記得去洲際酒店帶走布魯斯·韋恩。”
——蝙蝠俠的幫手確實很多。
黑麵具和雙麵人落網,警察局和市政府裡都有夜梟的人,軍方需要的賬本相當於是到手了。今晚任務完成,免得自己被和黑麵具一起被打包送進通往警察局的蝙蝠航班裡,托馬斯不等兩個超級英雄回答,就乾脆地轉身消失在工廠廢墟間。
“哇哦。我以為他是你朋友,結果你沒告訴他你的身份?”夜梟走後,紮坦娜問道。
蝙蝠俠不太想談這個:“等會再說,我們先去到洲際酒店,在夜梟發現布魯斯不在之前我得把這身衣服換下去。”
紮坦娜打了個響指。
哥譚市義警黑漆漆的外殼瞬間變成了睡衣。
“走吧,我們抄近路,肯定來得及。”
布魯斯回去之後拿西裝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因為這一晚上冒出來的淤傷不好解釋。
與他一牆之隔的托馬斯站在洗手間裡,慢條斯理地將指縫與下顎上的血衝乾淨。
然後翻出襯衫,扣上紐扣,調整領帶,擋住和蝙蝠俠對打時留下的掐痕。
朝陽將亮未亮時,蝙蝠機繞著洲際酒店27樓轉了一圈,托馬斯收到布魯斯的短信:有事,得去一趟公司,晚上韋恩莊園要是還沒修好就回來住酒店。
後麵還跟著個笑臉。
:)
托馬斯:……
不,謝謝,你就彆回來了吧。
他回了個笑臉:好。
:)
另一邊,蝙蝠洞裡,紮坦娜按照布魯斯的要求,開始為他做檢查。
“你為什麼懷疑自己記憶出了問題?”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布魯斯閉著眼睛任由魔法的光芒在自己身上閃來閃去,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大號聖誕樹,蝙蝠洞裡五光十色活像蹦迪舞廳,幸好蝙蝠們都不在——韋恩莊園地盤爭奪戰還沒結束呢,阿爾弗雷德已經考慮去聯係動物專家了。
“刺客聯盟首領雷肖古曾經向我聲稱,一個叫做‘暗影聯盟’的犯罪組織隻是由他編造出來的,實際上並不存在。而每當我尋找到暗影聯盟的蛛絲馬跡,他們就用各種方式將我的記憶抹消掉,因此數年間我都對他的謊言深信不疑。”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布魯斯,你讓我過來幫你檢查身體,卻不願意告訴我你到底忘記了誰?”
“……”
紮坦娜敏銳道:“我也認識這個人,是嗎?托馬斯?羅賓?正義聯盟的某個成員?這不是小事,我必須去轉告聯盟……”
“是托馬斯。”布魯斯打斷她,“和聯盟沒有關係。”
“你忘記了湯米!!”紮坦娜驚呼,施法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布魯斯:“……”
他按捺住情緒,問道:“你是故意的?”
叫湯姆也就算了,湯米???
“好吧。我確實在開玩笑。但我真的想不到,布魯斯,你記得我們14年前、你22歲的時候,在哪見過麵嗎?”
布魯斯不用細想就說:“拉斯維加斯。”
“那你記得我們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大樓上談論過托馬斯嗎?”
“不。”布魯斯很肯定地說,“我們從未談起過他。”
“看來你忘得真徹底。”紮坦娜若有所思,“但這也沒道理,你說你可能在六月份的時候記憶就出了問題,但你六月下旬住在韋恩莊園裡,就從來沒有對托馬斯小時候的照片之類的物品產生過疑問?”
“……”
布魯斯忽然愣住了。
紮坦娜就懂了,她走出蝙蝠洞,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張小布魯斯和托馬斯湊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合照:“你眼中這張照片是什麼樣的?”
“我……我站在家門口的草坪上?”
紮坦娜:“現顯相真。現在呢?”
“還是。”
她表情嚴肅地站定,停頓幾秒鐘後,開始念誦一連串複雜的、難以被理解的咒語。
“老天……”誦念結束之後,紮坦娜胸膛劇烈起伏,麵色蒼白道,“看來你招惹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我認為是一種詛咒,布魯斯,憑我的能力很難將它從你身上拔除。”
布魯斯鎮定道:“沒有辦法?”
“本來是沒有的。”紮坦娜說,“可是很奇怪,我剛才和那詛咒交手的時候,覺得它好像最近被人撬開過。你想象有一把鎖頭將門牢牢封死了,但有人在不停地努力拿著刀往縫隙上砍,也許幾十年後……”
“門會被撬開?”
“外麵的人就累死了。”紮坦娜聳肩,“這回不是在開玩笑,布魯斯,它真的很難被解決,我甚至有點驚訝於你隻是忘記了托馬斯,可能詛咒麵對的主體並不是你。”
“等等!”布魯斯立刻反應過來,“托馬斯·韋恩從秘魯回來之後說他徹底失去記憶了!是不是詛咒的主要攻擊對象是他?”
“嗯……”紮坦娜思索道,“我不確定,早知道今天上午我應該去隔壁見他一麵。但老實說我不太好意思麵對他,特彆是你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一天三遍拜托我幫你遠程查看托馬斯是不是還好好活著……”
“唉,真可惜你不記得了,我認為那時候你們之間的相處特彆有意思,比後來互相假裝不在意、也不聯係好得多。”
紮坦娜沉默了一會。
“我試著幫你把視覺上的屏蔽解決掉。但詛咒是因果層麵的,你可能還是要一點點去捋清楚過去發生過什麼。”
“謝謝,小紮。”
“不用對我道謝,布魯斯。”紮坦娜閉上眼睛,“我可以告訴你我還記得的東西,我們在拉斯維加斯的樓頂上談起過哥譚,還有托馬斯。‘你認為你每一件事都做對了,但你還是覺得不夠’。我就建議你回去看看他,因為我們不能毫無目標——就隻是努力。於是我和你,在他去哥譚大學報道的那一天偷偷跑了回來,但是我們剛進到教學樓的時候,你忽然就開始嘔吐,吐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在衛生間門口等了你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開學典禮結束,我們就原路回去了。”
“……”
“韋恩企業每年都會進行一次心理評估,你隻有第一年認真回答了問題,他們差點把你抬到心理醫生前麵,從那以後你每次都在紙麵上亂寫。”
紮坦娜歎了口氣,
“所以你和托馬斯,你們兩個開始不聯係的時候,所有人都沒說什麼,反正不會有更差的結果了——你看,你現在都能夠和他住在同一間酒店裡麵。”她安慰性地拍了拍友人的肩膀,“事情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等到布魯斯終於能意識到照片上有兩個人的時候,這一天都快過去了。
紮坦娜伸了個懶腰:“今天到這吧,我能在韋恩莊園住一晚上嗎?”
布魯斯:“不能。”
紮坦娜:?
布魯斯給她看莊園裡的監控。
紮坦娜:……
好家夥,你們在這拍動物世界呢。
“對了,說到貓頭鷹,昨晚那位夜梟又是誰?”
“一個超級反派。”布魯斯回答,“不過,”他斟酌了一會,嚴謹道,“目前來看,沒到無藥可救的程度。”
“看來你還挺喜歡他的。”
“喜歡這個單詞不能用在這種場合。”
“你最近身邊貓頭鷹出現的頻率很高,B。”紮坦娜道,“有時候生活中的某一個意象頻繁出現,並不是沒有意義的,隻是我們還沒能將它們聯係起來。”
這句話說得饒有深意,蝙蝠俠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正好,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住洲際酒店,順便幫托馬斯檢查一下。如果還是不能解決,我就想辦法帶他去瞭望塔。”
正在洲際酒店28樓享受難得獨處時間的夜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評估,你隻有第一年認真回答了問題,他們差點把你抬到心理醫生前麵,從那以後你每次都在紙麵上亂寫。”
紮坦娜歎了口氣,
“所以你和托馬斯,你們兩個開始不聯係的時候,所有人都沒說什麼,反正不會有更差的結果了——你看,你現在都能夠和他住在同一間酒店裡麵。”她安慰性地拍了拍友人的肩膀,“事情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等到布魯斯終於能意識到照片上有兩個人的時候,這一天都快過去了。
紮坦娜伸了個懶腰:“今天到這吧,我能在韋恩莊園住一晚上嗎?”
布魯斯:“不能。”
紮坦娜:?
布魯斯給她看莊園裡的監控。
紮坦娜:……
好家夥,你們在這拍動物世界呢。
“對了,說到貓頭鷹,昨晚那位夜梟又是誰?”